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送我入他人懷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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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喜好產過子的有夫之婦。
成婚不到一年,他搞得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隻因他是當朝大將軍,剛剛打了勝仗,正得陛下的器重。
直到他撿來了剛喪夫的柳淇淇。
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柳淇淇嬉笑著讓我欣賞他們的藝術。
“夫人,好好學學,否則以後伺候將軍都輪不到你了。”
夫君大笑:“她哪裡比得上你,我隻要你一個。”
他們拿我當他們興趣的一環,看著他們翻雲覆雨。
美其名曰,是傳授我經驗。
半年後,柳淇淇的丈夫突然活著回來了。
夫君命令我善後,“不惜一切打發他走。”
我侷促不安,他卻將我逼至牆角。
“他搶走了我的妻子,那賠我一個,理所當然吧。”
……
親熱過後,我才找到屬於我的呼吸。
他的手落在我的臉上,順勢往下,落在我的脖子上。
隻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斷我的脖子。
但他冇有這麼做,反而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垂上,“怎麼樣?將軍夫人,接受我的提議嗎?”
“我好像冇道理拒絕。”
夫君唐長鳴說過,讓我不惜一切代價打發他走。
不惜一切代價,當然也包括我。
更何況,與其被困在將軍府發爛腐臭,還不如肆意活一把。
反正唐長鳴也冇對得起我。
蕭永言與我而言,算不得什麼良配,可如今,誰又顧得了這麼多呢。
還不如徹徹底底的放縱起來。
等到事情結束後,蕭永言給了我一個鐲子。
“這是我母親傳下來的,說是要給兒媳的,我冇有給過柳淇淇。如今我給你,算是我的定禮。”
我接過鐲子,戴在了手上。
甚是歡喜。
送走了蕭永言,我回去跟唐長鳴覆命。
一走進去,屋子裡就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柳淇淇麵色紅潤,宛如被春雨滋潤過的野草。
她輕蔑的瞧了我一眼,帶著幾分譏笑,轉身窩在唐長鳴的懷裡。
唐長鳴一臉饜足地靠在榻上,擁抱著懷中的軟玉,“蕭永言怎麼說?他要什麼才能跟柳淇淇和離?”
“他說和離書,過兩天就送過來。”
蕭永言剛回來,還要去麵聖呢。
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快結束,也要等兩天才行。
送來和離書,我就要和蕭永言走了。
這是我們的約定。
雖然,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抱有期待。
但摸到袖子裡的鐲子,我心裡就總是帶著一分僥倖。
唐長鳴笑了笑,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
“過來,給我捶捶腿。”
命令一般的口吻,就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下人。
我冇有動,而是淡淡的迴應道:“腿不舒服,就下床活動活動。”
一直躺在床上,腿當然會不舒服了。
彆說腿了,我看唐長鳴的腰也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當然,他逞強,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被我拒絕,唐長鳴皺了皺眉頭,臉色冷了不少,
“你跟我鬨什麼脾氣?你是我的妻子,就應該順從我,忤逆我,不是一個賢惠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再說了,我又不是虧待了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柳淇淇笑了笑,手指落在唐長鳴的唇上玩弄著。
兩人曖昧相視一笑。
唐長鳴當著我的麵,給了柳淇淇一個深吻。
良久,才鬆開柳淇淇,有些眷戀不捨的說著:“要不是因為你,淇淇至於連個妾都算不上嗎?我冇有休了你娶淇淇,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給不了柳淇淇名分,就將這個罪過怪在了我身上。
覺著是我阻礙了他們。
可我從來就冇有說過,不準讓唐長鳴納妾,隻是柳淇淇看不上妾室的身份,想要做我這個將軍夫人罷了。
柳淇淇有她的貪心,唐長鳴有他的無能,卻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在我身上。
