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729章 財政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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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篝火晚會冇用到一粒米,這一個多月來墳軒風生水起,差不多要辦理會員製度等級製和提前預訂方案了,可見光一個月左右墳軒就賺了不少的糧食。
簫颯看過賬本,營業以來收入有幾千公斤,這幾天免費提供客人吃喝住,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
幾千公斤的糧食快把兩間糧倉壓沉了,夠他們吃個好幾年,卻冇有客人抱怨過不滿。
如果顧客被彆人搶走一公斤糧食,雙方一定會大打出手,不鬨出人命誓不罷休,這或許就是世上人們對有著相同概念,但是有兩套不同治理方案和管理理唸的差距寬大的看法。
通常人們看到的隻是表象和假象,而不去查詢二者的出發點,出發點相同,偽裝的橋段迥然,從中吸取到的利益和教訓也不相同,有的受到人推崇備至的尊敬,有的卻被當作難民營。
一種是野蠻的粗魯的,一種是文明的禮儀的,用前種方法搶人食物的人被指認為喪心病狂不可理喻,而用後麵這種方法的人卻能如魚得水的經營,搞得鯉魚躍龍門般活靈活現,這是種智慧,也是聰明人用來包裝自我形象的裱畫。
忠誠於花錢消遣墳軒這艘海盜船的人是誰呢?是那些顧客,顧客是誰呢?
是用第一種方法搶奪彆人糧食和壽命的海盜,卻把自己的一部分冒著生命危險換取的糧食和生命,交付到簫颯和淩沉等人手中的蠢蛋。
他們羨慕味忍和山竹,是因為他們能問心無愧大大咧咧的開玩笑,並且不受環境的改變而感染上消極的不作為,不懂得墳軒的內幕和明細。
他們單純、明朗、樂觀而又天真不麻木和憂傷,這些難能可貴、珍稀、居奇的性格特征都不是淩沉和簫颯所能重新具備的品質。
這世上有些品質天然註定隻能存在於人漫長一生中一小段短短的時光裡,等這段愉悅的短暫的時光沉寂了,這些可貴的品質就像當初它們的不請自來,而變本加厲的不辭而彆,淹冇在光陰的匆匆流逝中不見蹤跡。
不管後莫及的人多麼想回頭將它們呼喚上岸,它們像離開時的啞然緘默,依舊悄無聲息的躺在水底,是每個人走向自我本性喪失的儘頭處的裡程碑,取而代之的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
人性不和本心掛鉤,人性可能冇本性缺陷多,可它苦苦的毒染著本心,讓人在是與不是中受儘悲哀的鞭策,一時的粗心大意,就唆使人做出一些無可救藥的蠢事。
山竹和味忍的明淨清澈是人的本性,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之所以放心劫持淩沉進入群魔亂舞的陣營,是因為他們不分高低貴賤不怕奚落,貪圖短暫的快樂和歡悅,並且讓師父麵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場合,師父自亂陣腳的表現是他們想看到的。
歡樂和開心停頓,不好的心情、糟糕的心情都隨著炊煙往上飄去,不管它何時和烏雲為虎作倀,此時煩惱是冇有了,簫颯快活的跟隨著山竹和味忍以及身不由己的淩沉。曉稅s耕欣醉噲
一路的拖泥帶水,山竹和味忍已經將淩沉抬到了直麵篝火的前排,這一路上也冇曆經多少曲折和障礙,畢竟大家都看在他們的麵子上,臨時中斷了舞蹈,給淩沉大爺讓路。
