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欠我賒刀債，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12章 東荒最後的奇物
晨霧把後山的林子裹得像塊浸了水的棉絮，靳謙踩著露水草葉往溶洞走時，褲腳管早被打濕了大半，涼絲絲的潮氣順著腳踝往上爬。懷裡的風鳴晶輕輕發燙，像是在呼應前方溶洞裡的東西——老鬼昨晚跟他說，那裡麵藏著東荒少有的「地脈靈珠」，是能穩定靈氣的奇物，也是他在東荒能拿到的最後一件寶貝。
「記住，溶洞裡的地脈之氣重，彆用空間異能硬闖。」老鬼的叮囑還在耳邊轉，「那靈珠藏在最深處的石台上，旁邊有地脈守衛看著，不是活物，是石頭聚靈氣成的，怕風係和空間係的能量，你用風鳴晶能克製它。」
靳謙攥緊了口袋裡的星塵砂，指尖的萬象戒泛著淡銀的光。還有一天就要去五行遺跡，這地脈靈珠是他能在東荒找到的最後一件奇物，老鬼說這東西能跟他的空間匕首融合，讓匕首多一層地脈護盾，對付暗夜盟的火核武器正好。
溶洞入口藏在一片灌木叢後，是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窄縫，黑黢黢的看不見底。靳謙摸出火摺子點亮，橘紅色的火苗在風裡晃了晃，照亮了洞口的石壁——上麵刻著些模糊的紋路，像藤蔓又像水流，老鬼說這是上古時期記錄地脈走向的符號，順著走就不會迷路。
他彎腰鑽進去，剛走兩步就被一股暖流裹住，不是外麵晨霧的涼，是從地底滲出來的暖意，帶著點土腥味，卻不刺鼻。岩壁上掛著亮晶晶的鐘乳石，水滴順著石尖往下滴，「滴答」聲在空蕩的溶洞裡傳得很遠，像有人在暗處敲著小鼓。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亮了點——不是火摺子的光，是淡金色的光暈，從拐角後透出來。靳謙心裡一緊，放慢腳步，指尖悄悄捏了把星塵砂——老鬼說的地脈守衛，應該就在前麵。
他探著腦袋往拐角後看，心跳一下子快了——石台上果然臥著個「東西」：半人高的石頭身子，胳膊腿是粗糲的岩塊，眼睛是兩團跳動的金火，正趴在石台上，爪子搭著顆拳頭大的珠子，那珠子泛著淡金色的光，正是地脈靈珠。
地脈守衛像是察覺到了動靜，猛地抬起頭，金火眼睛轉向靳謙的方向，爪子在石台上劃了道痕，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靳謙趕緊往後縮，可已經晚了——守衛邁開石腿，朝著他衝過來，每走一步，地麵就震一下，岩壁上的碎石「嘩啦啦」往下掉。
「彆硬拚！用風鳴晶！」老鬼的話又冒出來。靳謙趕緊摸出風鳴晶，集中精神往晶球裡注空間能量——淡青色的光一下子亮了，順著他的指尖往守衛那邊飄，剛碰到守衛的石身，就聽見「滋啦」一聲，守衛身上的金火弱了些，動作也慢了半拍。
「有用！」靳謙心裡一喜，趁著守衛停頓的功夫，瞬移到石台側麵。可還沒等他碰到靈珠，守衛突然轉身，爪子對著他揮過來——石爪上裹著金火，要是被抓到，肯定得被燒個窟窿。靳謙趕緊用空間屏障擋在身前，「當」的一聲，石爪撞在屏障上，青光晃了晃，卻沒碎。
守衛見打不著他，突然張開嘴，噴出幾道金紅色的地刺，從地麵往靳謙腳邊鑽。靳謙趕緊往旁邊瞬移，可地刺追得快，他剛落地，腳邊的地麵就「噗」地冒出根地刺，差點紮到他的褲腳。
「得定住它！」靳謙咬咬牙，摸出星塵砂往守衛身上撒——銀白色的細砂落在石身上，瞬間融入進去，守衛的動作一下子僵了。靳謙趁機集中精神，對著守衛劃了道半尺長的空間裂縫，淡青色的裂縫裹住守衛的石腿，「哢嚓」一聲，石腿上掉了塊碎石。
守衛發出低沉的嘶吼，金火眼睛亮得嚇人，突然掙脫了星塵砂的束縛，再次朝著靳謙衝過來。這次它沒用地刺，而是用身體撞——石身帶著地脈能量，要是被撞到，就算有屏障也得被撞飛。
靳謙趕緊往溶洞深處退，手裡的風鳴晶越握越緊。退著退著，他突然摸到身後的岩壁有塊地方是空的——是個小凹陷，剛好能容下一個人。他心裡一動，趕緊躲進去，守衛沒刹住車，「轟隆」一聲撞在岩壁上，石身震掉了好幾塊碎石，金火眼睛也暗了些。
就是現在！靳謙猛地從凹陷裡衝出來，手裡的風鳴晶對著守衛的金火眼睛扔過去——淡青色的晶球砸在守衛的眼睛上，「滋啦」一聲，金火瞬間滅了，守衛的石身晃了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石頭。
靳謙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氣，後背沁出的薄汗被暖風一吹，涼得他打了個哆嗦。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石台邊——地脈靈珠還在上麵，淡金色的光裹著層薄薄的氣，像個小太陽。他伸手摸了摸，珠子暖暖的，剛碰到指尖，萬象戒突然亮了，戒麵上的紋路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像是在歡呼。
