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為愛折腰寵 第743章 最終不過是一場枉然罷了
鄭文姝見於婉儀始終冥頑不靈,隻覺得與她說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對付這等心性壞到底子裡的人,唯有動用國法和絕對的權勢,纔是壓住她不能翻身的最有效的法子。
於是鄭文姝便直接將原本放在她旁邊的案情卷宗,輕飄飄的就甩到了於婉儀的手中,說出的話,也像是已經決定了她的命運一般。
「貴妃娘娘說的不錯,於婉儀,這可是前兩日太後娘娘親自命王公公去找大理寺卿何大人與內務府的總管林公公共同查辦的。
你剛剛的所有囂張,都不過是想掩蓋你所犯下的罪行罷了,此事,太後娘娘也完全交由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共同審理你的罪行。
剛剛貴妃娘娘與皇後娘娘可是給你了諸多認罪的時機,可惜啊,於婉儀你全程好像都在與我們皇後娘娘爭身份上的高貴呢。
就是你的身份再如何高於我們皇後娘娘又如何,現在的你,還不是要乖乖等待我們皇後娘娘對你所犯罪行的定奪?」
趙嬤嬤冷眸睨著正滿臉慌張翻看案卷真偽的於婉儀,看著正在慌亂翻看著足足有三張事關她所犯罪行的案情卷宗。
趙嬤嬤就覺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那便隻能自食惡果了。
上麵記載的每一件她所犯過的罪行,包括她毒害嫡姐,追殺嫡姐貼身丫鬟,最終如願以償的讓嫡母為了主母地位,不得不為她掩蓋殺害親姐的諸多罪責行為。
以及她進宮後多次勾結後宮嬪妃,明裡暗裡暗害皇後娘娘和其餘低位妃嬪的罪行,樁樁件件可都是能讓她不死,也至少能脫十層皮的罪行。
何況她還竟敢策劃著要毒死皇後娘娘及龍胎的事情,這事雖最終沒有成功。
可這事同樣是能直接讓她的九族,皆得為她的愚蠢和膽大妄為進行陪葬的罪行。
她那嫡母也是,明明知曉女兒被仇人殺害了,就連屍身都被這於婉儀給焚屍滅跡了。
可她卻為了怕自己的姦情被撞破,還有瞞住自己膝下的幼子是情人血脈的秘密,最終遭到於尚書休棄,孃家也可能會陷入從此再沒人扶持的地步。
她便隻能選擇被迫答應了這於婉儀的要挾,最後竟被迫獨自承受著喪女之痛,還得收仇人為她名下的嫡女。
麵上還不能讓自己的夫君於尚書知曉自己背地裡的秘密,當真是位糊塗之極的主母。
她誤以為自己這樣做,這個所謂的嫡女,就真能保她自己和母家的一世榮華。
甚至她那與情人苟合得來的幼子,她也以為真能這樣瞞天過海,當真是愚蠢之至極。
趙嬤嬤覺得,那於尚書也當真是慘,辛苦疼寵了二十餘年的夫人,背地裡卻始終未曾真正忠誠於他。
就連那個被害死的嫡女,要不是婚後他多番寵幸他的夫人,恐怕那個被害死的嫡女,定然也不可能會是他的血脈的。
隻是可惜了,如今他僅存的三個血脈,庶女於婉儀品行惡劣,幼子雖品行尚可,但卻非他血脈。
現在他唯一能依靠的血脈,便隻剩一個姨娘生的庶長子了,不然這於尚書這輩子,可真是沒有盼頭了。
那於尚書的夫人以為她幫助於婉儀弄得嫡女名頭,還幫助她進宮恩寵,她的秘密便能永遠瞞著於尚書。
可她卻忽略了,紙終究還是包裹不住火勢的蔓延的。
尤其她竟還將所有的希望,都隻寄希望在一個自私自利,凡事隻顧自己得失的惡毒庶女身上,可不是等同於將自己的生死命脈都被人家捏在手裡掌控了嘛。
所以最終的結果,定然是沒有意外的,那於尚書自然是知曉了幼子非他親子的真相的。
畢竟看著自己親手養著的孩子,每天在長大,可是那容貌與自己的容貌卻是差異越來越大,身為男子的於尚書,又怎麼可能不會懷疑呢。
可能那於尚書的夫人自個也沒想到吧,這於婉儀進宮後,不但未能獲得聖寵,她與姦夫的姦情,也很快被於尚書知曉了。
最終,知曉真相的於尚書,氣得當場煽了她一巴掌,不但斷絕與她母家的往來,還將她從此禁足於後院之中,非死不得出。
那非他血脈的幼子,於尚書也當即讓他沒入奴籍,然後找人牙子發賣了。
至於害死他女兒的庶女,於尚書也當即放出訊息,從此以後,他們父女緣份已儘,她的生死,也與禮部尚書府再無任何瓜葛。
不過對於婉儀殺害他的真正嫡女的事情,於尚書屬實無法就此輕易放下和原諒她所犯下的罪行。
於是,當王端前往大理寺找何君傑查辦太後交待他要辦好的事情的時候。
剛好於尚書也在大理寺狀告自己已經進宮的庶女殺害嫡姐的案件。
因此,何君傑當即就接下了這樁令京中官員都感到萬分震驚,又不可置信的案件。
隻是令何君傑沒想到的是,這樁案子,竟還牽扯到了皇上的後宮紛爭,同時他還能幫到太後查案,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由於於尚書的全力配合,加上太後給的壓力,最終,何君傑隻用了兩天,便和內務府的人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查清了。
