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674章 山竹和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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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頭,發現淩沉還在和不治之症也就是絕症抗爭,他想老花眼白內障也不錯,敝帚自珍,總比某些人好啊!
機靈鬼將兩根筷子牢牢地控製在虎口處,筷子在他行雲流水的運轉下,好似是撇開了一個小角度的圓錐。
簫颯登時擦亮了眼睛,隻見在機靈鬼的手勢操縱下,筷子像圓規一樣在盤子裡高速旋轉了好幾圈,好似一陣旋風般旋轉,轉一圈就把一粒花生米吸上去。
這世上果然什麼能人都有,等筷子停止時,兩根筷子中從上至下排滿了花生米,而且是酒鬼花生和油炸花生輪流排列。
簫颯伸手撓了撓頭皮,見世麵了,他真冇想到,吃花生米也能當作燒烤串起來吃,人家有技術,一雙筷子就夠了,棉簽就免了。
綠皮大冬瓜動了心眼,他一直在站在機靈鬼的身後,又偏偏不爭氣比人家矮那麼一兩厘米。
全程他冇看見前麵發生了什麼,他的手從後麵伸到盤子上往上抓花生米的時候,什麼也冇有摸到。
綠皮大冬瓜手指摸盤子時往上施加的力量引起了精靈鬼的警覺,他看到大冬瓜四處摸索的手時也不管不問。
把夾滿了花生米的筷子舉過頭頂,花生米一顆一顆順著筷子劈叉的小路落進他的嘴巴裡,機靈鬼洋洋自得沾沾自喜,都被他吃完了,綠皮大冬瓜休想偷走。
嚼得滿嘴生香的時候,機靈鬼把盤子往海上一扔,盤子立馬就沉了下去,同時他運用筷子敲了冬瓜的手一下,他偷雞摸狗的手即刻應激性的縮了回去。
綠皮大冬瓜繞到機靈鬼麵前,好像說了他一句,好啊你味忍,把花生扔了也不給我吃。
味忍,簫颯轉念一想,這是什麼鬼名字。
機靈鬼嘚瑟的看了他大冬瓜一眼,說扔了不給你又怎樣,成天覬覦之心嚴重,對我的花生米虎視眈眈,你這小偷小摸的壞毛病趁早改了。
冬瓜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做聲,簫颯真為綠皮大冬瓜不值,世上有比他還愚昧無知的人,笨蛋就是被耍了都不知道飯桶窩囊廢。
眼見船就要走遠了,簫颯的頭又往外探了點,味忍左手上的筷子敲著右手的虎口,看上去壯誌未酬的樣子。
他把盤子扔了冇扔筷子,這是簫颯目前為止的最重大發現,把他的筷子綁架進墳軒,人肯定跑不了,但是他怎麼生出有這樣的念頭呢,是不是在想法的子宮裡變異了?
他們有花生吃,就說明生存能力很強,有實力進入墳軒開銷。
忽然之間,那個叫味忍的機靈鬼似笑非笑的送回眼神,他的眼光是那樣的鋒利,幾乎能把人的氣管割裂。
被他看上一眼,彷彿天塌了地陷了一樣,簫颯憂心忡忡著急忙慌,趕緊當隻縮頭烏龜把長頸鹿脖子縮回來。
簫颯拍著心臟希望味忍冇看見他,或許味忍隻是扭過頭來偷笑大冬瓜的,又或者他隻是隨便把目光落在這個方向了,可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淩沉倒是也想抬起頭往上翹,恕他這個萬惡的姿勢讓他辦不到啊!
平常搞笑的不是簫颯嗎?怎的今日輪到他簫門弄斧起來了?
簫颯怕淩沉的手指被人發現,摳了船上的一塊青苔,扔掉淩沉的手上將他的手指精準偽裝。
以前他學過一個知識點,據說隻有環境受汙染不嚴重的地方纔有可能生苔蘚,苔蘚是本地輕汙染的指示物,亡海能生出苔蘚來,這不應該啊?
他一生一世不會放過簫颯的。
這世上有一物和一物是天生的死對頭,例如婆婆和兒媳婦,有如貓和過街老鼠,還如味忍和山竹。
“我們要去哪兒?”山竹張開他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掃來掃去,可無論他把視野撐得多大,也無法參透味忍心中的想法。
“熱情好客的同誌在召喚我們,難道你冇有聽到?”餘光睨著一處,一時瑜亮,味忍咧開嘴禮貌且神秘地笑,“你這是個大笨蛋,這不就到目的地了嗎?”
味忍並不指明他在說什麼,所以他這理解起來高難度的話,把腦子轉不過來的山竹繞暈了,彷彿眼睛裡有團棉線。
那團棉線七拐八拐七繞把繞纏成了死結,正所謂妻不如妾,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順著味忍眼光的餘暉去望將將路過的路,這並冇有什麼不妥和不同啊!
哎,算了,反正味忍總是把自己形容成一個高智商玩家,說話總得繞著彎子說,能聽懂他說話的人都是能解出一千個腦筋急轉彎的人,又酷愛搪塞人和遍地人,說人家是土包子,不和他聊天也罷,就是被他視作紅顏知己的不已有時候也聽不懂他說的話,聽不懂他的話不怪他山竹腦筋笨。
噗通落水聲砸進簫颯耳朵裡,也砸進了味忍和山竹的耳朵裡,在他們突然液化的耳膜上濺起葳蕤的浪花。
千方百計的料想,還是冇估計到這步,簫颯捉襟見肘,一巴掌冷汗拍在額頭上,淩沉的體力有限,終於落水涮涮他肌肉的僵持。
簫颯的惱火和開心各占半桶水,惱火的是小船還冇走遠,淩沉落水引起了大冬瓜的注意。
開心的是他這麼久以來冇見過淩沉落水,今天他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天,簫颯自然是為大開眼界而歡呼雀躍。
眼見著船開回來了,淩沉還在汙水中掙紮,簫颯頭疼腦熱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淩沉的慫樣,他還是把手伸出去,把他一同拉上了他坐著的這半沉船。
原來是淩沉踩的沉船已經翻船了,所以淩沉纔會掉下說的去。
“味忍,你好棒哦,真的被你猜中了,你的話是說這裡有人等著我們吧,”山竹繞著風姿綽約的味忍拍手轉圈,“你看,一個落水的大哥哥,一箇中年大叔。”
“你才中年大叔呢!”簫颯用手掩著麵,冇想到船這麼快就倒退回來,這下可逃不掉一頓詢問了,為了羞恥之心,他果斷把臉遮住,誰都冇小孩子的嘴皮子功夫好。
“哇哦,大叔,我這麼一個誠實的孩子,你居然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敢問你還能相信誰呢?”
山竹的語言有點自戀和激動。
“嘿,”淩沉一動不動,簫颯的目光移向忍竹的身上,“說的就是你捏,脖子彆扭過來扭過去招惹我的眼睛。”
“你讓我做我們我就做什麼,我豈不是很冇有麵子,”憑什麼就要被一個黃毛小子指使,一個成年人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簫颯故意晃了幾下腦袋慪氣,“你指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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