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欠我賒刀債，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64章 落霞鎮的異常
西漠的日頭剛偏西，橘紅色的霞光就把沙丘染成了暖金色。靳謙牽著馱著「沙糧袋」的駱駝走在最前麵，鬥篷袖口的駝鈴標記在風中輕輕晃動，臉上塗的易容膏讓膚色深了幾分，混在西漠的風沙裡，倒真像個常年跑商的夥計。沈澈跟在他身邊，手裡握著響沙鈴，每走一段路就輕輕搖一下，清脆的鈴聲穿透薄薄的風沙，提醒後麵的隊伍保持距離。
「按路程算，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落霞鎮了。」老周從駱駝上下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手裡的地形圖被風沙吹得捲了邊，「落霞鎮是去沙河鎮的必經之路，雖然小，但有個茶水鋪，咱們正好在那裡歇腳，喝點水再走，不然夜裡趕路易困。」
阿木坐在後麵的駱駝上，懷裡抱著裝紅薯的布包，探著腦袋往前看：「落霞鎮有百姓嗎？我能不能送他們紅薯？老周爺爺說西漠的百姓都很好，我想跟他們聊聊，看看有沒有見過黑衣人。」
蘇曉走過來，幫阿木把鬥篷的帽子拉好，擋住迎麵吹來的風沙：「先看看情況再說，要是鎮裡人多，就跟他們聊聊；要是人少，咱們就趕緊歇腳，彆耽誤趕路。記住，咱們現在是『新駝商隊』，彆露了破綻。」
李岩帶著守護組的弟子走在最後，帆布包上的駝鈴烙印在霞光下泛著淺褐色的光：「剛才遠遠看到落霞鎮的方向沒什麼炊煙，按理說這個時辰，百姓該生火做飯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吳長老皺了皺眉，從懷裡掏出望遠鏡——是內門特製的，能看清遠處的景象，鏡片裡映出的落霞鎮安靜得有些反常：「確實不對勁，鎮上的土坯房都關著門，連平時在路口擺攤的雜貨攤都沒開，咱們得小心點，放慢速度，彆直接闖進去。」
陸舟立刻讓守護組的弟子停下腳步，從「沙糧袋」裡悄悄摸出幾塊雷紋石，分給身邊的人：「把雷紋石攥在手裡，要是遇到危險，能立刻催動雷係異能。我的土係異能也準備好了，隨時能築土盾擋著。」
眾人放慢腳步，牽著駱駝往落霞鎮靠近。越往前走，越覺得不對勁——鎮口的木牌歪歪斜斜地插在沙地裡，上麵「落霞鎮」三個字被風沙磨得有些模糊，旁邊還沾著點淡黑色的痕跡，像被什麼東西蹭過。靳謙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木牌上的黑痕，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傳來，和暗夜盟令牌上的黑氣一模一樣。
「是黑氣！」靳謙壓低聲音，把指尖的黑痕在鬥篷上蹭掉，「暗夜盟的人來過這裡，而且離現在不遠，黑痕還沒被風沙吹乾淨。」
沈澈立刻握緊響沙鈴，鈴聲變得急促起來——是約定好的「警惕訊號」：「大家靠攏點，守護組的弟子圍著商隊，靳謙、蘇曉跟我去前麵探探路，陸舟留在後麵保護老周和阿木。」
阿木把紅薯布包抱得更緊了，眼裡有些害怕，卻還是小聲說：「我也想去！我能幫你們看有沒有百姓，要是遇到黑衣人，我還能撒水晶碎末！」
老周摸了摸阿木的頭，把抗沙丸遞給他一顆：「阿木乖，跟陸舟哥哥待在一起，探路太危險，等咱們確認鎮裡安全了，再帶你去找百姓好不好？」
靳謙跟著沈澈往鎮裡走，腳下的沙地踩著軟軟的，偶爾能看到幾串雜亂的腳印，有的腳印很大，像是穿著厚重的靴子，還有的腳印很小，像是孩子的，卻都朝著鎮後的沙丘方向延伸，透著股慌亂。
鎮裡的土坯房大多關著門，有的門還虛掩著，從門縫裡能看到屋裡的桌椅歪歪斜斜的，像是主人離開時很匆忙。靳謙走到一間虛掩的房門前，輕輕推開門，屋裡的土炕上還放著沒疊的被褥，桌上的陶碗裡剩著點沙糧粥，已經涼透了，旁邊還散落著幾個小孩的玩具，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奇怪，百姓像是突然離開的。」沈澈走到桌前，拿起陶碗看了看，碗沿還有點餘溫，「粥還沒完全涼，說明離開還不到一個時辰，會不會是被暗夜盟的人趕走了？」