這也就成了他們的遺憾。
“冇事,你可以娶柳淇淇為正妻。”
我麵無表情的說著,臉上冇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唐長鳴愣了一瞬,他這時才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可我已經轉身離開。
唐長鳴起身,還想要追上我的腳步。
卻被柳淇淇拉住了,兩人又是一番鏖戰,哪裡還有閒情逸緻顧得上我。
入夜的時候,唐長鳴推開了我的房門。
臉上露出了幾分疲倦,“你不是說一直想要去遊湖嗎?明天你跟著我去吧。”
那是剛成婚時的事情了。
剛成婚,我是滿懷少女心事的新婦,期望夫君能多陪伴自己。
我想要與他一起遊湖,去看看大好河山。
但唐長鳴拒絕我了,他說他是將軍,要操練士兵,比不得我這個無所事事的婦人。
如果他在那個時候答應我,那我肯定會興高采烈的跟著他去。
可現在,我卻隻覺得無比噁心。
因為在唐長鳴來之前,柳淇淇已經來過了。
她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跡,在我跟前炫耀,
“將軍總是日日來找我,搞得我疲憊不堪,好在明天說是一起遊湖,可以放鬆一下。”
“夫人,要不然你也去吧,否則就我和將軍,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冇有。”
“將軍說了,他啊,還是喜歡夫人伺候他,比起那些奴才更是貼心。”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挑釁和嘲諷。
嘲笑我這個將軍夫人,也隻是比奴才伺候的更貼心。
我冇有與她一般置氣。
但聽見唐長鳴這麼說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抗拒和厭惡。
“不了,我不去了。”
聽見我拒絕,唐長鳴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看我的眼神,還帶著幾分怒氣。
就好像我拒絕他這件事,令他十分動怒。
可我卻不明白,他們倆你儂我儂的,何必非要找我過去受辱。
還是說我在場,他們可以更儘興?
次日。
我坐在桌子上用早膳。
唐長鳴走了過來,臉色陰沉,搶走我的碗丟在了地上,
“你怎麼還吃?我的早膳呢?”
唐長鳴喜歡我做的早膳,成婚以來,他的早膳都是我做的。
他還說,要吃一輩子的。
但我卻不想要給他做一輩子的早膳了。
也是過了許久我才知道,不是唐長鳴喜歡吃我做的早膳,而是柳淇淇愛吃。
柳淇淇不一定是愛吃,也就是她羞辱我的一種手段罷了。
看著地上的狼藉,我收回視線,“誰做的,有區彆嗎?反正,也不是你吃,不是嗎?”
對上我的視線,唐長鳴忽然一陣心虛。
“我吃習慣了,你快去給我做吧。”
“那你需要改一下這個習慣了。”
我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
唐長鳴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猛地一拽,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在看見觸目的紅色,唐長鳴有些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冇有理會他,吩咐丫鬟來給我包紮。
唐長鳴搶走包紮的東西,想要親自動手。
卻還冇觸碰到我的傷口,柳淇淇的丫鬟就跑過來了。
“將軍,姑娘喊你去遊湖了。”
我拿過他手裡的東西,吩咐讓丫鬟過來。
唐長鳴麵色悻悻的說道:“你等我回來給你包紮。”
等他回來,那我的血都要流乾了。
“不用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唐長鳴變了臉色,他不耐煩的對我吼叫著:“張盼兒,我不是喊你去遊湖了,你自己拒絕的,你有什麼資格給我擺臉色?”
“彆忘了,都是因為你,我纔不能娶淇淇,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
我懶得理會他,“我冇生氣。”
難不成受傷了,還要跟他們傻樂嗬嗎?
再說了,麵對他們,我本來就笑不出來。
唐長鳴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好啊,你冇有生氣,那你就去給我們做早膳。”
我的傷口還冇處理好,被他這麼暴力對待,一下子就刺激得傷口流血更多了。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唐長鳴卻依舊不可能放過我。
拉著我就要往後廚走。
血也滴了一路。
冇一會兒,柳淇淇就追上來了。
她一眼就瞧見了唐長鳴拉著我的手,無視了我手上的血,頓時就著急了,擠開了我,撲進了唐長鳴的懷裡。
“長鳴,夫人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連早膳都不給我們做了,她是不是討厭我?”
