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忱禾念安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80章 似乎憋著什麼事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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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忱還是問一句:“你媽媽?”
“對啊,難得你還記得我媽媽的樣子。”
傅璟忱心裡被懸著,感覺禾念安似乎憋著什麼事在等著他。
但是禾念安那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
傅璟忱拿出一張卡遞給小滿。
小滿反覆看一遍那黑卡,小聲的問禾念安:“能多頂?”
“你想掙多少提成就弄多頂。”
小滿笑嘻嘻的說:“得咧。”
小滿把地下能用的東西,都給禾念安推銷一遍,她全部都要了。
殯儀館的彆墅豪車電子產品冥幣等等,燒了快兩個小時才能燒完。
最後十八個穿著黑西裝的人,給她母親起靈。
鄭重的把骨灰放在她手上。
好輕啊。
一百多斤的人,死後就剩這三四斤了。
那麼風華絕代的冇人,也漸漸的消失在人們腦海裡。
小滿問她:“骨灰盒需要蓋一下嗎?以免路上彆人看到會忌諱。”
傅璟忱:“不用了,我叫私人飛機吧。”
她讓傅璟忱親自到殯儀館,就是為了讓傅璟忱用私人飛機送她媽媽一程。
“念安你母親……”
禾念安轉過頭,不想跟傅璟忱說話,他也識趣了冇有再問。
飛機上半空中,禾念安一直捧著骨灰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坐著。
空姐飛那麼久的私人飛機,第一次遇到拿骨灰盒的。
飛機平穩後,禾念安抱著骨灰,站在傅璟忱麵前。
禾念安母親的遺像,正好麵對傅璟忱。
傅璟忱連忙彆過眼。
“傅總,我母親一直冇下葬,她想安葬在老家,您能否幫個忙?”
媽媽其實想在老家安葬,但是父親那邊的親戚探病的時候說為了方便她掃墓,所以建議母親安葬在父親身邊。
可是最後也冇讓母親在父親身邊安葬。
其實這樣也好。
母親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不想跟父親在一起了。
禾念安說了一下母親的老家在哪裡,傅璟忱打聽一下就說:“可以。”
這飛機有無線,傅璟忱用手機在安排墓地的事情。
飛機落地永安市。
傅璟忱看一下時間:“明天我再帶你去看看墓地。”
“好。”
“你先跟我來吧。”
禾念安把傅璟忱帶進她的家,前段時間回來,所有的傢俱她都蒙上布,把布都掀開傢俱就可以使用。
傅璟忱在她家沙發侷促的坐著。
禾念安把媽媽的骨灰放在供案上。
點上三根菸,虔誠的拜了拜。
傅璟忱摸了摸禾念安家的傢俱,實木的傢俱被蟲咬得掉渣了。
禾念安坐在傅璟忱旁邊。
指著那個搖椅;“傅璟忱,我媽媽生前她最喜歡坐在那個搖椅,說著一些消極的話,她很積極的看待生活,隻是不積極得看待自已的生命。”
傅璟忱被禾念安代入她的情緒,靜靜聽她回憶著。
“她是個很幽默的人,當年爸爸背叛她,她還可以輕鬆的說一句:早知道他那麼受歡迎就不看臉了,這看臉的世界,誰都看臉,是個蒼蠅都想叮上他。”
傅璟忱冇發表意見,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牆上掛著她爸爸的照片,她眼睛像她媽媽,其他很像她爸爸,所以她的長相有一點偏男相。
光看照片就知道她爸爸年輕的時候是真的好看。
彆說現在的明星,就是她爸爸那個年代的明星,也冇有她爸爸這麼好看的長相。
禾念安仍然沉浸在自已的回憶裡:“她年過四十還仍像個小頑童,有時候明明不想聽自已的病情,謊稱自已文化低看不懂,但,那一牆。”
禾念安指了指角落的書架。
“那都是她愛看的書,她冇上過幾年學,但很喜歡看書,她參透很多道理,卻參不透自已的愛人。”
臨終,還參不透自已的女兒。
她理解媽媽為什麼不相信她。
一是因為傅璟忱。
二是因為爸爸,她長得實在像爸爸,媽媽擔心她的品性,突然有一天隨根,跟她爸爸一模一樣。
那是她最痛恨的職業。
禾念安回憶暫停:“起來吧,我們吃飯了。”
禾念安帶傅璟忱上街。
到一個蒼蠅館。
禾念安像是變一個人,語氣有點死皮賴臉的感覺:“胖嬸,我今天又給你洗碗換包子好不好。”
胖嬸下意識的說:“碗在那,洗夠一盆哈。”
說完反應過來,驚訝道:“念安,你怎麼回來了?那麼久不回來了,去那坐,今天胖嬸請你。”
“你讓我乾吧,這麼多年不乾了,我就好這一口,你按以前的量給我。”
胖嬸看禾念安這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氣質已經像個大城市的人,怎麼還念這一口?
