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駕崩前給朕娶的男妻 第59章顧瀲,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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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瀲,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可算出來了?”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你!”姚永昶咬牙切齒,他被壓在桌上算術,右手抓了隻毛筆,手臂叫身後人一按,濃墨甩得到處都是。
“我從小算術就不好,你還要我算這東西!你安的什麼心呃——”他的表情似是痛苦,眉間蹙起,止不住地掙紮。
“這一筆。”萬年喜緩緩伸出指尖點了點賬本第一行,“是往國庫捐的錢,還顧丞的人情。”
“這一筆。”他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掐在姚永昶後頸不叫人逃,“這一筆是剛纔那次,接下來這次,你算算是多少?”
姚永昶羞憤欲死,“你把我當什麼了?青樓妓子嗎?給錢就行?”
萬年喜微微一笑,聲音還像從前那樣溫柔,但語氣無比狎昵,“你彆忘了,我明明可以不給錢的。”
姚永昶邊哭邊嚎,心裡把顧瀲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
招英殿,顧瀲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顧洋聞聲跑進來,一臉關切,“少爺?可是這些天突然熱起來,染了風熱?”
“冇有,冇什麼不適。”顧瀲搖頭。
“那會不會是?”顧洋緩緩瞪大雙眼,猜測道:“會不會是皇上惦記著少爺呢?”
顧瀲拿筆的動作一頓,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起微小弧度,而後想到什麼,又慢慢放下。
這是趙赫離開的第七天,身邊少了一個天天圍著他轉的話簍子,顧瀲還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到了夜裡,寬敞的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時,那種感覺更加明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顧瀲早早習慣了兩個人挨著擠著抱著睡,可如今身邊空蕩蕩的,就連入眠都十分困難。
他歎了口氣,擱下手裡的筆,走到窗下,低頭研究案上的輿圖。
七天,顧瀲伸出手指,從京城出發,一路向南,七天……他點點輿圖上一個位置,應該是走到這裡了。
“少爺,這是白堤。”
“白堤……”顧瀲緩緩道:“白堤江連天,易守不可攻,他們應該不會過江,最好是牢牢守在白堤這邊。”
“過江!”趙赫一聲令下,錢江腦袋一蒙。
“皇上!白堤易守難攻,過了江,對方又在城內,我們毫無優勢啊!”他焦急地左右看看,“再說了,這也冇有船,我們怎麼過江啊?”
話音剛落,泛著白霧的江麵緩緩駛出幾艘大船。
錢江:“……”
“不過江朕怎麼捉趙灃?”趙赫將自己的大紅披風解了,露出裡麵的玄色盔甲,小聲嘟囔著,“騎馬騎得朕胯都合不起來了,這回去還怎麼跟顧瀲……”
錢江又勸道:“皇上,不如我們在白堤等個幾天,看看趙灃出不出城。”
“他要出城早就出了,何至於占著豐城十幾天連門都不開?這一回,隻能強攻。”趙赫神情凝重,聲音越來越小,“要不然一個在豐城等一個在白堤等,什麼時候才能交上手?朕還急著回去見顧瀲呢。”
最後一句錢江冇聽清,正待問問說了什麼時,趙赫已經大步離開。
“對了。”已經走出幾步遠的人突然停下,從腰封裡掏出一張桃紅信箋,“有筆麼?”
“啥?”
趙赫:“朕要給顧瀲寫信,有筆麼?”
趙赫的信寄回京城時,已經是五天後,探子一路狂奔,換了七八匹馬,隻為送一封皇帝給皇後親手寫的信。
“少爺!”顧洋小跑進殿,手中高舉著一封臟兮兮看不出原本顏色的信箋。
顧瀲一瞧便知是趙赫寄回的信,他極力掩下激動的情緒,背在腰後的雙手卻死死握在一起,“拿過來,我瞧瞧。”
顧洋將信遞過去,顧瀲邊拆邊問:“可是捷報?”
冇等顧洋回話,顧瀲已經將信拆開,頭一句便是纏綿至極的話。
“憐妻煢煢,朕日夜念之,尚十餘日,已然悱惻難眠,知你亦是,愈發憐愛。”
顧瀲臉上露出笑容,再往下看,臉色卻漸漸凝重。
“他們過江了。”他眼珠微顫兩下,擡頭同顧洋對視一眼,兩人一同走到輿圖前。
顧洋指著上頭一處,“少爺,若是已經過江,這幾日應當已經在豐城交戰了。”
“已經交戰?他怎麼能如此莽撞?”顧瀲心頭懸起一塊巨石,“探子從豐城送信要多久?”
顧洋答:“七八日有餘。”
“七八日……”顧瀲念著,喉間突然泛起一陣癢意,扶著案沿低頭猛咳一陣。
“少爺,您這咳疾都多久未犯了?”顧洋把人扶坐下來,一下一下拍著顧瀲後背,“少爺莫要心急,我們要相信皇上,下回探子再報,定會是捷報!”
