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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和妾室私奔五年回來,讓我把兒子的世子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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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彥那晚被我攆出院子後,倒是消停了兩日。

但我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喬清露那種人,絕不會因為一次挫敗就偃旗息鼓。她就像水底的苔蘚,稍有機會,便會瘋狂滋長。

果然,府裡的風向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聽說了嗎?聽竹軒那邊,炭火份例好像不太夠呢,喬姨孃的手都凍紅了。”

“何止炭火!送去的飯菜也總是涼的,份量也少,子奕公子正長身體呢,唉,真是可憐……”

“夫人平日裡看著寬厚,冇想到對個孩子也……”

流言蜚語,像潮濕角落裡蔓生的黴菌,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

源頭指嚮明確——聽竹軒。

喬清露開始用她最擅長的方式反擊:扮弱者,博同情,把汙水潑到我身上。

她甚至不再侷限於內宅。

幾次“偶然”在花園“巧遇”來府中走動、與婆母交好的幾位夫人時,她總是帶著蘇子奕,一副欲言又止、受儘委屈卻又強顏歡笑的模樣。

而蘇子奕,也完美地扮演著“被虐待”的角色。穿著明顯不合身或半舊的衣裳,見到人就往喬清露身後躲,眼神怯怯,與那日前廳的蠻橫判若兩人。

這一招,若是用在心軟糊塗的人身上,或許有效。

但用在鎮國公府,用在深知她底細的我的婆母,以及那些浸淫後宅多年的夫人精眼裡,就顯得拙劣又可笑了。

“母親,”我照常去請安時,語氣平和地提起,“近日府中有些閒言碎語,說兒媳苛待了聽竹軒的用度。”

婆母正在修剪一盆蘭花,聞言頭也冇抬,冷哼一聲:“跳梁小醜,不必理會。她那些上不得檯麵的手段,我年輕時候見多了。你隻管安心打理府務,承栢的學業要緊。”

“是。”我溫順應下,話鋒卻輕輕一轉,“隻是,流言可畏。兒媳倒不怕什麼,隻怕傳揚出去,壞了國公府仁厚待下的名聲。再者,子奕那孩子終究姓蘇,若真讓人以為我們連個孩子都容不下,未免……”

婆母修剪花枝的手頓了頓,眉頭蹙起:“你說的也是。那依你之見?”

“份例皆是按規矩來,斷無剋扣之理。”我緩緩道,“許是下人們看人下菜碟,或是中間經手之人有所疏忽。兒媳會嚴查此事,若真有刁奴作祟,定不輕饒。也會再撥兩個穩妥的老人去聽竹軒伺候,一則免人口舌,二則……”

我抬眼看向婆母,意有所指:“也能時時提點喬姨娘,何為規矩,免得她總是‘無意間’衝撞了貴人。”

婆母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這是要明著加派人手,實為監控。

她滿意地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你辦事,我放心。”

我對付流言的方法,簡單而有效。

首先,我讓雲雀拿著公中的份例記錄,直接去找負責采買和分發的管事,當眾覈對。記錄清晰,並無錯漏。

然後,我召見了所有能接觸到聽竹軒用度的仆役,語氣平淡卻帶著威壓:“國公府的規矩,爾等想必清楚。差事辦得好,自有賞賜。若有人陽奉陰違,剋扣份例,或是搬弄是非,一經查出,立即發賣,絕不容情。”

仆役們戰戰兢兢,連稱不敢。

最後,我果真挑選了兩個婆母身邊出來的、性子耿直、最重規矩的老嬤嬤,名義上是“加派去伺候喬姨娘和子奕公子”。

這兩位嬤嬤往聽竹軒一站,喬清露的日子,頓時“充實”起來。

“姨娘,您的站姿不對,見了主子要微微躬身。”

“公子,用膳不可用手抓,要用筷子!”

“走路要穩,不可奔跑喧嘩!”

“見到小世子要行禮問安,不可直視!”

蘇子奕何曾受過這種約束?冇兩天就原形畢露。

一次,在花園裡,他看見承栢拿著一本新得的彩繪《山海經》在看,竟直接衝過去就要搶奪。

“給我看看!我要看!”

承栢被他撞得一晃,書差點掉在地上。旁邊的丫鬟仆婦都嚇了一跳。

承栢卻站穩了身子,看著張牙舞爪的蘇子奕,小眉頭微微蹙起,並未動怒,隻是將書往身後藏了藏,平靜地說:“子奕弟弟,你想看書,可以向母親或姨娘說明,自有份例。搶奪他人之物,非君子所為。”

“你胡說!什麼君子!這府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爹說了,我也是少爺!”蘇子奕蠻橫地叫著,又要撲上來。

新派去的張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沉聲道:“公子慎言!府中一切自有國公爺和夫人做主!嫡庶有彆,還請公子牢記身份,莫要衝撞世子!”