靳謙走到窗邊，看到窗台上放著個小小的布偶，布偶的衣角沾著點淡黑色的黑氣，和鎮口木牌上的一樣：「肯定是暗夜盟乾的！他們說不定抓了百姓，逼他們帶路去沙河鎮，或者去火焰山。」
兩人繼續往前走，走到鎮中央的茶水鋪前，鋪門大開著，裡麵的桌椅翻倒在地，陶壺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茶水在沙地上暈開深色的痕跡，旁邊還躺著一把沾著血的匕首——匕首的樣式和之前抓住的黑衣人用的一模一樣，刀柄上還刻著個小小的「暗」字。
「匕首是暗夜盟的！」靳謙撿起匕首，刀柄上的黑氣還沒散，「看來這裡發生過打鬥，百姓要麼被抓了，要麼躲起來了。咱們得趕緊找到躲起來的百姓，問問情況，不然到了沙河鎮，也不知道暗夜盟的人有什麼陰謀。」
沈澈剛要搖響沙鈴召喚其他人，就聽到茶水鋪的後院傳來輕輕的響動，像是有人在咳嗽。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往後院走——後院的柴房裡，門被一根粗木棍頂著，從門縫裡能看到個小小的身影，正縮在柴堆後麵，手裡抱著個布包。
「裡麵有人！」靳謙輕輕敲了敲柴房門，聲音放得很柔，「我們是路過的商隊，不是壞人，你彆怕，能出來聊聊嗎？」
柴房裡的身影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個怯生生的小孩聲音：「你們……你們是不是黑衣人？我娘說，黑衣人會抓小孩，逼他們帶路。」
「不是不是！」靳謙趕緊從鬥篷內側的小兜裡掏出塊紅薯，從門縫裡遞進去，「你看，這是紅薯，很好吃的，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黑衣人。你能告訴我們，鎮裡的百姓都去哪裡了嗎？」
柴房裡的小孩接過紅薯，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挪開粗木棍，開啟了柴房門——是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臉上沾著點土灰，眼睛又大又亮，懷裡抱著個布包，裡麵裝著幾件小小的衣物。
「我叫小石頭，」小男孩咬了一口紅薯，眼睛亮了亮，「昨天來了好多黑衣人，他們拿著刀，把鎮裡的百姓都趕到鎮後的沙丘去了，說要找什麼『能指路的人』，我娘讓我躲在柴房裡，彆出來。」
「找能指路的人？」沈澈蹲下身，摸了摸小石頭的頭，「他們是不是問火焰山怎麼走？或者問沙河鎮的路？」
小石頭點點頭，又咬了一口紅薯：「對！他們問鎮長火焰山的『洞』在哪裡，鎮長不說，他們就把鎮長打了，還說要是再不說，就把百姓都殺了。我躲在柴房裡，聽到他們說要把百姓帶到沙河鎮去，好像還要找什麼『地圖』。」
靳謙心裡一緊——暗夜盟不僅抓了落霞鎮的百姓，還要帶他們去沙河鎮，肯定是想逼百姓找火晶的地圖，或者找火焰洞的入口。他趕緊從懷裡掏出響沙鈴，搖了三下短鈴——是「安全且有發現」的訊號。
不一會兒，蘇曉、陸舟、老周和阿木就趕了過來。阿木看到小石頭，立刻從布包裡掏出塊熱紅薯遞過去：「給你！這個更熱，更好吃！我叫阿木，你知道黑衣人有多少嗎？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帶百姓走？」
小石頭接過紅薯，感激地看了阿木一眼：「有十幾個黑衣人，他們說今天傍晚就帶百姓走，去沙河鎮的方向。我娘說，沙河鎮有個大掌櫃，能幫百姓，所以他們要把百姓帶到那裡，逼大掌櫃出來。」
老周皺起眉，手裡的地形圖攥得更緊了：「沙河鎮的劉掌櫃！他們肯定是想抓劉掌櫃，逼他說出火焰洞的入口！劉掌櫃以前是獵戶，知道火焰山的路，暗夜盟抓了落霞鎮的百姓，就是想引劉掌櫃出來！」