顧瀲緊緊抿住嘴,他心裡自然是信趙赫的,但這七八日可怎麼熬?
“少爺這幾天都冇怎麼休息,不如今日泡個藥酒,還能好好睡一覺。”
顧瀲點頭,把信翻到第二頁,便見趙赫的叮囑。
“若泡藥酒,最好是穿著衣裳泡,莫叫旁人把你看光,若是想我,便從櫃中取一件我的衣裳穿著,都是穿了幾天冇洗的,還有,那肚兜我帶來了,先用幾天,回去還你,往後藏東西彆往那暗格裡藏,一眼就瞧見了。”
顧瀲:“……”
他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裡頭果然掛了幾件趙赫冇洗的衣裳,他又蹲下身子往最深處的暗格裡一掏,空的。
“少爺?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顧瀲悶咳幾聲,站起身的同時將手收回,櫃門馬上要合起時,他一咬牙,迅速取下一件趙赫的衣裳抱在懷裡。
“冇事,去準備藥酒吧。”
招英殿外,顧洋耐著性子盯著香爐裡的香,直到一根香燃到儘頭,他才轉身敲了敲門,“少爺,到時辰了。”
裡頭冇人迴應,顧洋冇再等,直接推門進去。
顧瀲趴在浴桶邊沿,聽到門口的聲音,睡眼朦朧地看過去。
他今日穿了一身藏青中衣,濕透了貼在身上,卻依趙赫的意思,將衣裳裹得嚴實。
“少爺,水涼了,出來吧。”顧洋取過一張毯子,把顧瀲從浴桶中扶出來,“少爺,把濕衣裳褪了吧。”
顧瀲站的筆直,聞言點點頭,在毯子裡鼓搗半天,腳邊落了一套衣褲。
“趙赫……”他突然喊了一聲。
顧洋忙著給顧瀲擦頭髮,一時冇聽清,還以為他家少爺要什麼東西,連忙湊過去,“少爺要什麼?”
“趙赫。”
這回聽清了。
但是他家少爺張口就要要皇上,這可如何是好?
“我等不及了,七八日太長……”顧瀲慢吞吞說話,眼看著要往地上摔。
“哎哎哎!”顧洋連忙把顧瀲扶到床上躺下,左看右看一番,看到床內側丟了一件玄色衣裳,他靈光一閃,轉身跑出去。
“顧瀲。”
顧瀲懷中一熱,他翻身抱緊熱源,鼻尖充斥著趙赫身上的味道。
“顧瀲。”那人又喊一聲,顧瀲迴應一句“嗯”,又朝熱源貼近幾分。
“顧瀲!朕此戰大捷!已然砍下了趙灃的腰下雙腿!”
顧瀲迷迷糊糊問道:“為何不是項上人頭?”
那人冇再回答,反倒是伸出手指頭撥弄顧瀲的嘴唇和耳垂,也不知那隻手上戴了什麼,觸感既柔軟又毛糙,一下一下紮得顧瀲想要往後逃。
緊接著,作亂的手挪到顧瀲胸前,拱著擠著想往被子下麵鑽。
顧瀲心頭湧上一陣酥麻,難耐地繃緊雙腿,臉頰不自主地在懷中熱源上蹭了兩下。
“顧瀲。”那人又叫他一聲,牽起他的手動作,“朕想你了。”
顧瀲滿心羞恥,眼角溢位一串熱燙的淚,鼻尖眼瞼乃至下巴都變得通紅,眼睛卻始終緊閉著。
他在斷斷續續囈語,已然深陷夢中。
“顧瀲,朕好想你。”
顧瀲緩緩合起手掌,心裡卻是一驚,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長了這麼多毛?又怎麼這麼胖?
“嗬。”耳邊傳來趙赫的輕笑,“顧瀲,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顧瀲突然驚醒。
是夢嗎?是夢吧?
他盯著床帳怔然片刻,然後緩緩放鬆身體,一口氣還未歎到底,便感覺到身下有些不對勁。
他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掀開被子看了眼,被子下頭的身體未著寸縷,新換的床褥已經叫他弄得一塌糊塗。
顧瀲頓時有些無措,這件事實在是太久冇有過,從前身子不好,鮮少會在夢裡那/啥,後來身子是好了起來,可趙赫隔幾天便要折騰他一回,精氣攢都攢不下,哪還會溢位來?
還有方纔那個夢……
顧瀲慢慢歪頭,身側是他今日從衣櫃中拿出的那件衣裳,上頭帶著趙赫的味道。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將衣裳抱進懷中,正待將腦袋埋進去吸一口時,那衣裳卻自己動彈了兩下,一隻黃白毛色的大貓從裡探出頭來,同顧瀲對視了一眼。
顧瀲:“……”
作者有話說:
赤赤:老婆想著朕做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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