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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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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職

這次找房子,
盧栩把所有銀票都拆出來了。

翰林院在皇城內,要想上班近,就要往東城北部找,
這個位置已經沒什麼出租的房子了,全都要買。

顏君齊嫌太貴,說還是先租著,盧栩沒同意。

從他們現在住的位置到翰林院,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
步行將近一個時辰,坐車也要小半個時辰。

按慣例,
進了翰林院一般要在裡麵熬五到十年,
最少也要三年。

三年,一千多天,哪能天天把時間浪費在通勤上?

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讀兩本書,
多陪他睡個懶覺呢。

既然君齊考上傳臚了,
九成九要留京當翰林,那就可以找個好宅子,
在京城定居了。盧栩相信,以君齊的能力,熬完資曆準能進個好衙門,
往後在京城的時間還長著呢,
不說住一輩子,
住個十年八年的總是有的。

居住環境和幸福指數直接相關,既然他有錢,
就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

“省了買房子的錢,
就要花錢買馬,
咱們平時又不出遠門,
還是買房子劃算。”

如今他也知道了,隻有平民百姓才坐騾車,朝中官員坐騾車會被人笑話的。

“而且住靠北點兒,也能給舟舟找個好點的書院。”盧栩補充道。

以他們的條件,太學、國子學就彆想了,上不了。

出身、家境就不夠。

杅!

嬉!

不過京城書院多,東城尤其多,如今顏君齊也算個官兒了,能給盧舟做推薦,但推薦是一方麵,人家也很看家庭條件。

他要是住在南城,顏君齊再舉薦人家也不會收的。

他們住得越靠北,可挑的選擇就越多。

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投石問路最好用的一是權二是背景三是錢,權和背景他們暫時沒辦法,盧栩這哥哥也就隻能在錢上努努力了。

盧栩他們跑了三天,來回的對比,總算找了個尚可的宅子。

這裡距離北城已經不遠,徒步抄近道走到皇城入口隻需要兩刻左右,附近也有家口碑不錯的私塾。

問題就是要價貴。

盧栩、顏君齊、盧舟把三人所有的現錢、銀票加在一起,才將將湊夠。

另外就是房子有些老舊,他們得再收拾。

買完房子,盧栩把藏金子的鞋拆了,拿出一部分兌換了銀子,先找人把屋頂修了。

往下就是雨季,彆處他能慢慢修,至少屋子不能漏雨。

他們又花了五天修房子,把東西從原本租的小院子搬過來,拿回押金,采買日用品。

顏君齊的十天假期,竟然還不怎麼寬裕。

可現下也不好再去請假了,到了日子,盧栩送他去吏部銷假。

從他們家走近道,一路穿過小巷子能到皇城外,但那些小巷子都是各家房屋留出來的小道,寬的地方是人家院子開了側門、後門收柴、收炭、收菜的,窄的地方不到一米寬,連個小車都過不了。

這些小巷平常也沒什麼人走,雖然皇城下治安好,但這裡太偏僻了,萬一被人敲悶棍半天都發現不了。

顏君齊自己走,盧栩不放心,一來怕他迷路,二來他怕遇到什麼危險。

雖說他們初入京城,誰知道有沒有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人,就顏君齊這“狀元之才、探花之貌”,據說已經招了一大幫人看他不順眼了。

盧栩想來想去,他還是接送吧。

又不遠。

他頭一次來,盧栩也算是認認門,他將顏君齊送到皇城入口,就不能再進了。

顏君齊將身份文書交給衛兵,搜身後才能進去。

六部、翰林院都在皇城外城,雖說進不了宮牆內,但距離東宮和上朝的紫薇殿已經很近,沒有通行的令牌,皇親國戚來了都要搜身。

對方檢查完,還讓顏君齊脫了帽子和鞋檢查了帽頂、鞋底,都沒問題才讓他進去。

等他銷假完畢,從吏部領了身份令牌,就不用日日搜身了。

顏君齊穿好鞋帽,整理了下衣服,朝盧栩點點頭,進去了。

盧栩站在遠處,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應。

搜身他能理解,搜他,他也行,不過見顏君齊被搜身的時候,他就尤其的不舒服。

就他們君齊這樣的書生,給把刀能殺誰?