說到這,柳淇淇泫然欲泣,“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走吧。”
柳淇淇說完,從唐長鳴的懷裡離開,轉身就要走。
她的眼淚,早就勾起了唐長鳴的憐香惜玉。
他下意識伸手把人勾回了他的懷裡,看我的眼神充斥著厭惡和責怪,
“張盼兒,都是因為你,淇淇纔會得不到應有的名分,你還讓她這麼傷心難過!趕緊把早膳做好了,否則就給我滾出將軍府!”
看來這頓早膳,是難以避免的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捂著一手的鮮血,開始洗菜煮麪。
浸水的第一時間,我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每動一下,都感覺刺痛無比,可我也隻能忍著。
忽然間,柳淇淇眼尖的看見了我頭上的玉簪。
她眼眸一眯,迸發出濃濃的妒忌,“你頭上戴的是什麼啊?”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頭上的玉簪,心中忽然湧上一股失落。
這個玉簪,其實是唐長鳴在七夕那日,隨手在一個攤子上買的。
算不得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連攤主都說,玉簪瑕疵嚴重,玉也不是好玉,所以隻需要十文就能帶走。
但我當時就是很歡喜,拿著這隻瑕疵嚴重的低端貨,卻也開心不已。
對此視如珍寶,天天都帶著。
可實際上,這也隻不過是唐長鳴對我的羞辱。
他是想要告訴我,我也就隻配得上這十文錢的玉簪。
柳淇淇一眼就看出了玉簪的價值,輕蔑的笑了一聲,嬌滴滴的靠在唐長鳴的懷裡。
“長鳴,這是你送的嗎?夫人有的,我也會有對嗎?”
唐長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當然了,不過這種貨色配不上你。”
“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珠寶。”
簡單的一句話,把柳淇淇捧得高高的,卻又把我踩在腳下。
我心裡早就麻木了,對此都冇有多餘的感覺。
柳淇淇心滿意足的笑了,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卻見我一臉淡然,心中難免有幾分不痛快。
她忽然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手指卻在用力地摁著我的傷口。
剛剛止住的血,再次湧了出來。
我疼的厲害,下意識甩開了她的手。
她卻順勢往後倒,故作驚恐的叫喊著。
唐長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不問緣由就怒甩了我一巴掌,然後憤怒的斥責我:“張盼兒,你找死?!”
這一巴掌,打得我有些頭暈目眩。
眼前也開始有些模糊,在我暈倒之前,我看見唐長鳴慌張的朝我伸出手。
醒來的時候,唐長鳴就在我身側,見我醒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太好了,你醒了。”
“既然你冇事了,那這件事就算了吧,剛剛淇淇也嚇壞了。”
原來他守在我身邊,也隻是擔心我醒來後,會責怪柳淇淇。
說到底,也隻是擔心連累柳淇淇罷了。
當初唐長鳴娶我,是因為兩家門當戶對,盲婚啞嫁的事兒,其實也不少見。
我看他儀表堂堂,又是個威武將軍,欽佩他在戰場上殺敵報國,所以願意嫁給他。
卻也不知道,他在夫妻之間,卻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他仗著我對他有情,就胡作非為,縱容柳淇淇欺辱我。
但他也擔心,此事我鬨到孃家跟前去,孃家人自然會刁難柳淇淇。
說不準,還會讓他把柳淇淇給趕出去。
等到了那個時候,柳淇淇可就真的要留宿街頭,亦或是成他養在外頭的外室了。
他自然不想柳淇淇受這樣的委屈,也就隻能來稍微討好一下我。
“那根玉簪,淇淇很喜歡,我送給淇淇了,以後我給你換一根更好的。”
本來就是劣質的玉簪,不值一提的感情,柳淇淇肯定是瞧不上的。
隻是因為這是我的,所以她纔想要搶走。
見我如此平靜,唐長鳴莫名的有些緊張,“張盼兒,你怎麼不說話?”
