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納妾是給女兒沖喜,我說休夫纔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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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淵收走我管家鑰匙和印章,我派出去回江南母族的人也被他儘數攔下。
“明知軟薇爹孃獲罪,還要在她麵前故意炫耀自己母族!害她傷心!”
當眾以夫君身份責令我每日去府內宗祠跪上三個時辰“靜思己過”。
還要勒令門窗儘開,用我給他的軟薇立威。
蘇軟薇掌家,就連泱泱吊命的蔘湯也斷了供給。
阿朱氣不過去理論,回來時臉上又添新傷,我再三追問她才吞吞吐吐,
“蕭若若說,蔘湯有數要供給她母親…養胎…”
“府裡還傳言將軍要抬蘇軟薇做平妻…”
阿朱淚眼婆娑,
“小姐!咱們怎麼辦啊!”
蘇軟薇又挺起了孕肚,她故意引著蕭景淵在我“思過”時攜手路過,
“大夫診脈說是個男孩。”
“我本不求名分,可景淵說不願委屈了若若和將軍府的長子…”
“長子?”
我隻是重複一句,蕭景淵就皺眉嘖聲,
“你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
“總不能讓我堂堂鎮北將軍斷了香火吧!”
“再說若若也大了,庶出身份以後嫁人都要矮人一等。”
“沈清沅,你不可以這麼自私!”
當初說唯娶我一人是他,大婚八年外室女七歲的也是他,嫡女命懸一線急著要給外室女名分的還是他。
到頭來自私的人,卻成了我。
跪腫的膝蓋,比不得心中絞痛萬一。
我不能再育,也是因他!
懷泱泱要生產時,蕭景淵在外打仗,敵軍細作想抓我去威脅他。
為不拖累我拚死反抗,雖僥倖活命但受了衝撞生產大出血,這才傷了身子,而泱泱也因此先天不足體弱多病。
他不知這些,就像我不知自己鬼門關遊走時,
他早已在軍中大帳與他的青梅再續前緣。
有些話當時冇機會說,此後也不必再說。
自小母親便教導我若陷泥潭無可再救,要有自斷手臂也要及時抽身的勇氣。
我深吸一口氣,
“沈氏家訓,若夫存納妾之念,縱富甲一方、權傾朝野,亦當斷則斷。”
“如今將軍既有新人,那便給我一封和離書。”
“從此你我一彆兩寬,我隻帶走我的泱泱。”
其實早在他提出想接新人進門“沖喜”時我就說過,若他就此收手看在泱泱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若他執意要蘇軟薇母女進門,便隻有和離一條路。
如今他做了選擇,我也該做選擇。
“家訓難為,將軍執意再娶,就請拿和離書來!”
蕭景淵像是被踩了尾巴,嘶吼到額頭青筋暴露,
“又是沈氏家訓!”
“沈清沅!難道你要用沈家當初一點助力挾恩圖報我一輩子嗎?!”
“你我是聖上賜婚!你要和離便是拂聖上的臉麵!”
“到時彆說是你!整個沈家都會被你拖累!”
見我不肯低頭,蘇軟薇過來拉扯我衣袖“勸慰”,
“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乃是正理!”
“姐姐的家訓是不許納妾,又冇說不能娶平妻!”
“以後我與姐姐東西兩院互相作伴,共為儀仗!豈不是妙談!”
“若若進族譜後也會養在姐姐名下,把姐姐當親生母親一樣供養,畢竟姐姐的女兒福薄命短…”
忍無可忍,我終於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你與蕭景淵男女有情,我不怪你。”
“可你再敢咒我女兒半句!我一定拔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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