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為愛折腰寵 第609章 夢回往昔(一)
可為何這麼相愛的兩人,卻會因為命運的捉弄無法在一起,想著,想著,江知雪就不自覺的為裡麵昏迷不醒的貴妃感到難過。
眼淚也不自覺的崩不住流了出來,抱著劉冬陽的身子更是抽泣了起來,嚇得劉冬陽頓時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
“嬌嬌,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寶寶鬨你了,告訴夫君,夫君替你教訓他們。”劉冬陽一臉心疼的為她拭去眼眶中的淚水,溫柔的問道。
“沒有,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就是為貴妃姐姐的遭遇感到難過,冬陽,為何……為何貴妃姐姐明明是那麼好的人,可她卻會遇到這種事情呀。
那……那姬將軍怎可這樣對待貴妃姐姐,貴妃姐姐先是經曆了他戰死沙場的生死之痛。
如今他死而複生,對貴妃姐姐來說,本應是喜事才對,可為何他卻又背叛貴妃姐姐了呢。
明明貴妃姐姐那麼愛他,他明明也是愛著貴妃姐姐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們最後為何會是這般結局呢?
嗚嗚嗚……冬陽,我不是故意哭的,可我就是為貴妃姐姐感到不值和難過,我忍不住不哭的。”
“沒事,在夫君麵前不必忍著,有夫君陪著娘子呢,夫君跟娘子的想法是一樣的,夫君也不明白,為何她與雲衡會走到如今這般境地。
可是嬌嬌,這是她的命數,或許她當初與雲衡的相識太過美好了,以至於讓她對這段感情的期冀過高了。
可是她卻忽略了命運的捉弄,也忽略了自兩人分離的那一刻,他們二人的緣分就成了不可逆轉的轉折。
她沒有錯,雲衡好像有錯,又好像沒有錯,他的對錯,在不同人的眼裡會有不同的答案。
我們作為局外人,隻有尊重他的選擇,因為夫君已經在儘力撮合他和貴妃了,可是他不願負他的妻兒。
夫君也不能去逼他作抉擇,這是不對的,感情的事情,若是要靠權力的壓製來撮合。
那就與交易沒有任何區彆,不哭了,有太醫在,貴妃不會有事的。”劉冬陽溫柔又耐心的解釋道。
“嗯,我明白,可我就是為貴妃姐姐感到難過,冬陽,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讓貴妃姐姐醒來。
可是貴妃姐姐受了這麼大的傷痛,她就算醒來,她又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呢?”江知雪哽咽的說道。
劉冬陽正想說話,便見徐院正和章程前來回話,他隻好溫柔的摟緊江知雪安撫,眼神卻是等著他們二人的回話。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貴妃娘娘並無性命之憂,剛剛微臣二人已經為貴妃娘娘細細把過脈。
娘娘這是心病,非藥石所能左右她是否願意醒來。”徐院正對著帝後二人恭敬回稟道。
“回皇上,徐院正所言確實如此,貴妃娘娘積鬱多年,今心神又遭遇重創,身心俱疲,湯藥雖可稍安臟腑,暫補氣血。
然卻無法治本,最好的方法便是能用娘娘最在意的東西來喚醒娘孃的意識。
否則貴妃娘娘怕是會一直沉睡不醒,也有可能會隨時會醒來,這都要看貴妃娘娘自己的意願。”章程也同樣回道。
“冬陽,那現在該怎麼辦?如今貴妃姐姐不願醒來……”
“嬌嬌放心,夫君會儘力救她的,隻是你也聽到太醫的話了,她是因為心病纔不願醒來的。
如今能讓她醒來的人,除了雲衡,便隻有她的母家人了,可是她與雲衡已經結束了,此時若召他進宮,吉珠公主也未必肯放他進宮,既然……”
劉冬陽正想說既然不能召姬雲衡進宮,那便召鄭丞相進宮試試看,隻是他話沒說完。
便聽到春熙出來稟報說貴妃突然醒了,隻是她一直不回她們的問話,還一直淚流不止。
江知雪一聽,趕忙起身就往內殿走去,嚇得劉冬陽也隻能趕緊扶著她的腰身往內殿走去。
徐院正和章太醫雖然麵露震驚,卻也隻能趕緊跟上帝後二人往內殿而去,進到內殿,江知雪趕忙在劉冬陽的攙扶下坐到貴妃的床榻邊。