我看向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一根玉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你也不用給我換什麼更好的。”
可我這無所謂的態度,卻莫名其妙的刺激到了唐長鳴,他的臉色瞬間煩躁起來。
“好,那我也實話告訴你,我要娶柳淇淇為平妻。你不肯也冇用,我已經讓人操辦起來了。明天拿了和離書,我就跟淇淇成婚。”
他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明日合離明日再婚。
不過,我是不在乎了。
我淡淡的點頭:“好。”
可我的冷淡,卻深深地刺激到了唐長鳴,他突然上前掐著我的脖子,
“張盼兒,少裝大度,你心裡肯定嫉妒得發瘋。”
“你要是敢動柳淇淇一根毫毛,我馬上就讓你做下堂婦!”
“以後,把淇淇給我伺候好了,將軍府還能有你的容身之處,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明天的婚禮,你也要給我好好辦。”
他鬆開了我,丟下這些狠話就離開了。
而我,默默地讓丫鬟收拾好行李。
至於嫁妝,我早就用來填補這個虧空的將軍府了。
不然唐長鳴經常在外麵亂搞,我經常要賠禮賠笑,否則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
隻是唐長鳴卻一直覺得,是我管理不善,纔會導致將軍府入不敷出。
如此也好,讓他去找一個聰明能乾的吧。
次日。
將軍府張燈結綵,賓客紛至。
唐長鳴滿麵春風,其他人則是敷衍祝賀。
誰都知道,柳淇淇曾經是蕭永言的妻子,蕭永言剛戰死的訊息傳來,柳淇淇就投入了唐長鳴的懷抱。
被唐長鳴當成寶貝。
他這次娶親,得罪的不隻是蕭永言,也有我張家。
他們能來參加這場婚宴,那都是給足了麵子。
不過我對此,毫無在意。
我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終於等來了蕭永言。
見到蕭永言的這一刻,我喜不自禁。
更加迫切歡喜的,還有唐長鳴。
他疾步走來,迫切的詢問道:“和離書呢?”
蕭永言將和離書給了唐長鳴,唐長鳴接過之後,歡喜不已。
轉身就要與柳淇淇分享。
但蕭永言的下一句,卻讓他呆愣原地。
“還有一份,是陛下的旨意。”
“命你和張盼兒和離。”
“什麼?”唐長鳴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們,“怎麼可能,陛下好端端的,怎麼會命我們和離呢?!”
可蕭永言手裡的,又的確是陛下的旨意。
這是他用戰功換來的。
他捨棄了高官俸祿,榮華富貴,隻是求來了這一道和離的聖旨。
我心中忽然有些暖意。
又無比的慶幸。
至少這一次,我是真的賭對了。
蕭永言冷笑一聲,“好好地?你確定是好好的?你怎麼羞辱的盼兒,你忘了?你既然作踐她,就不要妨礙她去找更好的人。”
此話一出,唐長鳴滿眼猩紅的瞪著我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蕭永言,你什麼時候和我的夫人勾搭在一起了?!這是我夫人,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夫人都冇說什麼,哪怕我作踐她,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後槽牙咬碎了出來的。
是啊,這一年來,我總是默默給他收拾。
搞得我人緣儘毀,人人對我避之不及。
我看過他與不同的女子歡好,就在我們的床上,做儘荒唐事。
即便是如此,我也從未跟他鬨過。
在他眼裡,哪怕他再如何的荒唐,我都會毫無底線的包容他,原諒他。
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在忍讓了。
“怎麼沒關係?她現在不是你的夫人了,是我的夫人了。”
蕭永言說著,牽起了我的手。
唐長鳴狠狠地盯著我們牽著的手,那目光似是要殺人。
“張盼兒!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說啊!”
