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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金枝 第63章 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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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抬著幾口碩大的箱子,簇擁著一男一女的身影遠遠的走了過來。

男子深邃的眼睛讓人一眼就要沉醉進去,可那雙眼睛的目光,卻總是盯著身側束髮,身資灼灼的女子。

兩人一身白衣,在這張燈結綵的大典上顯得格格不入。

太子順著薑遲的目光轉頭看去,看清兩人的麵容,忍不住破音的喊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宋墨,薑繆?你們!你們!”

見冇人搭理他,太子將目光看著台上的薑遲,見他滿臉冷然突然意識到什麼。

“我想,太子真正想問的是,我怎麼還活著,還是我怎麼能站起身?”

宋墨清冷一笑,施施然行了禮,讓人將箱子儘數放下。

“這箱子可還有人記得。”

破舊的箱子,滿是歲月的痕跡,已經有人看出來低聲討論。

太子心裡那種不安瘋狂的掙脫要從腦袋裡跳出來了。

他搖著頭,有些恐懼的後退了幾步,然後站立住腳步,再次看向薑遲,急切的提醒:“父皇,宋墨假死定是不懷好意,不管這裡麵有什麼,都是辱的皇家的顏麵,陛下。”

薑遲若有所思的看著氣息穩定,雙腿無恙的宋墨,又滿眼深色的看著一旁的薑繆。

而宋墨察覺到錯身擋住薑遲的視線,抬頭毫不畏懼的任由他打量。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出無聲的硝煙。

薑繆向前一步,從懷裡舉出一摞沉重的摺子,清冷的聲音朗聲就連宮外的百姓也能聽得清楚:

“陛下,今日我帶著這問罪書,在這皇城之中,天子腳下,當著這些大我和百姓的麵,將太子這些多年犯下的錯處一一昭告天下。由這天下的人都來看看,太子究竟有多麼罪該萬死!”

“你胡說!”

太子睜著眼睛,歇斯底裡的揮手就要上前爭奪薑繆手上的摺子,卻被她抬腿一腳直接狠狠地踹倒在地,原本華貴無比的袍子,印上清晰的腳印,官帽也散落在地上。

看上去狼狽又滑稽。

薑繆看著他這模樣冷笑一聲,卻毫無解氣的感覺。

今日,她就要當著這些人的麵前,撕下太子最在意的臉麵,將他醜惡的內心和陰謀公之於眾。

讓太子想要的一切都在眼前的關鍵時刻,給他沉重的一擊。

薑繆轉過身,抬手直接將那幾口箱子全部推倒,裡麵的東西儘數掉在地上,散成一片。

“太子,其罪一,十六年前用詭計騙的老宋老將軍當年慘死沙場,這些沾血的武器和當年的工匠就在殿外,更詳細的證據也在我們手裡。”

此言一出,滿朝的官員都激動起來,上前端詳著地上那些血證,敵軍的衣服和宋家軍隊的衣服混在一起,乾枯的血跡無不在講述當年的慘烈。

眼神看向太子的時候已經有些起伏了。

“這……這!”

“幾十萬人捐身為國,竟然死在了自己人手裡。實在可笑。”

宋墨語氣輕嘲,冷眼看著太子的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我宋府上下傾儘所有,你背後傷人這些年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穩坐太子的寶座。”

說著,宋墨擺了擺手,拱手朗聲對著薑遲:“還請陛下,將當年之事查清,讓我宋府的上下冤魂得已安息。”

宋墨用了這麼多年,將當年的細枝末節都查的有跡可循,隻是卻不提他隻說太子,薑遲自然清楚,有些若有所思,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是淡淡點頭。

太子心裡一沉,揚聲就要大喊父皇,卻被薑遲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太子,其罪二,野心勃勃,賣官收官,受賄斂財,其名下資產令人瞠目結舌。”

“賤人!”

太子拿起帽子砸了過去,又要再次衝上前去,卻被薑遲一個眼神,身邊的侍衛領命上前攔住了他的動作,將太子死死的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薑遲卻看都不看他,一步步走下來,走近台下氣度非凡的薑繆,眼神越發的灼熱。

薑繆從懷裡拿出那個一直被太子找的賬簿,舉起在殿中走了一圈,冷笑著看著太子:“其罪三,太子常年將珍寶送去南楚北疆皇室,勾結敵國,還故意在十六年前埋下禍端,在我母親和親期間貪汙,致我母親孤苦無依。”

太子此時已然頭髮儘數散落,不甘心的咬牙堅持,“你胡說!我已經貴為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恨,他早該除了這些人。

背過身,薑繆不去看薑遲的目光,隻盯著還死鴨子嘴硬的太子,心裡那團火燒的她胸口一陣疼痛,恨意揪著她所有的五官:

“對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我才明白,都是為了替您的母親,皇後孃娘泄憤。”

說著,薑繆垂著眼眸,搖頭倍感可笑。

說到這,薑繆的聲音輕了下來,有些恍惚的回顧了下四周。

那模樣頗為神傷,宋墨有些心疼,食指微微一動,卻還是忍住了腳步,隻護在她周圍。

薑繆抬起手,抖著手上厚厚的摺子,繼續道:“這上麵,從小到大,皆是太子犯下的過錯,樁樁件件想要全部說清,隻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儘。可怕,可笑,這麼一個人,怎麼能身居太子之位,這麼多年玩弄朝野,還不知有多少像宋老將軍和宋家這樣的忠良,被害的死於非命。”

太子沉默了許久,見薑遲一直無言,知道此局已然是敗戰,惹不住大笑出聲,掙脫開早就的瞠目的侍衛站起身。

抬手抖著身上的灰塵,瘋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宋家、宋家!”

太子死死的看著薑繆,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一個羊圈長大,不知生父的野種。

回京不過半年,怎麼有這樣的本事

他環顧四周,譏笑連連:“完全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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