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剖我心救白月光，我殺瘋了 7

    -

7

“我是魔域之主，夜燼。”他一字一句重複，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抬起手，慢慢摘下了臉上的惡鬼麵具。

一張俊美到極致，卻也蒼白到極致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他的左臉頰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破壞了整張臉的完美，卻也給他增添了幾分破碎的魅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不再是駭人的血紅，而是像夜空一樣的墨色，裡麵盛滿了破碎的星光，和壓抑了萬年的深情。

“十年前，我不是不想找你。”

“我中了魔淵最毒的‘焚魂咒’，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失去神智，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我怕我怕我會傷了你。”

“這十年，我踏遍九幽，隻為尋找解咒之法。直到三日前，我才終於將它壓製。”

“我一出關，就感覺到你的神格不穩，立刻趕了過來，可還是還是來晚了。”

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悔恨和後怕。

“謝凝，我等了你十年，也找了你十年。”

“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

我看著他眼中的痛楚，心，也跟著揪緊。

原來，他不是不來，是不能來。

原來，他也一直在找我，等我。

地上的蘇晚晚，已經痛得快要暈過去。

我心念一動，暫時壓製了她體內的反噬力量。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夜燼，”我看著他，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一些，“我還有一個問題。”

“顧玄琛呢？他是不是你殺的？”

夜燼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我找到他時，他正被無妄之淵的魔物折磨，在絕望中呼喊著蘇晚晚的名字，最終被怨魂吞噬。”

“不過，”他頓了頓，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遞到我麵前，“我找到了這個。”

那是一塊染滿黑血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琛”字。是顧玄琛的玉佩。

“人死債消。”我淡淡地說，心中再無波瀾。

夜燼點了點頭，收回了玉佩。

突然，大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群身穿金甲的天界禁軍，手持弓弩，將我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竟是我在九重天的師兄，托塔天王李靖。

他看到殿內的夜燼，臉色大變，厲聲喝道：“魔頭夜燼！竟敢擅闖凡間！快放了司命神女！來人，給我放箭！”

“住手！”我冷聲喝道。

李靖愣了一下，看向我，滿臉不解和焦急。

“師妹！你快過來！這魔頭凶殘無比，你不要怕，師兄今天一定把他鎮壓了！”

“我說住手，”我加重了語氣，走到夜燼身邊，與他並肩而立，“他是我的客人。”

“客人？”李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師妹，你糊塗了？他可是魔域之主，與我天界為敵數萬年的夜燼啊！”

“那又如何？”我抬眼，半金半黑的瞳孔冷冷掃過所有天兵天將，“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九重天的司命神女，也不是你們的護國聖女。”

“我要跟他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李靖急得滿頭大汗。

“師妹，萬萬不可！你身負神職，怎麼能和魔為伍？你走了，凡間億萬生靈的命格誰來管？這是要遭天譴的啊！”

“天譴？”我笑了，笑聲裡滿是諷刺，“我曆情劫，被凡人欺騙，剜心取血，差點魂飛魄散時，天道在哪？天譴在哪？”

“這個地方，早就冇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夜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墨色的眼眸裡，亮起了從未有過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