蘇子奕被攔住,氣得對張嬤嬤又踢又打。

承栢看著這場鬨劇,搖了搖頭,對著張嬤嬤行了一禮:“有勞嬤嬤管教弟弟。這書,我先拿回去了,若弟弟想看,還請嬤嬤回稟母親,另尋一本給他便是。”

說完,他抱著書,帶著丫鬟,從容離去。

小小年紀,應對得體,既保全了自身,又顯露出容人之量。

對比蘇子奕的潑皮無狀,高下立判。

當時花園裡不止我們這邊的人,還有其他房的下人目睹了全過程。

不過半日,府中議論的風向就變了。

“嘖嘖,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小世子那氣度,將來必成大器!”

“可不是嘛!那位……唉,真是被教壞了,居然動手搶東西,還打罵嬤嬤!”

“我看喬姨娘就不是個會教孩子的!自己冇規矩,能教出什麼好貨?”

“夫人真是仁至義儘了,還特意派嬤嬤去教,換做彆人,早攆出去了!”

輿論,開始悄然轉向。

喬清露弄巧成拙,不僅冇博到同情,反而讓所有人都看清了她兒子的真實麵目和她低劣的教養。

她氣得在聽竹軒摔了一套茶具。

然而,這還不夠。

我深知,打蛇要打七寸。喬清露敢如此囂張,依仗的無非是蘇明彥那點可笑的偏愛和蘇子奕這個“兒子”。

既然她那麼想“拚兒子”,那我就讓她在這上麵,徹底絕望。

我吩咐雲雀:“去找人,仔仔細細地記下。那位子奕公子,每日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對祖父祖母是否恭敬,對仆役是何態度。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特彆是,”我加重了語氣,“若有對世子不敬的言行,一字不漏。”

“是,夫人。”雲雀心領神會。

同時,我動用了嫁妝鋪子的人脈,開始暗中調查蘇明彥和喬清露在外五年的具體經曆。

私奔?聽起來淒美。

可現實,往往是柴米油鹽,是一地雞毛。

我需要知道,他們這五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這或許,會成為將來致命的一擊。

喬清露在規矩上吃了虧,又見輿論不利,果然急了。

她開始另辟蹊徑。

她不再讓蘇子奕背詩,而是開始教他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用奇怪的符號記賬,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格物道理”,甚至哼唱一些腔調古怪的曲子。

她似乎想用這種“與眾不同”來證明她兒子的“聰明才智”,貶低承栢學的“死板學問”。

一次家宴上,她終於忍不住,又想賣弄。

婆母隨口問起承栢的功課時,喬清露突然插話,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老夫人,子奕近日也對算術頗感興趣呢,妾身教了他一些簡單的記賬法子,他學得可快了,比那些死記硬背有意思多了。”

桌上氣氛一凝。

蘇明彥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

婆母的臉色淡了下來。

我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婆母,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母親,妹妹有心了。隻是我朝取士,首重經義文章,明理修德。算學雖是實用之學,卻終究是末節。世家子弟,更當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若隻鑽營些奇技,而心術不正,根基不穩,隻怕是捨本逐末,將來難成大器,反為家族之禍。”

我這話,冇有半個字指責喬清露,卻字字句句都敲在點子上。

經義文章是正道,奇技淫巧是末流。

心術不正,是暗指喬清露的教養和蘇子奕的品性。

家族之禍,更是點明瞭婆母最深的擔憂。

婆母聞言,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讚許和欣慰。

她轉向喬清露,語氣冷淡:“映秋說得是。子奕還小,當以端正品性、打好根基為重。那些雜學,偶爾涉獵便可,不可沉迷。”

喬清露的臉,瞬間慘白。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蘇明彥在桌下狠狠拉了她一把。

家宴在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喬清露回到聽竹軒,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和委屈。

“憑什麼!彥郎!他們就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出身低微,覺得我們學的都是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她伏在蘇明彥懷裡痛哭,“我一定要讓子奕出息!一定要把那個方映秋的兒子比下去!彥郎,我那些本事,你清楚的,絕不是他們說的奇技淫巧!是時候拿出來了!我們不能永遠這樣被人踩在腳下!”

蘇明彥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又想到近日受的窩囊氣,一股邪火直衝頭頂。

他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愛妾,再想到我那張冷若冰霜、永遠高高在上的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厲湧上心頭。

他咬牙道:“好!清露,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一定讓我們的兒子,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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