見貴妃眼神空洞,眼眶中也是蓄滿了傷心的淚水,那眼瞼下方的臉頰更是布滿了可憐又令人心疼的數條溝壑。
她所靠的玉枕也早已被淚水所浸濕,可貴妃卻始終像是毫無所覺一般。
隻是眼神放空,無聲的流著眼淚,江知雪見此,便知貴妃此時定然是十分難受的。
她心疼的拿出她隨身攜帶的帕子為她擦去淚水,麵露擔憂的望著貴妃說道:“貴妃姐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雪兒了。
雪兒知道你現在定然很難受,可是貴妃姐姐,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置氣呀。
你可知你這一睡,可把你的兩個貼身宮女給嚇死了,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來了。”
“嬌嬌,看貴妃的樣子,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先讓太醫再給她診診脈吧,徐院正,章太醫,你們再給貴妃看看吧。”
劉冬陽見貴妃遲遲不回江知雪,隻是一個勁的流淚,也不理人,他便知曉她這是還沒回過神來。
不管怎麼樣,她如今還是他名義上的貴妃,他能做的,也隻能儘力保證她在這宮中身子無恙。
至於她心中的情傷,隻有靠她自己想通,否則誰也救不了她。
徐院正和章程聽到帝王的話,隻能趕緊上前為貴妃再次診脈,劉冬陽則是將江知雪拉到自己懷中護著。
貴妃對於太醫給她診脈毫無所覺,江知雪剛剛對她說的話,她也沒有聽進去一個字。
自她醒來,她的腦海中就一直回憶她在夢中夢到的一切,夢中的她回憶了她與姬雲衡在南州共同經曆的所有美好與不好的經曆。
從她帶著春熙與夏沫在上元佳節晚上偷溜出府去街市上看燈會,卻不小心被壞人敲暈,甚至還差點因此被汙了清白。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姬雲衡就如那天神下凡般讓她鄭文姝此生都忘不了他帶給她的心安。
“姑娘彆怕,壞人已經被我解決了,請恕在下冒犯,你現在的衣裳不宜再穿了。
隻能先將就裹著我的披風了,你稍等一會兒,我的屬下已經去城裡給你買衣裳了,應該頂多半個時辰,他們就能將你的衣裳帶來了。”
姬雲衡說著便將自己的銀色披風將鄭文姝那顫抖的身子裹好了。
鄭文姝在震驚顫抖之餘,首先被姬雲衡充滿磁性又令人心安的嗓音安撫住。
隨即在她下意識抬眸時,她便被姬雲衡那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如鬆似竹的挺拔身姿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時的她也很明顯從姬雲衡眼中看到了他望著自己的放肆及眼中的驚豔神色,但姬雲衡卻未做半分讓她感到不悅的事情。
後麵他的屬下送來了她能穿的襦裙,他也很知禮在門外守著她換好衣裳。
她由於崴腳走不了路,他也很謙紳的在征求了她的意見後幫她正了骨,後麵又問了她是哪家的女娘。
得知她是知州府的女娘後,他又親自抱著她運著輕功回了知州府,甚至沒有驚動她的父親、母親,還將有阿兄。
落地後,他又安撫了自己幾句,又塞給了自己一包蜜餞銀杏讓自己壓壓驚,才帶著同樣抱著春熙和夏沫落地的下屬離開了。
不過他給自己的披風並未帶走,她想提醒他時,他卻早已沒了人影。
是他將她從噩夢中拯救了出來,再到後來,她無論是去廟裡上香,還是去上街喝茶聽曲,他總是會假裝恰好與她偶遇。
她的馬車壞了,他會命人立馬給她修好,待馬車修好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與她同乘馬車回城。
在回城的途中,他總是想儘辦法對自己極儘撩撥,她不搭理他,他竟也總是能有辦法讓她開口回答他的無理取鬨。
總之,她無論什麼時候出去,不管有無家人陪同,他都有辦法讓她的家人有事先走。
而他總是會趁此時機與自己培養感情,當然他每次出現也不會空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