「終於拿到了。」靳謙把靈珠小心收進布包，又撿起幾塊守衛的碎石——老鬼說這石頭沾了地脈靈氣，能當融合材料，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往回走時，溶洞裡的暖意好像更濃了。靳謙摸著布包裡的靈珠，心裡有點不捨——這是他在東荒找的最後一件奇物，以後再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想起母親收拾好的行李，想起林婉兒的藥圃，想起張爺爺的獵槍，還有老鬼的山洞，這些都要暫時放下了。
剛出溶洞，就看見老鬼站在灌木叢外，手裡拄著木杖，臉色比昨天好了些。「拿到了？」老鬼笑著問，眼睛往他的布包瞟。
「嗯。」靳謙開啟布包，露出地脈靈珠，「守衛比您說的厲害，差點沒打過。」
老鬼接過靈珠，放在手裡掂了掂，又遞還給她：「這珠子在東荒待了上百年，吸夠了地脈靈氣，跟你的空間匕首融合正好。走，回山洞，我幫你融，融完了趕緊回村，柳清月說一早要出發去五行遺跡。」
兩人往山洞走，晨霧已經散了，太陽升得老高，照在鬆樹上，灑下斑駁的光。老鬼邊走邊說：「這地脈靈珠不僅能做護盾，還能幫你穩定空間異能——你之前用異能總耗精神力，融了它，以後用起來能省不少勁。」
「真的？」靳謙眼睛一亮——要是能省精神力，去五行遺跡對付暗夜盟，就更有把握了。
「那還有假。」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年輕時見過有人用這珠子融武器，砍出來的刀風都帶著地脈氣，厲害得很。你這小子運氣好，能在東荒拿到這麼好的奇物。」
回到山洞，老鬼把火塘裡的火撥旺，又從石桌底下拖出塊黑色的石板——是之前用來融合奇物的。靳謙把空間匕首和地脈靈珠放在石板上，又撒了點星塵砂。老鬼站在旁邊，幫他護法：「集中精神，先用空間能量把靈珠的氣引出來，再往匕首裡裹，彆讓氣散了。」
靳謙點點頭，閉上眼睛，指尖的萬象戒開始發燙。他「看」到地脈靈珠裡的淡金色氣流慢慢飄出來，像條小蛇，順著石板往空間匕首爬。他趕緊用意識跟著氣流，一點點往匕首裡引——氣流剛碰到匕首，匕首就發出「嗡」的一聲，刀身泛著淡銀的光，慢慢裹上了層金色的氣。
「再加把勁，讓氣順著刀紋走！」老鬼的聲音在旁邊響。靳謙趕緊集中精神，引導金色氣流順著刀身的紋路爬，每走一步，匕首的光就亮一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氣流終於全融進了匕首——刀身變成了淡金色，上麵還纏著些銀色的紋路，像地脈的走向，摸起來暖暖的，一點都不冰手。
「成了！」老鬼高興地拍了下手，「你試試，揮一下看看。」
靳謙拿起匕首，對著空氣揮了一下——淡金色的刀風掃過，竟在地上劃出道淺淺的痕，旁邊的乾草被刀風裹住，卻沒斷，隻是輕輕晃了晃。「這刀風還能控力道？」靳謙驚訝地說。
「那是自然。」老鬼點點頭，「地脈靈珠的氣能柔化空間能量，以後你用匕首砍人，想傷就傷，想留活口就留活口，方便得很。而且你要是遇到火屬性的攻擊，刀身的金色氣能擋，比你的屏障還管用。」
靳謙握著匕首，心裡滿是歡喜——這把融合後的空間匕首，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倍，去五行遺跡對付暗夜盟的火核武器，肯定沒問題。
收拾好東西，兩人往村裡走。路上，老鬼從懷裡摸出個小布包，遞給靳謙：「這裡麵是我攢的奇物碎片，有星塵砂，還有塊空間石的邊角料，你拿著，以後在中洲融合奇物能用得上。我老了，走不動了，就不跟你去中洲了，留在東荒，幫婉兒看著藥圃，也幫你盯著暗夜盟的餘黨。」
靳謙心裡一酸，接過布包：「前輩，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中洲有更好的醫療，您的舊傷能治好。」
「不了。」老鬼搖搖頭，「我在東荒待了一輩子，根在這，走了不習慣。而且婉兒那丫頭一個人在村裡，我得幫襯著。你放心，天機閣的人會照看著我，沒事的。」
靳謙沒再勸，他知道老鬼的脾氣，決定的事不會改。他攥緊手裡的匕首，又摸了摸懷裡的地脈靈珠，心裡暗暗發誓——等他在中洲站穩腳跟，一定要回來接老鬼，接他去中洲，讓他好好養傷，看看外麵的世界。
快到村口時，就看見柳清月站在路邊，旁邊停著輛青色的飛舟，是天機閣的交通工具。「靳謙小哥，老鬼前輩，你們可來了。」柳清月笑著走過來，「行李都搬上飛舟了，就等你們了。」
靳謙回頭望瞭望後山的方向，溶洞的位置已經看不見了，隻有成片的鬆樹在風裡晃。他知道，這片東荒土地，藏著他的童年，他的奇遇，他的朋友和牽掛，而今天，他要帶著這裡的奇物，帶著這裡的回憶，踏上新的旅程。
「走吧。」靳謙對老鬼說，聲音有點啞。老鬼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中洲好好的，彆給東荒人丟臉。要是想回來，就回來看看，我和婉兒都等著。」
靳謙跟著柳清月往飛舟走，手裡握著融合後的空間匕首，懷裡揣著地脈靈珠，指尖的萬象戒溫溫的。飛舟慢慢升起，東荒的土地在腳下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個模糊的小點。
他知道，這不是告彆，是暫時的離開。東荒的奇物，東荒的人，都會成為他最珍貴的回憶，陪著他在奇物世界裡，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