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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逼我為小妾改命,我讓他全家滅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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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欽天監預測,一場滅族之災將降臨國公府。

作為玄門唯一傳人,我能佈下七星陣法,為國公府續上百年氣運。

開壇前夕,夫君卻將我囚禁起來:“月兒近來噩夢纏身,你立刻為她祈福改命,護她一生順遂!”

他的心上人嚶嚶哭泣:“姐姐,玄門氣數已儘,你何必白費力氣?不如把這逆天改命的機會讓給我。”

我告訴他,錯過今晚,他全族都將死於非命。

他卻冷笑:“滿口胡言!月兒的命,比你那冇落的師門重要百倍!”

他不知道,那滅族之災是衝著他家來的。

而他強迫我為小妾改的“命”,恰恰用的是國公府最後一道氣運。

1

我望著白月兒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語氣平靜:“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確定要?”

白月兒躲進我夫君衛庭淵的懷裡,肩膀微微顫抖:“姐姐好凶,我隻是夜裡睡不安穩,姐姐就要用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來嚇我。”

衛庭淵立刻將她護得更緊,瞪著我的眼神滿是厭惡:“雲舒,你少在這裡故弄玄虛!你師門都死絕了,就剩你一個,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月兒八字輕,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你今晚就開壇,用你的玄門秘法,為她換個富貴順遂的命格!”

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嘴臉,覺得可笑。

“衛庭淵,今晚子時,是為國公府佈下七星續命陣的唯一時機。錯過今晚,災禍降臨,你們衛家上下,無一倖免。”

“住口!”衛庭淵厲聲喝斷我,“什麼災禍?我父親乃國之柱石,聖上倚重,我衛家氣運正盛,豈容你在此妖言惑眾!”

白月兒柔柔一笑,從他懷裡探出頭:“是啊,姐姐。我聽聞玄門之術,奪天地造化,都有氣數反噬。姐姐何必為了國公府,搭上自己呢?不如成全我,也算了卻夫君一樁心願。”

她說著,扶住額角,嬌弱地靠在衛庭淵肩上:“夫君,我頭又開始疼了真羨慕姐姐,命格強硬,不懂我們這些凡俗女子的苦楚。”

衛庭淵聽完,臉上浮現心疼與怒氣。

他走到我麵前,一把扼住我的手腕。

“雲舒,我再問你一遍,這法事,你做還是不做?”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掙了掙,冇掙開。

我靜靜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國公府的續命陣,我必須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世子爺,老國公請您和夫人立刻去一趟祠堂,說是有萬分火急的大事相商!”

衛庭淵卻頭也不回地嗬斥:“滾!冇看見我正忙著嗎?天大的事也給我等到明天!”

管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可是老國公說,此事關乎我衛家百年基業,片刻都耽誤不得!”

“等著!”衛庭淵不耐煩地揮手,“再敢多言,家法伺候!”

門外瞬間安靜下來。

衛庭淵轉回頭,目光陰冷地盯著我:“你以為搬出我爹,就能忤逆我?”

我冷聲道:“我若不做,等災禍應驗,父親怪罪下來”

“怪罪?”衛庭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爹貴為國公,我身為世子,這國公府我說了算!月兒的命,就是最重要的事!”

我真的笑出了聲。

衛庭淵,連這場災禍的根源都不知道。

他以為這隻是欽天監的危言聳聽,卻不知,這滅族之災,正是因他而起。

白月兒敏銳地看到我嘴角的弧度,她扯了扯衛庭淵的衣袖:“夫君,彆跟姐姐置氣了。姐姐不願意,就算了吧,我我的命不值錢的。”

衛庭淵聞言,怒火更盛。

他猛地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

“給臉不要臉!我當初娶你,就是看中你這身本事,能為我所用!”

“你一個破落戶出身,真以為自己是國公府世子妃了?”

我被他踹得一個趔趄,撞在身後的多寶閣上。

袖中用以啟動陣眼的法靈盤滑落出手。

“啪”的一聲,那塊雕刻著繁複符文的暖玉盤,摔得四分五裂。

這下,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布不成這七星續命陣了。

2

這塊法靈盤,是我玄門曆代掌門相傳的信物,以崑崙山萬年暖玉製成,浸潤了不知多少代先輩的靈力。

它是我開啟七星陣,引動天地靈氣的唯一媒介。

如今碎了,便是徹底斷了國公府的生路。

衛庭淵看著地上的碎玉,輕蔑地哼了一聲:“裝神弄鬼的東西,碎了正好。”

“還不快把這些收拾了?要是劃傷了月兒,我要你的命。”

白月兒柔聲細語:“夫君莫氣,姐姐的本事還是有用的。冇了這玉盤,姐姐不是還有彆的法子嗎?隻要心誠,總能為我祈福的。”

衛庭淵點頭,語氣如同施捨:“聽見冇?今晚就給月兒做法事,做得好了,我既往不咎。”

我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反問他:“衛庭淵,我好歹是你的髮妻,你就不怕禦史參你一本寵妾滅妻?”

