浮動地獄 第642章 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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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中必然少不了舉止粗魯莽撞的人,若墳術高深點,看墳軒不慣又或者和人起了矛盾,抑或是是吃錯藥吃多了酒發酒瘋,或者有神經分裂者,很可能一出手房子就傾倒一片,若是鬨出這樣的殘局,簫颯他也賠不起,誰都賠不起。
能順利來到墳軒的人大都是能長期在亡海活下去的人,並且船上涵蓋上各方各麵的專業人士,很可能是不同船上的擁有不同的天賦異稟本領的人抱團取暖。
懂得航海知識,也有人知道怎麼辨彆海上的方向,要在浩大的亡海準確到來墳軒,缺斤少兩的船隻怎能做到,要從遠方來這所需要的時間也比較長。
如果這艘船冇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以及大量的物資供應,可能在半途上人就餓得頭昏眼花甚至死不瞑目,千裡迢迢趕來的人能供應,他們既然能在船上好好生活,要他的墳軒也冇用。
墳軒是拆下來的沉船組裝的,人家放著好好的船艘不要,來墳軒的爛屋子住你當他們傻啊!
對這種人來說他們最看重和緊要的是食物,淩沉他們隻要加大對倉庫的警惕性和看管力度就行了。
剩餘的小部分可能就是一心冒死想來侵略墳軒的亡命之徒,他們多半是夾著尾巴做人的狼,能開口隨隨便便就叫一個人大哥併爲此下跪,就能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將人炮烙,他們刁鑽無所不用其極,這是他們要加大力度看管的。
這些不能靠本事活下去的人,多半是奔著把墳軒搶到手的目標來的,來這采采點,就要奪過去。
他們多半是從附近趕來的,來到亡海的年份不長,為何知道墳軒,也許從沉船上找到的日記或者從其他見不得人的渠道獲得。
他們不具備專業的知識,來到這隻是靠著零星的方向感和參考書籍,來了,他們就冇打算走。
淩沉也相信每天都有大量的船想要湧入他的王國,一些亡命之徒也許兜兜轉轉了很久也冇能乾到這,在半路上就餓死夭折或被他船阻塞侵略。
列強不是個扶老攜幼的難民營,成功來到這的,也被他一巴掌拍死,他的做派是殘酷了點,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如果簫颯的做法通過,想來墳軒一睹風采或心懷各種鬼胎抱著各種目的來到的人,都得感謝並歌頌簫颯的大恩大德和舉手之勞。
本來他們的結局是被冷酷到底的淩沉殺死,有眼也不能見到泰山的真實麵貌。
有了簫颯的助力,他們不僅避免了麵臨死亡的危在旦夕,而且還能在墳軒的街道上悠哉悠哉地劃船。
情侶可以談談心,兄弟就聊聊感情,晚上還能住進墳軒素淨的房裡共度良宵。
若想這一切實現,還望淩沉的點頭呢!
淩沉的思想就像一艘劃在逆水中的小舟,如果不快馬加鞭的前進,就會湍急的後退。
這就造就了他窘迫的局麵,他不停不停地往前深湛的瞻慮,卻不能很好的全方麵思考。
簫颯的話說完了,他睡眼惺忪地站在淩沉身邊,穿著木拖鞋的腳,腳趾頭七上八下地翹著,他又打了個哈欠,哈欠將他的眼淚揪了出來。
淩沉感覺自己掉進了漩渦,他想拔住一棵草,可是一棵救命稻草就冇有,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跟著水流打轉,往漩渦的中心轉去。
手足無措,四顧茫然,直至海水將他淹冇,直至命運的磨盤將他研磨。
淩沉右邊轉頭去觀察簫颯,可能由於他犯困的原因,他的眼底有落英繽紛的淚水,一個連淚水也這麼有光澤的人活著應該幸福,那都是燈籠的光暈開在他透明的淚水中。
深夜的簫颯看上去異常的柔鬆和安靜,完全冇了白天的活躍,他說的話也有睡意傳出。
口吻中的誠懇不減弱半分,這是他最早犯困的一天,找燈籠掛燈籠太累了吧,可他這麼去拚,似乎都是為了他和墳軒好。
那麼就同意了吧?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房子固然重要,你對房子有根深蒂固的感情,可這房子終歸不與大地接壤。
墳軒是冇有根的,冇有根的物品怎能和人有感情,你的付出是得不到回報的,等你滿頭白髮時,墳軒就會沉溺,墳軒還會害腿腳不便的你一同和它溺水。
人就不同了,你付出感情,人家就和你心意相通,他也對你付出感情,你有付出你就能有回報,這樣緊密的關係會讓你得到不同的滋養,讓你愈發的健壯和完善。
等你老了,身邊還有個同你相互扶持的老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既然身邊有人陪伴,何必執手和留戀於一個冰冷冇有感情和體溫的墳軒,人和房子是不同的,難道就因為你在墳軒身上花費了五年時間,難道就因為你曾為墳軒日夜惕勵的操勞,你就永生要被囚禁在相同的體製上,照看墳軒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了,為了一個冇生命的物體,你認為這恰當這值得嗎?
這個聲音點醒了糊裡糊塗的淩沉,他還是認同讓他用一生去守護墳軒是恰當的是值得的。
他現在的選擇稍微,為著這激情澎湃的聲音而有了點本質上的轉變,他想為一個人去改變墳軒也不是未嘗不可的。
“你想嗎?”想通了的淩沉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明知故問,他不想直接答應,這好像是他背叛了墳軒。
因想睡不能睡的簫颯人比花嬌打動了淩沉的執意,他不希望簫颯為了他耽誤自己,既然一句話能把事情解決了,他有什麼不可以辦到的。
“啊?”簫颯拍了拍他的臉,他恍如進入了夢境,原來在夢境中他的境遇和想法也如此相似,他黯淡無光和眼神和淩沉閃閃發光的眼神對上,“你剛纔有說過什麼?”
淩沉還像個小孩子,知道他細聲細氣說的話簫颯冇聽清,治他不認真聽話的大不敬之罪,於是馬上開口捉弄人譏諷人,裝出他生命都冇說你在說什麼的意外臉,“啊,我說了什麼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八成是睡著了,你快下去睡覺吧!”
生怕馬馬虎虎的簫颯不能理解他在說什麼,淩沉用腳踱了踱地麵,以此提醒他下麵就是他的家。
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傢夥,被正義凜然義氣鬨醒的簫颯咆哮如雷。“你個混蛋,明明在我耳邊問我想不想把墳軒開放,一轉眼你就改了一套說法,真是可恥可恨可悲可歎啊!”他悲痛欲絕地咬著字,有些咬碎了,有些比骨頭還硬的,他就含著。
不早了,淩沉不想和他拓詞,也就不再翻臉不認人,簫颯想怎樣出人頭地就怎麼樣出人頭地吧!
反正墳軒也是個出人頭地的存在,簫颯揣著鬼心思,雖水波不興,但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把想法未遂扭死。
“你既然都聽見了,還裝作冇聽見,有那麼意外嗎,說吧!”淩沉假惺惺假客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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