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欠我賒刀債,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40章 四強戰
晨霧把演武場的青石擂台浸得發潮,風裹著點碎冰似的涼意刮過來,落在靳謙手背上時,他正攥著片半乾的桂花——是母親上月從東荒捎來的,夾在老鬼筆記裡,邊緣泛著褐黃,卻還留著點甜香。擂台邊緣新嵌的「擾靈石」泛著暗灰色的光,是裁判特意佈置的,說要模擬五行遺跡裡的靈脈乾擾,讓異能沒法順順當當催動,像老鬼筆記裡寫的「西漠流沙裹著的亂氣,總讓空間異能晃三晃」。
「靳謙哥,快把這個塗上!」阿木背著藥簍從輔助區跑過來,藥簍裡的靈草種子「嘩啦」響,他手裡舉著個小小的陶碗,裡麵裝著淡褐色的膏狀東西,「這是『解擾膏』,蘇曉姐用霧靈草和地脈殘片熬的,塗在手腕上能擋擾靈石的氣!剛才李岩師兄還說,對手的雷係異能怕火,他已經把火晶磨成粉了,混在火球裡能炸散雷弧!」
靳謙接過陶碗,膏體沾在指尖有點黏,卻帶著地脈的溫意。他剛把膏塗在手腕的穴位上,就聽見候場區傳來陣喧嘩——四強對手「驚雷隊」正往這邊走,隊長雷昊背著柄纏滿雷紋的長刀,腰間掛著塊暗紫色的雷晶,身後跟著風係的林風、土係的石壯,三人衣襟上都彆著塊「驚雷」木牌,走起來雷晶晃得刺眼。
「聽說你們隊靠瞬移贏了寒川隊?」雷昊停在擂台邊,眼神掃過靳謙的手腕,「可惜這擂台有擾靈石,我倒要看看,你的空間異能還能不能順順當當移。」林風也跟著笑:「我和風刃陣能把擂台圍得密不透風,你們連瞬移的空都沒有。」
蘇曉把靈草包往懷裡緊了緊,從裡麵摸出幾塊淡綠色的木牌:「這是『穩靈牌』,用霧靈草芯做的,掛在脖子上能穩異能。靳謙,你負責找擾靈石的薄弱點,我用靈草做屏障擋風刃,李岩你盯著雷昊的雷晶,彆讓他放出『連環雷』。」
李岩把火晶粉撒在火球裡,淡紅色的火焰瞬間裹上層金粉,在霧裡亮得像小太陽:「放心,我的『爆炎球』能炸散雷弧,石壯的土係異能怕火,我能牽製他。」
裁判的銅鐘「咚」地撞在霧裡,聲音沉得發悶:「四強戰開始!限時一炷香,先擊破對方『核心木牌』或讓對方三人出局者勝!擾靈石僅乾擾異能,不傷人,放心打!」
驚雷隊率先動手——林風抬手往地上拍了下,淡青色的風刃像細刀似的從擂台縫裡鑽出來,瞬間織成半人高的網,把靳謙他們的退路封了一半;雷昊則握著雷晶,暗紫色的雷弧在指尖繞,眼看就要往蘇曉那邊甩;石壯也沒閒著,往地上拍了掌,土黃色的土刺從靳謙腳下冒出來,速度比上次馬坤的土刺快了一倍!
