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囚我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敵! 第180章 隻有一個
盧季同和謝珩一頓酒喝得酣暢,喝完就去小憩了。
陳宴則被陳夫人叫去了主院。
他去了就看見母親滿臉愁容,她的貼身嬤嬤正在給她揉太陽穴。
「母親為何事煩憂?」
陳夫人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怪你。」
陳宴不想迎麵而來一口大鍋,無奈道:「兒不知錯在何處,請母親明白告知。」
「我著人給趙姑娘說了幾門親,她都不願嫁。隻說想做你的妾,以後跟著你。」
「什麼趙姑娘?」
陳夫人:「……去年你祖父讓你接回來的趙三娘,閨名芳菲。」
陳宴這才記起的確有這麼個人。
他還夢見過,這人前世好像還真是他的妾。
陳宴立刻說:「兒不要。」
「你都一十八了,你族弟陳瑞和你同歲,他兒子都三歲了,你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這哪兒行。我看趙姑娘還不錯,不如成全了她這份心。」
陳宴語調淡漠:「兒子專心準備明年的會試,不想因兒女情長而分心。」
「那正好,你書房裡缺個紅袖添香的。趙姑娘飽讀詩書,很合適。」
「母親就不怕美人在側,兒子分了心?」
陳夫人知道自己兒子的品性,對他放心得很:「你有分寸,不會輕易分心。」
陳宴腦中浮現出這段時間總是做的那些不重樣的荒唐夢。
「或許母親對兒子有誤解。」陳宴麵無表情地說,「我可能並非什麼正人君子。」
「更不清心寡慾。」
「尤其沒有分寸。」
「十分放浪形骸。」
陳宴起身,一拱手:「客居清淨,無需添人,勞母親費心,願趙姑娘覓得佳婿,兒告退。」
說罷翩然離開,留陳夫人目瞪口呆。
她掐住嬤嬤的手:「他……他剛才都說了什麼?」
嬤嬤:「老奴好像聾了。」
陳夫人怔怔的:「他、他受什麼刺激了?他怎麼這樣貶損自己?」
嬤嬤:「老奴也很迷惑。」
陳夫人坐起身,急道:「快把青嶽喚來。」
她要好好問問,她的寶貝兒子到底怎麼了,莫非中邪了?
陳宴回客居,露過一座八角亭時,聽見有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喚他:「三叔!」
他轉身望去,八角亭裡的小丫頭賣力朝他揮了揮手。
陳宴不禁莞爾,轉而朝亭子走去。
小丫頭從美人靠上爬下來,小胖手抓住他的衣服,仰頭望著他:「三叔,我抓住你啦!」
陳宴蹲下,拿出帕子給小丫頭擦臉:「風寒了?」
小丫頭吸吸紅鼻子:「嗯嗯,藥苦苦!」
一邊的奶孃立刻說:「好姑娘,喝完這碗就再沒有了。」
小姑娘撅起嘴巴:「我纔不相信!奶孃大騙紙,昨天就這麼說啦!不對,前天就這麼說啦!」
陳宴撩袍坐下,把小姑娘抱到凳子上,朝奶孃伸出手:「給我。」
奶孃宛如遇到了救星,立刻把藥碗遞過來。
小丫頭癟著嘴巴不肯喝,但是架不住她三叔丟擲的一個個誘人條件,很快就被誘哄著把一碗藥喝光了。
陳宴捏了顆糖喂給她,小姑娘腮幫子鼓鼓地含著,摸出一根花繩來讓陳宴和她玩。
於是睡醒的盧季同和謝珩找出來,看見的就是在八角亭裡陪小丫頭翻花繩的陳宴。
他蔫兒壞,故意就把花繩弄得特彆複雜,讓小丫頭解不開,急得抓耳撓腮。
他再告訴小丫頭,隻需要動某一根繩就行,小丫頭照著做了,花繩果然變了個樣,小丫頭立刻不住嘴地誇讚:「三叔好厲害!」
謝珩:「謔!」
