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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囚我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敵! 第316章 師父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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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序是在寧國寺醒來的。

他緩緩睜開眼,盯著虛空看了片刻,猛然坐起來:「阿姐!」

動作太大,扯到了心口,痛楚從心臟處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頓時麵色蒼白,汗如雨下。

門外的雲樾聽到動靜後進來:「公子!」

蕭序立刻問:「阿姐呢?」

雲樾回道:「鄭五姑娘在京城啊。」

蕭序朝窗外望了一眼:「這是第幾日了?」

「您昏迷了七天。」雲樾說,「公子,逸真大師說了,等你醒來後他要帶你閉關。」

蕭序下床:「我要去找阿姐。」

可是他剛一站起來,心臟處的痛感就更甚,尖銳到彷彿有無數片刀刃,將他的臟腑一點點淩遲。

他跌坐回床上,吐出一口血。

雲樾驚呼:「公子,大師說了,您要靜息凝神,千萬不可動氣。」

蕭序抹去唇邊的血跡,看著雲樾的滿臉憂色,反而笑了:「怕什麼,從小到大吐得少了?」

此時,逸真大師進來了,手裡端著一碗湯藥。

雲樾立刻告狀:「大師,我家公子要去京城呢。」

「什麼京城,命不想要了?」逸真大師把藥碗遞給蕭序,「喝了。」

烏漆嘛黑的一碗藥汁,仔細一看還有點濃稠,苦味撲鼻而來,嗆得人作嘔。

雲樾憂道:「大師,您又加重藥量了?」

蕭序接過碗,二話不說張口飲下。

這碗藥大抵是太難喝了,饒是蕭序這種藥罐子裡泡大的,五官都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

逸真大師另一隻手握著一把鬆子糖,全都塞進了蕭序嘴裡。

蕭序把鬆子糖移到一邊,腮幫子鼓起來像是隻小倉鼠,笑得眉眼彎彎:「就知道我師父最心疼我了。」

逸真大師不吃他這一套:「有事我師父,無事老禿驢。」

雲樾:「噗。」

逸真大師用蒲扇敲了敲蕭序肩膀:「來。」

蕭序昳麗的眉眼瞬間垮了:「啊,真要閉關啊?」

逸真大師沒好氣:「不閉關你等死嗎?和你說了多少遍,修身養性,不可輕易動武,你以為……」

逸真大師一看,雲樾已經去準備閉關要用的東西了,於是壓低聲音繼續道:「你以為你的身體像前世那麼康健?能讓你隨便造的?」

在外人麵前高深莫測、德高望重的大師,在自己不聽話的小徒弟麵前風度儘失,宛如家中操碎了心的長輩。

「你再這麼來幾次,你連三十歲也活不過去。到時候你的阿姐和彆人雙宿雙飛,你在地下零落成泥。」

蕭序的目光陡然變得陰狠:「雙宿雙飛?誰想和我阿姐雙宿雙飛?」

逸真大師:「那可多了。」

「他們哪個配?他們都不配給我阿姐當狗!」

逸真大師:「你呢?」

蕭序:「我肯定配。」

逸真大師的白鬍子翹了翹:「好了,配不配的得有命在。命都沒了,什麼都是空的。」

蕭序隻得跟著逸真大師出了房間。

雲樾也從隔壁出來了,蕭序問:「那晚的人可留下活口了?」

雲樾點頭:「留了。」

「好,送回朝中,讓父皇和阿頌發落。再傳信回去,報我病危,以便他們處置人。彆忘了給父皇母後一封密信說我安好,不然我怕把他倆嚇死。」

「是。」

蕭序滿臉不虞,咬牙切齒:「昀王叔和原久的人可真會挑時間。那晚要不是他們的死士絆住我,那些想對阿姐不利的人,連靠近阿姐的機會都不會有!」

雲樾垂下臉,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他不敢告訴蕭序,其實鄭五姑娘,現在都還下落不明。

蕭序又問:「想對阿姐下手的人是誰,可查到了?」

「是一個組織,叫青雲會。」

蕭序:「什麼破玩意,可滅得掉?」

雲樾:「……青雲會民眾數萬,怕是有點難。」

逸真大師聽見這話,用蒲扇敲蕭序的頭:「佛門重地,少給我說這些打打殺殺的。」

蕭序悻悻地跟著逸真大師走到了閉關的禪房外。

停下腳步,不是很想進去。

逸真大師直擊要害:「想長長久久地陪著你阿姐,就聽我的。」

蕭序立刻進去了,還反過來催逸真大師:「快些,彆磨蹭。」

房門關上,隻有說話聲隱隱傳來。

「對了師父,我的刀和阿姐的簪子都物歸原主了,陳宴那狗東西的劍還在不在?」

「在。」

「給我,我藏起來,不給他,那個賤人不配。」

「晚了,我已經給他了。」

「你要氣死我,老禿驢,老!禿!驢!」

——

山洞裡,三個大漢正在烤火。

這三個人挺慘的,一個斷了腿,一個沒了隻眼,就剩下那個傷勢輕點。

瘸腿的正在吃烤魚尾巴:「這火還沒燒完呢,估計前頭的人還會回來。」

獨眼龍摸了摸肚子:「他們烤了魚,說不定又找彆的吃的去了。等他們回來,咱們就把他們的吃的搶了,不然咱們都得餓死。」

最後一個男人滿臉陰狠:「哪怕他們沒找到吃的,咱們也要把他們殺了,吃人肉!」

其餘兩人紛紛應和。

他們九死一生地從雲韶河爬了出來,最是惜命。

在這種絕境下,為了活著,多殘忍的事他們都乾得出來。

「噓,好像有人來了。」

三人立刻地看向洞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狼光,準備迎接他們的口糧。

可誰知,湧入的是幾十個精兵大漢,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砍成了麻瓜。

瘸腿男人咽氣前,還聽見對方「呸」了一聲,不爽地說:「媽的,根本不是那倆人,害得老子白高興了一場!」

「走,繼續找!」一群人又匆匆離開了山洞。

但是他們又找了好幾日,都和鄭家、陳家、京城府兵彙合了,也沒找到陳宴和葉緋霜。

寧寒青滿懷遺憾地說:「可能人已經……然後被河水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

寧衡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淌了下來:「師父……」

認識這麼多年了,對他來說,師父是和父王母妃一樣親近的人。

他從未想過他師父會死。

在他心裡,他師父是無所不能的。

從那年的中秋節,在庇陽山救下了他和父王,到後邊幫他化解了白溪寺的危機,保住了他的地位和名聲……

他師父就是他的福星,能幫他逢凶化吉。

但是她怎麼化不了她自己的劫難呢?

寧衡這些天提心吊膽,日夜奔波。此時在這樣的噩耗打擊下,終於沒挺住,轟然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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