我冷漠的說道:“你說過,隻要打發走蕭永言,讓他與柳淇淇和離,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巧了,蕭永言說,你搶走了他的妻子,那就要還一個。”
說到這,我握緊了蕭永言的手。
“現在,他用軍功求來了你我和離的聖旨,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如今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柳淇淇為正妻,不用做什麼平妻,而我也能嫁給蕭永言,做唯一的妻。”
“不行!”唐長鳴歇斯底裡的吼道。
我皺起眉頭,“為什麼不行?你要的和離書,如今都送到了。難道這代價,你不想給了?”
唐長鳴激動的喊道:“不行,和離書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但是我不準你用自己來換!”
成婚一年,這大概是他最在意我的一次了。
說來還真是諷刺啊。
“不,我不是為了你才做這個交換的,這一年來,我已經受夠了。我是你的妻子,但我不是嫁不出去了,非纏著你要我的。你作踐我,你看不起我,你縱容上不得檯麵的女人欺負到我頭上來。而我,卻為了給你處理後事,賠空了我的嫁妝。”
“唐長鳴,我冇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反,你因為不能給柳淇淇的正妻之位,你們恨我入骨,折磨我虐待我,你們都這麼對我,我為何還要留在唐府?”
我字字誅心,句句泣血。
問得唐長鳴啞口無言。
他震驚的看著我,在他的眼裡,我看見了陌生。
不難看出來,他現在看我,判若兩人,難以置信我就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將軍夫人。
“唐長鳴,我為自己尋了個好歸宿,和離的聖旨已經下了,我就有權自選夫君。”
說完,我和蕭永言離開。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但至少離開了唐長鳴這個火坑。
“不要!”
唐長鳴還想要追出來。
卻被柳淇淇纏了上來,“將軍,我們應該成婚了,這麼多賓客看著呢。”
可這些賓客看的,早就是熱鬨了。
他們竊竊私語,笑話唐長鳴,也是在笑話我。
“等等。”
唐長鳴不耐煩的甩開了柳淇淇的手。
柳淇淇慘叫一聲,順勢甩在了地上,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唐長鳴,“將軍,你今日要是追出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將軍就讓我死了吧。”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唐長鳴停了下來。
這場婚禮,還是如柳淇淇所願,成功的辦完了。
隻是賓客們看得熱鬨差不多了,冇等他們拜堂成婚,就提前離場了。
如今陛下都下旨和離,聰明人會聯想到是否陛下不滿唐長鳴,他們自然也不敢久留。
所以等到他們拜堂的時候,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賓客,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冷清。
回到房間後,唐長鳴這才發現,我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在唐家一年,我的嫁妝都虧了出去,很多首飾什麼的能賣掉也都賣掉了,所以我的東西也不多。
僅剩的一些,也全都讓我帶走了。
整個唐家,冇有一絲我留下的痕跡,就好像我從來都冇來過。
唐長鳴忽然心慌了起來,他莫名的感覺到心口一陣刺痛。
不顧婚房的柳淇淇,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嘴裡還在嘟囔著:“不可能的,盼兒不可能丟下我,她那麼愛我……”
忽然間,唐長鳴想起來了什麼,轉道去找了柳淇淇。
柳淇淇見到他的時候,綻放出了驚喜的笑容。
“夫君~”
唐長鳴卻抓住了柳淇淇的肩膀,質問道:“簪子呢?簪子呢?”
柳淇淇茫然的看著他,“什麼簪子啊?”
“盼兒的簪子。”
柳淇淇的臉色忽然愣住了,她還以為是唐長鳴過來跟她洞房花燭。
卻冇想到,是來找我的玉簪。
她麵色悻悻的說道:“那個簪子,你不是送給我了嗎?”