眼下,江知雪看著於婉儀在看到案捲上的內容後,臉上所呈現出來的驚恐表情。
她隻覺得太過貪婪,心思又歹毒至極的人,哪怕暫時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她也同樣沒有福分享用。
畢竟靠投機取巧,草菅人命搶來的東西,本就是夾雜著怨氣和邪唸的東西。
她又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或時運去留住呢,最終不過是一場枉然罷了。
「不可能,這些……這些……你們怎麼可能查得到?我明明……我明明……這些都是捏造的,我沒做過這些……」
於婉儀被案捲上的罪狀嚇得雙手和身子都在發軟,趕忙就將那案卷卷宗扔開了,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
春熙見狀,趕忙上前將卷宗撿回去,然後交到了剛從外麵進來的王端手上。
王端見於婉儀的模樣,隻覺得冥頑不靈的人,也隻有到了地府才能知道認錯。
「主子,你冷靜點,既知她們是胡編亂造的,主子就不該被皇後和貴妃的幾句話就嚇得失了分寸。」
於婉儀的貼身宮女杏兒見她的主子被紙上的內容嚇破了膽,隻能趕忙安撫她。
「杏兒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她們胡亂捏造的,我是京城人人豔羨的貴女,出身高貴,絕不是這案捲上的凶手。
嫡姐……嫡姐……她是自己不聽母親的話,非要出門夜會情郞,才會被歹人盯上侮辱,然後被人殺死焚屍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皇後的龍胎,更是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們隻是想找替罪羊而已,我怎麼可能會上她們的套?
江知雪,你彆做夢了,以為拿幾張破紙,隨便寫幾條莫須有的罪名,你就想讓我認罪,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聽到杏兒的話,於婉儀立馬又強行讓自己穩住心神,並努力將自己的心慌和害怕壓製住,隨後才露著一雙怨毒的目光怒視著江知雪道。
「貴女?於婉儀覺得這貴女,之所以能被稱之為貴女,是單單緣於出身的高貴,便能堪承貴女的頭銜嗎?
何況,你一個禮部尚書府的庶女,品性又是十分堪憂的劣德女娘,你又哪裡來的自信,像你這種人,也配被人稱之為貴女的呢?」
江知雪看著於婉儀冥頑不靈的模樣,心中並沒有多意外,也沒有任何的生氣。
反而是聽著她那滿嘴以自身出身高貴的虛榮心為傲的話,江知雪就覺得反感。
貴女又如何?平民女子又如何?不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女子。
在她江知雪看來,貴女這個看似被京城女子人人都爭相追捧的頭銜,實則不過是一個對所有閨閣女娘進行規訓的可憐囚籠罷了。
自古以來,有多少官家貴女為了這貴女頭銜所賦予的表麵榮耀。
最終不惜將自個困在那早已被設計好,還一生都不能掙脫的囚籠裡的悲哀,恐怕根本沒人真正能說出確切的人數來。
最可悲的是,由於經年累世的女子規訓,她們不僅沒意識到自己這般活法的悲哀。
卻還自願的去跳入那規訓女子言行的三從四德,以及各種規矩儀態束縛的囚籠裡不能自救。
甚至為了維持住她們身為貴女的外在風光,她們在背地裡,究竟又是否真的活的自在,鐵定隻有她們當事人才能知曉其中的冷暖辛酸了。
而且這事若真要細致考究的話,那史官就算日夜不息的忙碌一輩子,也無法考究出準確的數目吧。
何況若沒有心懷家國天下,救扶弱小的大義慈心,也沒有身為女子該有的凜然傲骨氣節,心中卻是隻裝得下這些身外之物的華貴汙穢之氣的話。
她們便是擔著這與她們沒有半分功勞的貴女頭銜,也不過是困住她們自身的枷鎖罷了。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於婉儀,你把自己困於這虛偽的貴女頭銜裡,卻沒意識到你自己,其實也隻是這囚籠裡的一隻困獸罷了。
不然你又怎會因為這些外在的虛榮東西,就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嫡姐呢?
更讓本宮和皇後震驚的是,事後你竟還敢拿這事威脅你的嫡母,脅迫她要與你站在統一戰線上,當真是讓我二人驚歎於你的鐵石心腸呢。
雖說你們是利益一致,可你所求所謀的種種,不也說明瞭,你就是一隻掙脫不了囚籠的困獸而已嗎?」鄭文姝起身來到於婉儀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冷笑著對她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