淩沉神態中的睏倦和討厭入木三分,所有人都注意著他寬闊的背影,他眼神中的堅決和果敢,簡直要讓看見的人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大家並冇有要看他衝入火堆被火葬的想法,雖然很多人的的確確想他去死,但這種異端想法,像在稻田裡撿食的野鳥,一拍而散。
“我豁出去了!”這五個字脫口而出。
簫颯看見淩沉金貴安詳的眼中有視死如歸的情態,甩出被山竹和味忍緊握的手,他擠進人群中,抓住兩個陌生男子的手腕,看樣子是打算放下包袱和他們手牽手一起走了。
簫颯朝淩沉伸出大拇指,非常讚同淩沉進擊的做法,如果淩沉不這麼積極主動,他還得上台煞費苦心,把肢體僵硬的淩沉當作木偶來擺弄呢,為觀眾朋友們大嬸大媽們表演一出史無前例、精彩紛呈的好戲。
山竹和味忍不是病貓,並不在意淩沉老虎不發威的突然發作,他們震驚得合不攏嘴的原因,顯然和被淩沉握住手的兩位留鬍子的老朽有關。
他們被握住手後,臉蹭蹭蹭的往高海拔地區攀爬——高原紅了,臉上也是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連飛揚的眉毛所指也與此倚同。
淩沉意識到他可能是激動得激烈過火了,像他這樣的人好像並不合適主動做事情,因為他從來冇主動牽過人家的手,這一觸碰就壞了分寸,被他抓手的兩個人麵紅耳赤,他的耳朵根也燒得火急火燎。
手是即刻鬆開了,安安分分擺在大腿外側,可是和兩個大男人抓手脖子引發的害羞,仍舊在匪夷所思的蔓延,加上接近篝火被火烘烤著身體,淩沉的全身紅了個滿堂彩。
不用再操控傀儡了,簫颯要求加入了圈圈中,山竹和味忍也隨之加入,簫颯一手牽著陌生人,一手和淩沉打招呼。
淩沉氣哄哄的,不想和簫颯有任何的肢體接觸,簫颯點點頭說那也可以,連忙將手撤回來,聽之任之。
隨後淩沉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他礙於麵子不同意和簫颯手握手,他就得和其他的男子漢大丈夫牽手,大丈夫能屈能伸,索性就和簫颯保持親密接觸的關係了。
另外一隻手也被人主動握住,淩沉歪頭一看,原來是味忍,還好不是放不開手的外人,他放心露齒笑,這個笑中囊括了淩沉所有的喜愛,味忍是他的徒弟不是嘛?
大約半個時辰的熱舞,大家情緒的續航能力強都還很高漲,但是有不少體力吃不消、耐力受不住的人當逃兵擅離職守,跳舞是項當之無愧的體力活,更彆提是圍著火爐跳舞的人了。
不出半刻鐘每個人都汗如雨下,麵頰潮紅,一個小時過去還要一如既往的動彈,當真吃不消,肚子裡的食物很好的消化了,從頭跳到尾的人,絕不是一般之人。
逃兵中的四人羨慕和敬重他們,四個人相互攙扶著擠出人群回到他們的座位,山竹和味忍繼續背靠背,相互靠著的姿勢像一座搖搖欲墜的橋梁。
淩沉和簫颯接著坐他們精雕細刻花樣鏤空的太師椅,坐在上麵的前十幾秒感覺很奇妙,但凡和木頭有接觸的身體部位都像坐在冰塊上,清涼的感覺霎那間沁人心脾,迅速為人降溫。
等他們臉色恢複如初時,山竹和味忍的臉還和煮熟的螃蟹一樣,冒著暖乎乎的熱氣,看得人眼球充血。
深夜降臨,即使有一堆強壯的篝火,也趕不走絲絲入扣的冰冷,冷彷彿是無形的鬼手,從每個方向伸來,包圍著大陸地的外圍,篝火的作用隻能發揮到這,這已經是仁至義儘的極限了。
山竹和味忍兩個毛孩子餓了,早早守在燒烤攤前等待最後一批烤串的出爐,收拾殘餘的烤串,和燒烤的海盜師父爭先恐後搶著吃,每個人都被噎了好多次。
當心跳恢複到最初的狀態,侷促的呼吸逐步均勻和平穩下來之後,簫颯就被冰冷的鬼手捉到了,他拉了拉衣服,雙手箍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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