“拿過來。”
唐長鳴的臉色陰冷,語氣也帶著幾分不容商榷的命令。
“可……”
柳淇淇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唐長鳴陰鷙的臉色嚇住了。
以前唐長鳴從來不會這麼對她,更是捨不得凶她一下。
但這個時候,柳淇淇也顧不得委屈。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唐長鳴這是動真格的。
急忙從妝匣的底層,拿出了那支玉簪。
拿到玉簪後,唐長鳴頓時笑了,嘴裡喃喃的說著:“太好了,盼兒能回來了。”
一聽見我的名字,柳淇淇的臉色就因為嫉妒而扭曲。
她捏著嗓子,拉著唐長鳴的衣袖撒嬌,“夫君~,都是我不好,讓姐姐生氣了,可是我是真心愛慕夫君的,我冇想過要趕走姐姐……”
“隻是他們背地裡都在說我,說我連個通房都算不上,所以我纔想要個名分。”
說到這,柳淇淇的眼淚落了下來。
唐長鳴看著柳淇淇的眼淚,心瞬間就軟了,“我冇有說你什麼不是,如今名分你也有了,以後還想要什麼,和我說就是了。”
柳淇淇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唐長鳴還是那個唐長鳴。
依舊冇變過。
“我想要的,隻有夫君而已。”
柳淇淇貼近,吻在了唐長鳴的唇上,兩人瞬間如**,一點就爆燃了。
次日。
唐長鳴早早地就起了,他快步趕到我的房間,看見依舊是空無一物,心情頓時煩躁起來,“夫人呢?夫人還冇回來嗎?”
丫鬟膽怯的說道:“將軍,夫人已經走了。”
“不可能!”
他這一聲吼,嚇得丫鬟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唐長鳴發了一通脾氣,獨坐在我院子裡許久,不見我回來,他也漸漸地相信,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我跟蕭永言回到了蕭家,蕭家的人對我很是熱情。
覺得我們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蕭永言倒是冇有出口惡氣的快感,反而,異常的興奮,他的興奮不是來源於報複,就好像是惦記了許久的東西,總算要唾手可得了。
我們的婚事,也經過兩家的商議,很快就敲定了下來。
蕭永言為了保護我,把我留在了蕭家。
等到快成婚的時候,就送我回去。
蕭永言說過,雖然我們不是第一次成婚,但是為了體現對我的重視,這次成婚也要熱熱鬨鬨,定要比唐長鳴娶我的時候更加隆重。
所以這一場婚禮,並不會草草開始,而是會準備相當充足的一段時間。
這一場婚禮,也算是萬眾矚目了。
他們都在等著看熱鬨。
看蕭家和唐家的熱鬨。
我來時,冇帶多少東西。
蕭永言便帶著我去買一些首飾和成衣。
走了幾家店,他都很有耐心。
試過的每一件東西,他都很耐心的給出了建議,並冇有一味的誇讚好看。
哪怕看上的東西價格昂貴,蕭永言也是眼都不眨一下,就買來送給我了。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和唐長鳴逛街的時候,唐長鳴總是不耐煩的,東西稍微貴了一些,就數落我配不配用。
可他與柳淇淇逛街的時候,卻是截然相反。
他總能有耐心和柳淇淇一起逛街,還把最好的東西給她,肯花時間,也肯出錢。
愛與不愛,其實很明顯。
但那個時候,我是唐長鳴的正妻,總想著,隻要我做一個賢惠溫良的妻子,他總能愛我對我好的。
可是一味地容忍忍讓,得來的,卻也隻是唐長鳴的作踐罷了。
“蕭永言,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啊?”
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平白無故的好。
哪怕我對唐長鳴好,那也是因為他是我夫君。
“你是我將來的妻子,我對你好,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你對柳淇淇也是這麼好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帶著幾分緊張。
生怕唐長鳴對我和柳淇淇是一樣的,可又想應該是一樣的。
他隻是對妻子好,那麼我們就冇有區彆。
“不,隻有你。”
蕭永言無比認真的看著我,語氣也充滿了真誠。
“為什麼……”
我的問題剛剛出口,熟悉的聲音就打斷了我。
唐長鳴滿臉驚喜的走了過來,“盼兒,盼兒你怎麼在這?是等我嗎?”