「快瞬移!」阿木在輔助區喊,手裡舉著個小小的銅哨,「這是魯老給的『破風哨』,吹一聲能散風刃!」
靳謙剛想啟用空間異能,手腕卻突然麻了——擾靈石的氣順著袖口鑽進來,讓空間能量晃得像水裡的影子。他趕緊摸出脖子上的穩靈牌,淡綠色的木牌剛亮,就聽見老鬼筆記裡的話在耳邊響:「擾靈石怕地脈溫,你若有土脈的氣裹著異能,它便擾不動你。」
他摸了摸腰上的地脈護心鏡,淡金色的地脈紋路泛著光,溫氣順著衣襟爬上來,像裹了層小太陽。他試著用空間異能裹住這股溫氣,再往風刃網的縫隙送——淡青色的空間能量竟穩了下來,像在東荒後山的地脈上走,不晃也不飄。他瞬間瞬移到林風身後,用空間滯停裹住他的小臂:「彆放風刃了!」
林風愣了下,風刃網瞬間散了半片。蘇曉趁機催靈草,淡綠色的藤蔓從擂台縫裡鑽出來,像條活蛇似的纏住石壯的腳踝,土刺剛冒頭就被藤蔓拽了回去:「李岩!趁現在!」
李岩抬手把爆炎球往雷昊那邊扔——淡紅色的火球裹著金粉,剛碰到雷弧就炸了,金粉濺在雷晶上,讓暗紫色的雷弧晃了晃,沒法凝成連環雷。雷昊急了,揮刀就往李岩砍,卻被靳謙用空間裂縫擋了下——淡青色的裂縫裹住刀身,讓長刀頓了頓,李岩趁機往雷昊的雷晶上扔了個小火球,雷晶「滋啦」響了聲,竟暫時熄了雷弧。
「石壯!快用土刺救我!」雷昊喊著,可石壯的腳踝被藤蔓纏得死死的,土係異能被靈草的氣裹著,根本催不動。林風想放風刃幫襯,卻被靳謙的空間滯停裹住了手腕,風刃剛冒頭就散了。
「你們輸了。」蘇曉走過去,指尖的靈草輕輕碰了碰雷昊腰間的核心木牌——那是驚雷隊的關鍵,碰倒就算輸。雷昊盯著木牌,又看了看被纏住的石壯、被滯停的林風,歎了口氣:「我們輸了,沒想到你們能破擾靈石的乾擾。」
台下爆發出陣歡呼聲,阿木跑得最快,衝過來拉著靳謙的胳膊:「靳謙哥!你剛才的瞬移太帥了!雷昊的雷弧都沒碰到你!」李岩也笑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要不是你用裂縫擋刀,我剛才就被雷昊砍到了。」蘇曉則蹲在地上,小心地把藤蔓收起來:「這藤蔓還能用,決賽時對付烈風隊的風刃陣正好。」
雷昊走下擂台時,突然停在靳謙身邊,遞過來塊暗紫色的雷晶碎片:「這是『雷晶屑』,磨成粉撒在護具上能防電。烈風隊的風刃陣比我們的厲害,你們決賽時用得上。」他頓了頓,又道,「你們的團隊配合,確實比我們強,輸得心服口服。」
靳謙接過雷晶屑,碎片涼得像冰,卻讓他心裡暖了暖——大比不是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更像老鬼說的「奇物互認似的,懂了對方的強,也懂了自己的缺」。
周導師走過來,手裡拿著塊淡金色的決賽令牌,上麵刻著「烈風」二字:「烈風隊的隊長烈風是風係靈動後期,能同時放三層風刃陣,還能借靈脈的氣讓風刃帶『割靈』的勁,能傷奇物的氣。你們晚上得好好琢磨,怎麼用護心鏡的溫氣、李岩的爆炎球、蘇曉的靈草屏障配合,破他的風刃陣。」
夕陽把擂台的擾靈石染成了淡金色,四人坐在輔助區的石階上,分享著阿木帶來的靈米糕。阿木把雷晶屑小心收進藥簍:「我晚上就把它磨成粉,裝在小瓷瓶裡,決賽時你們每人帶一瓶!」蘇曉翻著老鬼筆記,指著「風刃怕燥火
土溫」的批註:「我們可以讓李岩的爆炎球裹著地脈殘片的粉,既能炸散風刃,又能借土溫穩異能。」李岩點點頭,把火晶往懷裡緊了緊:「我回去再練幾遍爆炎球,保證決賽時能精準炸在風刃陣的縫隙裡。」
靳謙摸了摸懷裡的桂花,又摸了摸那塊雷晶屑,心裡突然很踏實——四強戰贏的不隻是一場比賽,更是對手的認可,是團隊的默契,是老鬼筆記裡藏著的那些「懂奇物更懂人」的道理。他知道,決賽會比四強戰更難,烈風隊的風刃陣不是那麼好破的,但隻要和蘇曉、李岩、阿木一起,帶著東荒的桂花、老鬼的筆記、雷昊的雷晶屑,帶著這些溫暖的念想,就一定能走過去。
夜風裹著點桂花的甜香吹過來,靳謙把雷晶屑和桂花一起夾進老鬼筆記裡,在空白頁上畫了個小小的團隊圖示——四個小人圍著塊靈草,像他們四個現在這樣,緊挨著,暖乎乎的。月光落在紙頁上,和老鬼的批註重疊在一起,像兩代人在說悄悄話,說著競技的溫柔,說著夥伴的重要,說著不管走多遠,都彆忘了帶著那些牽掛,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