盧栩在心裡腹誹了好一陣子,無比懷念金屬探測儀。

顏君齊銷假完畢,吏部的郎中給他分了出入皇城的令牌,還有翰林院聘用他的文書。

盧栩將牌子翻過看,上麵也刻了翰林院和他的名字。

另外還有官服、禮服各一身,翰林院的官服也算常服類的工作服,不是上朝正式的朝服,他這新晉的翰林學士不配上早朝,連朝服都沒有。

禮服則是預備萬一他們得了哪位大人物青眼,要去參加什麼典禮儀式的時候穿的。

禮服一年也穿不了幾次,穿舊了要到禮部上報,交錢由禮部安排訂做。

平時穿的官服則可以找禮部訂做,也可以自己做。

一身不夠做兩身,兩身不夠做三身,這個禮部不管,隻要製式上彆出錯,他們自己去街上找成衣鋪子定就行了。

京城有專門做官服的成衣鋪,有錢用好點兒的布料,沒錢用差點兒的,靠譜的成衣鋪都能保證不湊近了細瞧,大致上瞧不出差彆。

從前大岐有錢的時候,每兩年給三品以上的官員發一套官服,如今國庫空虛,已經七八年沒發過衣服了。

好在大岐官服風格簡潔,沒那麼花哨,除了不同品階官服顏色不同,也就領口袖口不同品階要繡不同的花紋,自己找繡娘訂做也不貴。

以清廉著稱的戶部尚書綢衣穿破了,官服又不能打補丁,他索性買棉布做了一身。

每天早朝他往人堆兒裡一站,彆人的紫袍都閃著光,就他的一片黯淡,顯得特彆窮酸,搞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去戶部要銀子。

戶部尚書一瞧還有這作用,也來了癮了,棉布朝服洗的都脫色了也不換新的,誰找他們要錢,他就跟誰哭窮,特彆有說服力。

有一次大將軍範孝找他要軍餉,他不給,兩人慣例的互懟,那天剛巧趕上他們倆心情都不怎麼好,吵著吵著動了手,也不知是不是他那身破衣服洗了太多次布料不行了,範孝才挨著他,還沒怎麼樣呢,他衣服刺啦一聲,破了。

場麵一度尷尬。

弘安帝早看他這姿態不順眼了,眼下大岐是窮了點兒,但是窮到正三品要穿洗脫色的破衣服了嗎?

他還沒死呢,他的朝臣就恨不得趕緊把衣服洗白給他戴孝嗎?

弘安帝借著他殿前失儀發了好大脾氣,逮著戶部尚書臭罵了一頓,罰了他和範孝各三個月俸祿,給國庫省了一筆小錢,把老頭罵的老淚縱橫的,範孝也挺沒臉,當天下朝買一匹布給戶部尚書送家裡去了。

顏君齊領著他入職唯一,也可能是人生唯一的兩套免費衣服,到翰林院報道去了。

翰林院是個相當彈性的衙門,若沒彆的部門需要幫手,他們平時都挺清閒。

一大早的,顏君齊進來一看,除了已經在這兒乾了十天活,每天早到晚走的賀頌之和幾個新翰林,沒人了。

賀頌之見顏君齊來了,很熱情地招待他,“顏兄,你坐我旁邊吧?”

顏君齊自然沒意見。

賀頌之將一旁的桌子收拾乾淨,又領著顏君齊到休息間換了衣服,對著還空著的位置先領他認了一遍上峰都是誰。

“其實也沒什麼事,每日就是謄抄些文書。”

他們這些新人,連編纂書的資格都沒有,上峰讓他們先幫戶部抄公文磨磨性子。

然後磨著磨著,本就坐不住的榜眼磨跑了,這位大才子僅用了一天就摸透了上司的脾氣,耐著性子表演了三天,隨後就開始每天比上司早半刻到,晚半刻走,時間卡的特彆精準。

他一帶頭,新人也有樣學樣,有三分之一都跟著懶散起來。

另外還有三分之一見狀元都天天早到晚退的,卷不過也不能差彆太大,每天勤勤懇懇來抄文書。

探花郎則兩頭不占,有事就摸魚,沒事就早來,他是個活潑性格,比顏君齊早來三天,也是新丁一個,已經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

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還在假期中,沒來呢。

幾天下來,宗探花人緣最好,梅榜眼我行我素,賀頌之這個狀元顯得特彆卷,他家世好,學的快,乾的久,人還聰明,在朝中本來就有人脈,幾天下來,各部的領導都很喜歡他。

於是,他就特彆不接地氣,特彆不招人喜歡。

其實賀頌之也不想來這麼早走那麼晚,隻是他家教太嚴,又有賀太師這個大家長在朝中當榜樣,賀太師都在加班,他敢早早下班去玩兒嗎?

他爹還不打斷他的腿?

至於卷,他也是無心的。

他人都來了,總不能坐在那兒發呆吧。

給他們的活兒又沒啥難度,抄抄公文而已,他看一遍就背過了,寫起來當然快。

他意識到自己太快後,已經當練字那麼慢慢寫了,於是又因為字比彆人好,惹領導把彆人訓斥了一遍。

他也很無奈。

最初還是挺多人想和他坐到一起的,但沒幾天,他身邊就沒人了。

他被同期們默默孤立了。

翰林們的座位本就不是固定的,誰愛坐哪兒坐哪兒,隻要你膽子大,去把大學士桌子占了都沒人說什麼,他旁邊沒人坐,這能算什麼大事麼?

他母親見他不高興,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讓他去找長輩們請教。

賀頌之苦笑,這麼點兒事,難不成還去找賀太師告狀麼?

那隻會更被人笑話了。

為了不太尷尬,他乾脆自己選了個挨牆的角落,把沒處放的東西都擺到他旁邊的桌案上,這樣就像是他旁邊占滿了,不是他被孤立了。

顏君齊起初還不太知道怎麼回事,一上午過去,他大致也弄明白了,這位學識紮實能乾的賀狀元被排擠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狀元也不適應職場環境(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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