盧季同早就見怪不怪了:「對咱們多沒耐心,對小孩子就多有耐心。」
謝珩樂了:「實在看不出來啊。」
陳宴這人的氣質,隻會讓人覺得若是有小孩子在他麵前哭了,他一定會冷著臉不耐煩地讓小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而不是把小孩子抱在膝頭,耐心誘哄說彆哭了。
沒多久,一位中年女醫找了過來,把小丫頭抱走了。
這位女醫是小丫頭的母親、即陳宴大嫂——榮淑長公主府的府醫,在婦女、孩童的病症上頗為精通。
陳宴沒想到白天才和這位女醫有一麵之緣,晚上他就夢到了對方。
夢裡,也是一個倒春寒的時節。
女醫被帶到陳宴麵前,關切地問:「敢問陳大人有何不適?」
陳宴直言:「有沒有避子的藥?」
「避子湯麼?有。」女醫立刻寫下一副方子,說,「每次房事後服下。」
「每次?天天喝不得把人喝出毛病來?」陳宴明顯不滿意,「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
「那就不是避子湯了,是絕子湯。」
陳宴說:「寫一張。」
女醫目露疑惑。
絕子湯藥性烈,一般都是青樓的鴇母給樓裡的姑娘們用,當然也有一些官員老爺們給妾室用,但那都是地位很低、隻用來玩玩的妾室。
這位陳大人,看著芝蘭玉樹的,不像那種人,沒想到也……
唉,男人啊。
方子很快寫好,陳宴也通些醫理,光看認識的那幾味藥就知道這方子的藥性有多烈。
他眉頭微蹙:「這方子可會給人留下餘病?」
「不可避免。」女醫說,「有的人會月信來時腹痛難忍,有的會體寒畏冷,有的會有下紅之症,不一而足。當然也有體質好運氣好的,吃完藥後疼上兩天,以後就沒事了。」
女醫的話還沒說完,陳宴就把那張方子揉成一團,扔進了火盆裡。
他道:「我聽說男子服絕子湯倒是沒這麼多餘病,開一張。」
女醫這下是徹徹底底愣住了,但這位陳大人滿臉正色的表情告訴她她沒有聽錯。
女醫結巴起來:「誰、誰要用?」
陳宴笑了:「自然是本官。」
「您、您……陳大人,您……」
「寫一張。」
女醫後悔了,她就不該來。
「我不會。」
陳宴淡笑著看著女醫,很快就把她看得心虛不已。
女醫哭喪著臉:「陳大人,您彆為難我了,這方子我實在不能開啊。若是被長公主和駙馬爺知道了,我這腦袋彆想要了。」
這位陳大人是潁川陳氏未來的家主,他不傳宗接代?
但是她怎麼拗得過鐵麵郎官陳大人,最後還是被迫寫了一張男子用的絕子湯。
「彆寫假方子啊。」陳宴笑吟吟地說,「不然本官就剁了你這雙手,知道嗎?」
女醫最後還在掙紮:「陳大人,想避子有很多法子,您可要三思啊,給自己留條後路。」
陳大人揚眉:「用腸衣?魚鰾?那不行,那多不爽。」
女醫:「……」
陳宴著人把藥煎出來,毫不猶豫就飲儘了。
他慢條斯理地擦嘴,懶洋洋地說:「在世為人,本官隻要一晌貪歡,不需要什麼退路。」
女醫心如死灰地問:「陳大人,您為何……為何要如此?」
「因為本官的枕邊人不能生子,否則她會死。」
女醫震驚到快要裂開了,她懷疑這位陳大人是不是瘋了。
「不是還有其他人……」哪個男人沒個三妻四妾?一個不能生就換下一個。
陳宴懶散地支著臉:「可本官身邊隻有一個人,怎麼辦?」
女醫都麻了,她哪兒知道怎麼辦?
「噓,保密。」陳宴說,「你知我知,莫要讓第三人知道。」
女醫連連點頭。
她肯定要保密,她又不是嫌命長了。
陳晏醒來後,人都是懵的。
每當他覺得自己不會再被什麼事情所震驚時,就會有一個夢給他帶來新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