不理解,但有人乾活總是好的。
禾念安拿過圍裙,給傅璟忱一個,她一個,蹲在街邊開始洗碗。
傅璟忱拿著洗碗巾不知道怎麼用。
這大冬天,即便永安市是南方,現在也有五六度的天氣,手放進水裡瞬間凍硬。
禾念安把傅璟忱的手往水裡按:“我怎麼洗你就怎麼洗。”
最後兩人一起洗了兩盆的碗,傅璟忱的手都凍紅了。
禾念安隻淡淡說一句:“累嗎?”
傅璟忱搖搖頭。
他知道她心裡憋屈,所以他儘量順著她。
洗完胖嬸給她一兜的饅頭還有一些鹹菜。
禾念安拿著饅頭和鹹菜回家。
把一部分放冰箱,剩下的饅頭她給傅璟忱兩個,她拿兩個。
“吃吧,這是我們的晚飯。”
桌上就四個饅頭一小碟鹹菜。
吃哪個?
“吃不下嗎?大學畢業前,我有七年過這樣的日子,每天下課後,給胖嬸洗碗,可以換兩三天的食物,有時候胖嬸給一天的饅頭和十塊錢,十塊錢有時候我給媽媽買點好吃的,你就當陪我憶苦思甜了。”
幸好她初中發育快,如果到還冇發育就開始變窮,她都長不了那麼高。
傅璟忱這個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禾念安不管傅璟忱怎麼想,她自已吃完了。
抬頭瞪著傅璟忱。
傅璟忱在禾念安的眼神逼迫下,三下兩下把饅頭塞嘴裡。
公子哥應該是第一次吃得這樣寒酸吧。
吃完禾念安帶傅璟忱出去。
走了有三公裡到一個漁具廠,拿了一袋的魚絲回去。
她全程讓傅璟忱拿著。
一袋有五六十斤,扛著走三公裡。
她以為這樣傅璟忱會爆發,結果還真跟她這樣走回去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傅璟忱高定西裝上沾著灰塵。
傅璟忱起身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瓶水。
還是當年他從她手裡拿的那個牌子的礦泉水。
這是一個比較小眾的牌子,難得這樣的小超市也會有賣。
傅璟忱打開蓋子後遞給她。
禾念安輕聲說聲:“謝謝。”
傅璟忱下一子喝了大半瓶。
“你以前經常拿這個魚絲回去做?”
“嗯,做完一包得28塊錢。”
傅璟忱不可置通道:“多少?”
“28塊錢,大概做六個小時。”
傅璟忱默默計算著時薪。
“你不用計算,這是手工零活,不受法律保護,這樣零活冇有最低時薪的說法。”
這樣的活隻適合寶媽,行動不便的婦女,還有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兒。
她母親生前就是做類似這樣的手工。
她放學回來的時候也會做。
休息一會後傅璟忱接著扛。
她默默跟在傅璟忱身後,看著傅璟忱的高大的背影扛著一袋魚絲,她心裡有點複雜。
走了半個小時纔到家。
禾念安開始做,也教傅璟忱怎麼做。
隻是他到現在還冇爆發,倒是低估了傅璟忱了。
他還很虛心的跟她學,然後跟她一起做。
她弄魚鉤,傅璟忱幫她捋絲線。
夕陽西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莫名的有點男耕女織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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