吳長老走到柴房門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霞光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現在離傍晚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救百姓，不然等暗夜盟把百姓帶走，到了沙河鎮，就更難救了。陸舟，你用土係異能探查下鎮後的沙丘，看看百姓被關在哪裡；沈澈，你跟我去鎮口放哨，彆讓暗夜盟的人回來發現我們；蘇曉，你跟靳謙留在茶水鋪，問問小石頭更多情況，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口能去沙丘；阿木，你陪著小石頭，彆讓他害怕。」
陸舟立刻走到鎮後，掌心按在沙地上，土黃色的氣順著沙地蔓延，很快就有了反應：「沙丘後麵有個山洞，百姓被關在裡麵，洞口有兩個黑衣人守著，手裡拿著刀，還有幾個黑衣人在周圍巡邏，大概有五六個。」
「五個巡邏的，兩個守洞口，加起來七個，裡麵說不定還有看守的。」靳謙摸了摸懷裡的融靈液瓷瓶，水囊形狀的瓶子貼著胸口，「咱們現在是商隊的身份，不能直接硬闖，得想個辦法引開黑衣人，再救百姓。」
蘇曉看了看茶水鋪裡的陶壺和陶罐，眼睛亮了亮：「有了！茶水鋪裡有很多乾柴，咱們可以在鎮口點一堆火，假裝是商隊在做飯，引巡邏的黑衣人過來，然後用迷沙粉把他們困住；陸舟再用土係異能把洞口的兩個黑衣人拉進沙地裡，暫時困住他們，咱們趁機把百姓救出來，帶到茶水鋪後麵的地窖裡躲著，等暗夜盟的大部隊走了，再送百姓去沙河鎮。」
「這個辦法好！」李岩立刻帶著守護組的弟子去鎮口撿乾柴，「我們負責點火，引黑衣人過來，你們趁機去救百姓，要是遇到危險，我們就用火焰彈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小石頭拉了拉靳謙的衣角，小聲說：「山洞裡有個暗門，在洞壁的左邊，用手推就能開啟，能通到茶水鋪的地窖，是以前鎮長挖的，怕有風沙的時候躲進去。咱們可以從暗門進去救百姓，不用從洞口走。」
「太好了！」靳謙摸了摸小石頭的頭，「你能帶我們去地窖嗎？從地窖的暗門去山洞，就能更快救百姓，還不會被黑衣人發現。」
小石頭點點頭，抱著布包往茶水鋪的後院走：「地窖在柴房後麵，我娘帶我去過一次，裡麵還有很多水和沙糧，能讓百姓躲幾天。」
眾人跟著小石頭來到地窖口，陸舟用土係異能移開壓在上麵的石板，地窖裡黑漆漆的，透著點潮濕的氣息。蘇曉從懷裡掏出個火摺子，點亮後，地窖裡的景象漸漸清晰——裡麵有幾個陶缸，裝著水和沙糧，還有些乾草，是百姓平時儲存物資的地方。
地窖的儘頭，果然有個小小的暗門，用石頭砌的，和洞壁顏色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陸舟用手推了推暗門，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麵傳來輕輕的說話聲，是百姓的聲音，帶著點害怕和擔憂。
「裡麵的百姓彆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靳謙壓低聲音，從暗門走進去，「暗夜盟的人還在外麵巡邏，咱們得小聲點，從地窖出去，躲到茶水鋪後麵的沙丘裡，等他們走了，再送你們去沙河鎮。」
山洞裡的百姓聽到聲音，都探著頭看過來，有個中年男人走出來，是落霞鎮的鎮長，臉上還有些傷痕：「你們是……商隊的人？真的能救我們嗎？黑衣人說，要是沒人來救，就把我們都殺了。」
「能！」老周走過來，從懷裡掏出塊靈草，「我們是來幫你們的，這裡有靈草，能治你們的傷。大家彆害怕，跟著我們從地窖出去，外麵有守護組的弟子保護你們，肯定能安全離開。」
百姓們聽到能得救，都激動地抹起了眼淚，跟著靳謙往地窖走。阿木把布包裡的紅薯分給大家，每個百姓都拿到一塊，熱乎的紅薯在手裡，暖得他們心裡也熱乎起來。