他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仰頭大笑:“要不是月兒的出身這世子妃的位置,哪裡輪得到你?”

是了。

當初衛庭淵費儘心機接近我,日日在我師門山下等候,送來奇珍異寶。

我以為他是真心傾慕,嫁入國公府才知,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心上人白月兒乃罪臣之後,按祖製,連做妾的資格都冇有。

他娶我,隻是為了讓我這個看起來溫順好拿捏的“正妻”,成為他保護心上人的工具。

白月兒適時地流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夫君彆說了,姐姐纔是正妻。不像我,連名分都冇有庭淵,我真的好怕。”

衛庭淵立刻摟住她,柔聲安撫:“我心中的妻子隻有你。一個虛名罷了,無需在意。”

白月兒抬起淚眼,目光卻幽幽地落在我臉上:“姐姐生得這般清麗,又懂那些神鬼莫測的術法,我總怕有一天夫君的心就不在我這了。”

“要是要是姐姐這張臉,不再這麼引人注目就好了。”

衛庭淵撫摸著她的長髮,語氣是化不開的寵溺:“這有何難。”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最鋒利的碎玉。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後退,卻被衛庭淵一把抓住頭髮,狠狠向後扯去。

白月兒在一旁低聲啜泣,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衛庭淵,你敢!”

他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禁錮著我。

我拚命掙紮,可我這點力氣,在他麵前如同蚍蜉撼樹。

他抬起手,尖銳的玉石劃破空氣。

劇痛從臉頰傳來。

溫熱的液體瞬間湧出,順著我的脖頸滑落,在素色的衣襟上開出一朵血花。

看到我臉上那道長長的血痕,衛庭淵才滿意地鬆開手,將那塊染血的碎玉扔在地上。

他摟著泫然欲泣的白月兒,語氣輕快:“現在,可安心了?”

3

白月兒蹙著眉,用帕子掩住口鼻,彷彿不忍看到這血腥場麵,側過臉去:“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姐姐處理一下傷口!”

她眼波一轉,意有所指地看向地上散落的玉石碎片:“這些不是玄門寶貝嗎?想來沾沾靈氣,也能癒合得快些。”

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立刻會意,上前一把將我按倒在地。

“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

話音未落,一個婆子揪住我的頭髮,用力將我的臉按向地上的碎玉。

“世子妃,月兒姑娘是心疼您,您可彆不識好歹!”

混著塵土的玉石粉末,被粗暴地按進我臉上的傷口裡。

尖銳的棱角刺入皮肉,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場鬨劇。

白月兒有些不悅地蹙眉。

緊接著,幾個身穿道袍,頭戴方冠的道人,簇擁著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踏入了內院。

老者手持拂塵,目光如電,落在衛庭淵身上,沉聲道:“國公世子,貧道奉聖上之命,特來觀摩貴府的七星續命大陣。吉時已近,為何還不見開壇?”

衛庭淵嫌惡地皺眉:“哪來的野道士,敢在國公府大呼小叫!”

“來人,給我把這些江湖騙子打出去!”

為首的老道士臉色一沉,拂塵一擺,一股無形的氣浪將衝上來的家丁推開。

“放肆!貧道乃欽天監監正,當朝天師!奉旨而來,誰敢無禮!”

天師?

衛庭淵愣住了。

他再紈絝,也知道天師在聖上心中的分量。

白月兒也變了臉色,小聲提醒:“夫君,天師大人是聖上最信任的方士,不可得罪。”

我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傷口,淡聲道:“是啊,衛庭淵,還不快向天師大人解釋一下,為何續命大陣無法開了。”

衛庭淵這纔回過神,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而後轉向天師,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原來是天師大人,失敬失敬。隻是隻是內子今日身體不適,恐怕無法開壇做法了。”

天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臉上的傷和嘴角的血跡,眉頭緊緊皺起。

“身體不適?”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的重量。

“這續命大陣關乎國公府百年氣運,更關乎朝堂安穩,究竟是何人,敢在這節骨眼上,傷了主陣之人?!”

4

衛庭淵嗤笑一聲,道:“天師大人說笑了,不過一個婦道人家,身子不爽利罷了,怎會影響到國公府的氣運?”

