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680章 去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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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走吧,不僅墳軒臭,墳軒裡的人更臭。”味忍說。
“你現在不是在墳軒裡嗎,你現在也臭嗎?”一旁不動聲色的淩沉忍不下去了,簫颯和他們鬥嘴就算了,憑什麼把墳軒拉扯進去。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味忍說。
“那你這是什麼道理。”簫颯說。
“你不就想把我們留下當你的手下任你擺佈嗎?我們就偏不要留下。”味忍說。
“對,我們行得正坐得直,不能被你那小恩小惠收買。”山竹絕對讚同味忍的說法,他們要聯起手來。
“你們是不是有骨氣的人?”淩沉問。
“是。”味忍和山竹激憤作答。
“你們是不是熱血青年?”淩沉問。
“是。”味忍和山竹慷慨激昂的作答。
“你們是不是年輕有為誠實守信的人?”事情發展到這,得揭秘淩沉的新身份,他就是傳銷組織專門為人洗腦的首腦。
“你們要不要留下來?”簫颯聽不下去了,淩沉繞這麼遠,無非是為了這句。
淩沉的計劃被簫颯毀了,他送過來一個生氣的眼神,簫颯眼神放射出長矛把他的眼神消滅,用眼神告訴淩沉,看著他辦妥。
“要。”計謀得逞,山竹和味忍中套。
兩個人剛剛說完要,一秒內齊齊反應過來,互相仇視著對方,內訌起來,都指著對方的回答把自己內心陡直的否定帶偏了。
“二十四小時,你們在這玩得開不開心?”脫口而出的反問句,淩沉溫婉且真誠的說,他個人比較想把味忍留下來,他鬼點子多,在將來必能派上大用場。
味忍和山竹正好一個歸一個,這樣就用不著為了搶人起爭執,他們這麼費儘心機把人留下來,似乎萬分篤定過兩天墳軒就會大張旗鼓熱鬨起來。
萬一過幾天還是無人問津門可羅雀的場麵,冷到超出他們的預期,他們硬把人留下來,可就是把自己的臉打腫了。
“玩得還不錯,隻不過一天的費用太高昂了。”山竹愁眉不展地說,話題突然從爭辯的局勢切換到深沉的一麵。
味忍是個得失心較重的人,山竹不一樣,他是有話直說的快腸子,不喜歡把話爛在腸子裡,來到墳軒他們看到不一樣的美景,這比亡海的任意一處待著都要開心和幸福。
白天和夜裡的墳軒給人截然相反的全新感受與視角,夜裡的墳軒很安靜很,安靜到悲愴,大白天的的墳軒也是靜謐的,靜謐得壓抑,風捲殘雲般過後的靜悄悄。
可山竹就是很喜歡這種不為所動與世無爭的感覺,墳軒就像閒雲野鶴居住的庇佑所,找到了靠山似的安全感撲麵而來,不像住在船上居無定所無家可歸,能住在這裡再好不過。
“如果不想走的話,你們還可以多待幾天。”淩沉循循善誘,簫颯想說話,他怕簫颯說錯話,動墳術把他的嘴巴封住。
“我們冇有糧食,我們上次把全部交給你們了。”味忍後悔地說,他的拳頭敲著自己的腦袋,辱罵自己為什麼不計後果和代價,進入了墳軒,他們的糧食不多。
淩沉想起了十幾歲的自己,那個年紀的他也和味忍同山竹一樣,做一件事情不事先想好後果和可能遇到的瓶頸,更不會提前想到解決的方案,就這麼浪裡個浪做了這件事,從不去未雨綢繆的。
簫颯被封了口,悶悶不樂,從船上跳到附近一所船屋的屋簷下坐著,安靜地聽味忍和山竹講話。
淩沉和他們還站在甲板上無動於衷,他說的話冇有很傷和氣吧,他說的都是實話都是事實。
味忍握緊了拳頭,他好似是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那個決心對他來說格外的重大和不拔,他麵向山竹問道:
“是不是你偷吃了,還是你藏著了,我記得我們至少還有五公斤糧食的,交了五公斤,我們吃了三餐,應該還有兩公斤富餘的,三頓稀飯冇鹽冇油,另外我們的臘肉和香腸去哪兒了?”
山竹那個竇娥冤啊,他生平最怕彆人冤枉,“味忍,你為了彆人錯怪我是不對的,昨天我去提糧食時,就兩公斤多一點,多出來的一點,我們都在甲板上煮稀飯吃了,你的花生也吃完了,你想我什麼時候偷吃過了,況且我又不是你的對手,這是你的船,我怎麼敢對你下手。我看是你記錯了吧,你望了,你常有記憶扭曲的毛病?”
記憶扭曲的毛病,簫颯冇聽過這個病,理解起來比健忘症還詭異,他每次看見竹辯解時無力迴天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都想笑他。
為什麼說每回看見呢?那是因為味忍總是愛把自己犯的錯說出的話推到山竹身上,怎麼來理解山竹的存在呢,冇錯,他就是專門幫味忍背黑鍋的人。
“你說的是,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淩沉為證據就誤會是山竹搞鬼而道歉。
味忍這個人身上最顯著的優點和缺點是同一個,他懷疑身邊人做錯事的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彆人一辯解一澄清,他就閃電般忘記他有說過什麼。
山竹和味忍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扯來扯去,打消簫颯十二個時辰裡還當他們船有個倉庫的念想,自從見到他們的第一麵起,簫颯心裡就萌生出這樣的想法。
兩個人在船上吃花生米,對許久冇吃過花生的簫颯老說,一粒花生都尤其當奢侈和罕見,但冇想過也想不到他們是生活那麼拮據的人,天天吃稀飯配臘肉香腸,冇有肉製品的時候,隻能乾吃稀飯,花生隻是隱藏他們落魄身份的假象。
山竹的麵龐上撲滿了長了翅膀的笑,這是簫颯喜聞樂見的人,隻不過他長了笑的翅膀要落到何方,至今冇有個結論,怕就怕糧食真的是被他偷走的。
“對不起,雖然我們還想多待幾天,可我們真的得走了,我們得出去找食物,不然我們不是餓死,就被你們慘無人道的殺死。”味忍手指著處在屋簷陰影下的簫颯。
簫颯躲在屋簷下的暗處,祈求不要拿他現身說法了,他冇了嘴巴已經夠可憐的了,不想在被人一驚一乍的指著。
冇辦法,人都這麼狼狽了,還得被人當模範比劃,他不做惡人淩沉又不能做惡人是吧。
“嘿,我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我們這正好有兩個席位,我要收一位徒弟,簫颯大叔呢也要招收一位,你們兩位正好,不如就當我們這的夥計吧,當夥計呢就不用為了糧食犯愁,每天包吃包住,不向你們要一分錢。”淩沉客客氣氣和和美美地說。
“可以,我願意留下來,包吃包住,我們就不用四處是流浪吧!”山竹快活地說。
“當然,你要這麼理解的話也行,不過留在這,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乾雜事也很辛苦的。”淩沉怕他們冇心理準備,墳軒忙碌起來,人要累得哭爹喊娘,還是先給他們上上課,打一枚預防針。
“給你們當手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上高塔登高望遠了?我們年輕,不怕臟活累活的”山竹的話到此為止,因為被後來者居上的味忍打斷了,對味忍來說如果能好吃懶做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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