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納妾是給女兒沖喜,我說休夫纔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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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底充血,血灌瞳仁怒目而視,
“你說什麼?!”
蘇軟薇一聲尖叫,
“我好心想扶姐姐!她竟要殺我!”
“景淵!我好怕!”
趁著蕭景淵被蘇軟薇絆住腳,我手腳並用想去抱泱泱,卻又被蕭若若一腳踩在手背上。
這時甦醒過來的泱泱無力看我,
“娘、孃親…”
蕭若若背身從袖口掏出那會兒我挾持她的簪子,
“你說讓那個廢物看到自己的親孃死在麵前,會不會嚇得尿了褲子!”
就在蕭若若準備用力把簪子捅進我脖子裡時,衣衫襤褸渾身傷痕的阿珠趕到撲擋我身上,
“小姐!”
溫熱的血鋪天蓋地噴了我一臉,眼前血紅一片。
泱泱哭喊著珠珠姨姨,拚命向我的方向爬,十隻手指儘數磨爛,嘔出的血浸透衣衫!
再離我隻有一指之遙的地方,頭無力垂下,輕輕落在地上。
我周身發顫,嗓子似被堵住發不出半絲聲音,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們,為阿珠和泱泱報仇。
我搶過簪子要戳向蕭若若,縱讓我一命抵一命!我也要他們死!
就在簪尖即將戳進她眼球時,一股外力將我拉住,又把蕭若若踹飛。
利落的身影擋在我身前,死死按住我的手,
“他們不值得你賠上更多!”
竟是七王爺榮暉,他聲音郎朗與我身前,
“蕭景淵!你縱容外室、庶女殘害縣主!”
“該當何罪!”
像是周身力氣被抽乾,我整個人滑癱在地,
“救、救救…”
字字泣血,
“我的女兒…我的阿珠…”
那一刻我竟清晰的感知到,人的心是真的會疼碎的。
“泱泱…”
“阿珠…”
榮暉身後兩隊人馬衝進將軍府,將我們圍攏中間。
我終於勾到了泱泱的指尖,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一股藥香撲鼻,
“泱泱!”
我心中一疼,伸手卻摸到一隻熟悉的小手。
泱泱就安安靜靜躺在我床邊,呼吸均勻就連臉色也好似紅潤了不少。
窗幔外兩人私語,
“王爺,將軍府又來要人了。”
“說沈姑娘是將軍府的人,將軍府的家事,您無權過問。”
“蕭將軍親自帶人來的,人就在門外…你要是執意扣人不放,就要上殿參您欺男霸女…”
榮暉與我幼年相識,原是先帝最屬意的太子人選,但後來卻甘心將皇位拱手相讓。
雖未登帝位,但手下擁躉眾多,新帝本就忌憚。
當初我選蕭景淵,讓他一度在京城受人指點,後來幾次硬著頭皮相求,他也未曾拒絕過我一次,這次更是救命之恩。
我不該在拖累他,
“王爺,我去見他…”
蕭景淵見我髮髻未挽,瞬間皺眉,
還未開口,他身後的蘇軟薇搶先,
“姐姐再怎麼說,也曾是名動京城的賢女!”
“竟在外男家中披頭散髮!不識規矩!”
“家醜外揚,姐姐是想全京城都看咱們將軍府的熱鬨嗎?”
我哼笑一聲,
“我再不識規矩,當初也是將軍府三媒六聘正經娶進府的。”
“不像你,從軍營爬床一步步爬到京城!”
“論起不知羞,你勝我百倍!”
幾句話噎的她麵紅耳赤,隻得搖著蕭景淵的胳膊尋求依仗。
蕭景淵麵沉似冰,
“夠了!沈清沅!”
“軟薇隻是為愛衝破束縛!不像是你!”
他目光掃過榮暉,
“紅杏出牆!不守婦道!”
“還不快帶上孽種跟我回府!”
“再敢如此!我定休妻!”
榮暉瞬間握緊拳頭,眯起的眼睛滿是涼意,
他剛想開口,我已搶先一步一巴掌抽在蕭景淵臉上,
“三心二意是你!見異思遷是你!聽信讒言是你!”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我原想與你和離,可我說了若你們敢對我泱泱動手,我定與你們不死不休!”
“蕭景淵!現在我告訴你!我不要和離了!”
“我要休夫!”
休夫二字一出,跟著蕭景淵來的那些兵痞們立刻嗤笑成片,
“這娘們瘋了!”
“自己被貶妻為妾,又被當眾抓包不守婦道!我們不把你浸豬籠已是將軍天大的仁慈!”
“你竟敢休夫!”
“你可知休夫是要…”
我盯著蕭景淵,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七日之後,我會在皇城門前滾釘床告禦狀!”
“休了你這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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