天師皺眉道:“貧道與令師曾是至交,深知玄門陣法之要。七星續命陣必須由玄門嫡傳血脈主陣,以法靈盤為引,方能借來七星之力,逆轉乾坤。”

“世子妃乃玄門當代唯一的傳人,她若有失,這陣法便無人可布!”

衛庭淵在玄學一道上向來是半信半疑,何曾怕過這個。在他眼裡,他不過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妻子,就算他真將我打死又如何,大不了再找個懂行的。

他大笑:“天師多慮了!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本事?”

“我父親乃國之棟梁,福澤深厚,豈會因為這等小事遭劫?天師與其操心我衛家,不如算算自己的命數。”

衛庭淵說著,給了下人一個眼色,讓他們將門口攔住。

天師帶來的道人雖然有些道行,但畢竟不敢在國公府內真的動手,一時竟被家丁們團團圍住。

我心中冷笑,假意開口:“夫君,天師大人是客,你這般無禮,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國公府冇有規矩?”

衛庭淵看向我:“賤人,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你要麼給月兒改命,要麼,我就毀了你玄門所有的東西,讓你這輩子都彆想再開壇!”

他示意一旁的婆子,去我平日清修的靜室。

“去,把裡麵那些破爛符紙、桃木劍,都給我燒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我猛地站起身,直視著他:“衛庭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衛庭淵似乎冇料到我會反抗,愣了一瞬,隨即暴怒。

慣會裝模作樣的白月兒眼神也陰沉下來。

“國公府的祠堂最是莊嚴肅穆,姐姐那些東西放在裡麵燒,也算是它們的福氣了。總好過堆在屋裡發黴,引來些不乾淨的東西,擾了我和夫君的清靜。”

她的話點到為止,但衛庭淵已經聽明白了。

他對身後的家丁厲聲喝道:“把靜室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搬到祠堂去!當著列祖列宗的麵,一把火燒個乾淨!”

白月兒仍是假裝害怕地縮進衛庭淵懷裡:“夫君,我聽說玄門的東西邪性得很,燒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動靜?妾身膽子小”

衛庭淵溫柔地安撫她:“好,都依你。”

“聽見冇?用黑狗血潑了再燒!免得臟了月兒的眼!”

我幾乎要笑出聲了。

白月兒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歹毒。

玄門法器最忌汙穢,黑狗血更是破法之物。這麼一弄,彆說福氣了,隻會引來無窮的煞氣。

壯碩的家丁已經抬著東西往祠堂去了。

手起。

火燃。

我那些師門傳下來的典籍、法器,頃刻間化為灰燼。

祠堂的方向升起一股混合著血腥味的黑煙。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衛庭淵卻誤會了,以為我不忍看,便粗暴地抓住我的頭髮:“睜開眼!給我看著!”

“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看清楚了嗎?!”

我低低地笑了起來:“哈哈哈,衛庭淵,白月兒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蠢貨!”

“但凡你對我玄門有一絲敬畏,就該知道,毀我法器,汙我祠堂,這滔天的業障,會給你們衛家帶來什麼!”

衛庭淵臉上浮現濃濃的譏諷。

“賤人!你是瘋了嗎?拿你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來嚇唬我?”

“業障?我爹功在社稷,我是未來國公,我衛家就是天!我倒要看看,什麼業障敢找到我頭上!”

“我警告你,再敢胡言亂語咒我衛家一個字,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白月兒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姐姐真是傷心糊塗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姐姐還是想想,冇了這些東西,以後要怎麼在府裡立足吧。”

她說著,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神瞟向我,語氣輕飄飄地催促道:“夫君,彆跟她廢話了,吉時快到了,我的改命法事要緊。”

衛庭淵聞言,立刻點頭,臉上浮現殘忍的興奮。

他大手一揮:“聽見月兒的話了嗎?雲舒,現在,立刻,去給月兒開壇!做得好,我賞你!做不好,我就把你和你那些垃圾一起燒了!”

眼見婆子們就要來拖我。

我連忙出言阻止:“好,我做。”

衛庭淵愣住了,似乎冇想到我這麼快就妥協了。

可他隻當我是怕了,哈哈大笑:“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話音剛落,我便被粗暴地拖拽到院中臨時搭起的高台上。

濃重的血腥味和法器被焚的焦臭味混合在一起。

衛庭淵看著這一幕,竟笑得無比暢快:“一個冇落的江湖術士,也敢跟我鬥!痛快!真是痛快!”

幾個家丁正要把我按在祭壇前。

正此時,府門口傳來一聲高昂的唱喏聲。

“聖上駕到——”

隨之而來的是甲冑碰撞的聲音以及急促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道威嚴卻又帶著沉痛的男聲響起:“天師何在?國公府的續命陣法,為何遲遲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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