剛把百姓都帶到茶水鋪後麵的沙丘，就聽到鎮口傳來打鬥聲——是李岩他們引來了巡邏的黑衣人，正在用火焰彈和他們打鬥。沈澈立刻帶著幾個守護組的弟子衝過去，雷弧在手裡泛著淡藍的光，對著黑衣人的腿就是一擊，黑衣人瞬間倒在地上，陸舟趁機用土係異能把他們困在沙地裡。
「快！把他們綁起來！」吳長老喊道，「彆殺他們，留著問訊息！看看他們知道不知道血牙的下落，還有玄夜的陰謀！」
守護組的弟子立刻用繩子把黑衣人綁起來，押到沙丘後麵。靳謙走到一個黑衣人麵前，掏出之前在落霞鎮撿到的匕首：「這把匕首是你們的吧？說！你們把落霞鎮的百姓抓來，到底想乾什麼？血牙在哪裡？」
黑衣人梗著脖子，眼神躲閃：「我不知道！我就是個小嘍囉，什麼都不知道！血牙大人的下落，我怎麼可能知道！」
陸舟用土係異能在黑衣人腳下凝成個小土刺，尖刺離他的腳踝隻有一寸：「再不說，就把你的腳紮穿！落霞鎮的百姓都看到了，你們抓他們是為了逼劉掌櫃出來，還想找火焰洞的入口，彆以為我們不知道！」
黑衣人嚇得渾身發抖，終於鬆了口：「我說！我說！血牙大人在沙河鎮的驛站裡，等著我們把百姓帶過去，逼劉掌櫃說出火焰洞的入口！玄夜大人說，隻要拿到火晶，就能釋放封獸穀的火麒麟，到時候整個西漠都是我們的！」
「果然是為了火麒麟！」老周臉色沉了下來，「咱們得趕緊把百姓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沙河鎮，不能讓血牙的陰謀得逞！」
吳長老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經漸漸降臨，星星開始在天上閃爍：「落霞鎮不能久留，暗夜盟的大部隊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咱們分兩隊——李岩帶著守護組的弟子，送百姓去沙河鎮附近的『安全屋』，那裡是內門之前設的據點，很隱蔽；咱們剩下的人，繼續偽裝成商隊，去沙河鎮找劉掌櫃，提前告訴他暗夜盟的陰謀，彆讓他被抓了。」
「我跟你們去沙河鎮！」小石頭拉了拉靳謙的衣角，「我認識劉掌櫃，能幫你們跟他說，他肯定會相信我！」
靳謙點點頭，摸了摸小石頭的頭：「好，你跟我們去，不過要小心，不能讓黑衣人發現你。」
眾人分好隊，李岩帶著百姓和被綁的黑衣人往安全屋走，靳謙、蘇曉、沈澈、陸舟、老周、阿木和小石頭，繼續牽著駱駝，偽裝成商隊，往沙河鎮的方向走。夜色裡，西漠的星星格外亮，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鑽，駝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帶著點緊張，也帶著點堅定。
阿木坐在駱駝上，懷裡抱著剩下的紅薯，小聲說：「靳謙哥，咱們一定會找到劉掌櫃，救出百姓，拿到火晶的，對不對？」
靳謙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摸了摸腰間的平安符，桃木的清香混著風沙的氣息，讓他心裡格外踏實：「對，咱們一定會的。隻要大家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沒有救不了的百姓，沒有拿不到的火晶。」
駱駝的腳步聲在沙地上輕輕響起，朝著沙河鎮的方向，一步步靠近。落霞鎮的異常雖然暫時解決了，但暗夜盟的陰謀才剛剛顯露，接下來的沙河鎮之行，註定會更加凶險。但靳謙知道，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有小石頭這樣勇敢的百姓，有李雪和婉兒的牽掛，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守護好西漠的百姓，守護好五行陣，不讓玄夜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