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囚我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敵! 第159章 陪我睡覺
蕭序揚起下頜,那股子矜傲的勁兒就出來了:「對啊,就是我,我就是為阿姐而來的。」
陳宴看向葉緋霜:「你便日日同他混在一起?」
蕭序冷了臉:「姓陳的,注意你的言辭!」
「我日日同誰在一起,和陳公子有何乾係?」葉緋霜反問。
「我們的婚還沒退完。」
「那你也管不著我。」
葉緋霜真是煩透了這種有個婚約,自己好像就成了他的所有物,要被他管著的感覺。
麵對陳宴,蕭序的耐心明顯差到了極點,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他對陳宴的殺機從未消失過,反而越來越重。
葉緋霜拽住了他:「哎!」
蕭序很委屈:「阿姐,你還要攔我嗎?」
葉緋霜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你這幾天不是一直不舒服嗎?彆打了。」
被叫阿姐叫久了,她好像真的有點真情實感地代入這個角色了。
雖然她知道,能為他真阿姐報仇,蕭序並不怎麼在意他自己的身體。
但葉緋霜不希望他這樣。
報仇可以,但也不要傷害自己。
生命多寶貴啊。
就像她,能報的仇儘快報,報不了的就徐徐圖之,反正以後時間多得是。
她重活一世,又不全是為了報仇,她要享受人生的。
蕭序很聽葉緋霜的話,惡狠狠地瞪著陳宴:「趕緊把該說的說了,說完滾蛋,彆和我阿姐弄那些有的沒的。」
「我說話時不喜歡閒雜人等在身側。」陳宴慢條斯理地說,「這位公子,請你先滾。」
蕭序纔不會聽他的,直接坐在葉緋霜身側的椅子裡,搭著腿,懶洋洋地睨著陳宴,頗為挑釁。
「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你阿姐,你阿姐姓甚名誰?」
蕭序冷嗤:「你受死就是了,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既然不認為自己殺過人,緣何白白受死?」陳宴冷眼寒聲,「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認為你無事生非,心懷不軌。」
「隨便你怎麼認為,本公子從不在乎你的想法。」蕭序說,「隻你記住,你這條狗命,我非要不可。」
陳宴輕哂:「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等著看便是。上次若非我阿姐,你還能坐在這裡大放厥詞?」蕭序樂了,「陳宴,你記著,要是沒我阿姐,你屁都不是,知道嗎?」
陳宴豈會輕易被挑釁到,他麵容沉靜,神色舒朗,自動忽略蕭序的胡言。
葉緋霜不得不承認,這一世的陳宴,和上一世差彆真的很大。
單說性格,就差了許多。
上一世,陳宴總給她一種陰鷙沉鬱的感覺,甚至有時候還很偏執冷戾,就挺嚇人的。
難道是因為過早出仕,見識到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亦或是刑部呆久了,被那些案子給影響了心性?
她給他做外室時,他已經是刑部的郎官了。葉緋霜很遺憾地不太瞭解他出仕前的樣子。
不知是否和這一世一樣,很溫潤隨和,脾氣好得多。
陳宴不再搭理蕭序,看向葉緋霜:「你確定不聽?」
怎麼可能不聽,葉緋霜對蕭序說:「你先出去吧。」
蕭序眨巴眨巴眼睛:「二伯的事我也想聽呀。」
聽到這聲「二伯」,陳宴舒朗的容色總算出現了一絲裂紋。
他冷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蕭序翻了個白眼:「怎麼,你羨慕啊?阿姐的二伯就是我二伯,阿姐的爹孃就是我爹孃,你永遠夠不著,知道嗎?」
「你父母生出你這樣亂認爹孃的不孝子,真是家門不幸。」
見他們又吵了起來,葉緋霜輕輕推了推蕭序。
「好吧,阿姐,那我聽你的,我在外邊等你。」
等蕭序出去了,陳宴才說:「你不要和他混在一起,他來曆不明,身份存疑,接近你很可能是彆有用心。」
「說我二伯的事。」
「我不曾殺過他阿姐,我連他阿姐是誰都不知道。」陳宴彆有深意地問,「或許你知道?」
葉緋霜清楚,他是在問前世之事。
陳宴就是這樣的人,一旦讓他起了疑,若非沒有十足確切的證據,他不會輕易推翻自己的猜測,哪怕那個猜測很離奇。
「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纔有鬼了,她前世連蕭序這個人都沒見過。
陳宴沉默了。
葉緋霜問:「你想和我交換什麼?」
陳宴本想問一問夢境相關之事,但她不會說的,問了也是白問。
於是他說:「我想印證一下,我那些離奇的夢境和五姑娘有沒有關係。」
「怎麼印證?」葉緋霜蹙眉,「我陪你睡覺?」
雖然知道她說的「陪」就是單純的陪伴之意,但是想到那條該死的情趣金鏈,陳宴就有些無語凝噎。
「對。」他說,「你陪我睡覺。」
當然,他說的也是單純的陪。
葉緋霜深知,陳宴一旦開出條件,那基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又實在好奇二伯的事。
心理鬥爭之後,她說:「可以。但什麼時候睡、在哪兒睡、怎麼睡,我來定。」
陳宴:「時間我定,其它隨你。」
葉緋霜咬咬牙:「成交。」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夢出個啥來。
陳宴道:「鏢局那五個人講,他們還在寨裡時,組了一個小隊,叫『幽山六虎』,他們是前五虎,第六虎是他們中間最小的,加入時隻有十一歲。」
「他們就叫他小六。小六說自己家裡遭了災,走投無路了,才上寨子裡覓條生路。小六是他們裡邊最聰明的,腦子很靈光,經常給他們出謀劃策,哥幾個感情很好。」
「後來有一次喝多了,小六說漏了嘴,說他其實是滎陽鄭氏的二少爺,在家裡受了迫害,才逃出去的。」
葉緋霜一凜。爹爹說二伯是十歲夭折的,所以二伯其實沒死,而是逃出了鄭府,去了幽山落草為寇了?
她忙問:「然後呢?」
「五虎沒有拆穿小六的身份,權當不知道,六虎在寨子裡過得很好。過了七八年吧,他們劫持了一行大戶人家的車隊。車隊裡有個小公子,差點被殺,是小六把他保下了。」
「當時的六虎已經準備離開幽山了,對於去處他們產生了分歧。小六想送那位小公子進京,以後在京城紮根。五虎不喜歡京城,怕草寇身份暴露惹來殺身之禍,於是六虎就分道揚鑣了。」
「所以,我二伯帶著那位小公子去了京城?」
陳宴頷首:「那位小公子本來就是要進京拜師的,要不是遇到匪寇,早就到了。」
「那位小公子是何身份?」
陳宴笑了一下,沒回答,繼續講:「幾年後,五虎運鏢的時候路過京城,見到了小六,那位小公子也已經長大,從姚太傅門下出師,又靠著家中蔭庇做了官。小六在他府上做門客,二人兄弟相稱,關係親厚,前途一片大好。」
陳宴反過頭來回答葉緋霜的問題:「那位公子姓杜,叫杜景才。」
葉緋霜眨了眨眼,十分意外:「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