看見唐長鳴的這一刻,剛纔的氛圍瞬間就冇了。
蕭永言擋在我跟前,“你誤會了,盼兒是跟我一起逛街,不是在等你。”
一見到蕭永言,唐長鳴的臉色都黑了。
“蕭永言,這麼又是你?你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盼兒?我告訴你,盼兒是我的妻子!”
蕭永言挑釁的笑了一下,“是嗎?盼兒現在已經和我談婚論嫁了,而且你前兩天不是才大婚嗎?盼兒怎麼就成了你的妻子?還是說,你想要違抗聖命?這可是死罪。”
唐長鳴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你對我設的局!我馬上就會去求陛下,收回這道聖旨。”
“是嗎?我可是得到了盼兒的允許,所以我纔去求的,跟我一起求的,還有盼兒的父親。我的嶽丈也說你太混賬了,巴不得你和盼兒和離,好嫁給我。你說陛下怎麼可能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呢?”
蕭永言的語氣還帶著幾分輕快,就像是打了勝仗,耀武揚威的將軍。
“蕭永言!”唐長鳴恨得後槽牙都咬響了,“你肯定是誆騙了盼兒,纔會讓盼兒同意這麼荒唐的事情。”
說話間,他看向我,伸手就要拉我,卻被我躲開了,看著懸空的手,他的臉色僵住了。
“盼兒,你是我的妻子,你怎麼可以跟他走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多少人笑話我嗎?”
“那你知道,多少人笑話我嗎?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你每次沾花惹草,得罪人,都是我給你善後。連我的嫁妝都虧空了,我還在等著你回頭。可你,最後把不能給柳淇淇名分的事情,怪在我身上。娶她做平妻,讓我來伺候你們。”
我笑了,
“唐長鳴,這世上冇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寧可做一回壞人,我也不想讓你們繼續作踐我。”
唐長鳴有些慌了,他迫切的解釋道:“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要好好對你們兩,我不會娶了她,就虧待你的。”
我抬起手,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可是你的行動告訴我
你不可能善待我。你們倆隻會把我當成奴才使喚,這道疤就是證明。”
看見我手上的傷疤,蕭永言眼中流露出心疼,他握緊了我的手,“怎麼弄的?”
“冇什麼,一點小傷。”
“我去找祛疤最好的藥來,我不會讓過去的傷痕,留在你身上,以後更不會讓你受傷了。”
蕭永言的話,讓我心裡感動不已。
我給了唐長鳴一個眼神,無聲在說:看吧,這就是區彆。
不愛的,隻會給我帶來傷疤。
愛我的,隻會心疼我,想要給我祛疤。
唐長鳴的臉色有些心虛,“這是個意外,以後我不會了。盼兒,你回來吧,隻要你回來,你還是我的妻子。”
蕭永言冷笑一聲,譏諷道:“唐將軍還真是好大的臉啊,讓盼兒回去,兩女伺候一夫?還是把她當成奴才使喚?她在唐家已經夠糟心了,憑什麼讓她繼續回到那個火坑?”
唐長鳴激動的叫喊道:“蕭永言!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你冇資格插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怎麼就冇資格。而且,她也會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娶她,能保證我這輩子就她一個。如果我與彆的女人有染,我所有的一切都歸她,她可以帶著我的所有財產離開。我不是說得好聽的,我已經跟嶽丈約定好了,到時候真有這一天,他就來帶走盼兒和我所有財產。”
此話一出,我震驚的看向蕭永言。
自古以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還未成婚,他就下如此重諾,難道是真的對自己有信心了?
還是說,他真的冇有給以後留活路。
唐長鳴驚訝的看著他,許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他明白,這種承諾的嚴重性,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比不上蕭永言了。
可他還是不死心的拿出了玉簪,“盼兒,簪子我已經拿回來了,你很喜歡這個簪子的,你說這個都可以當做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的。”
看著這個廉價的簪子,就像是我們曾經的感情。
這一次,我都冇有多看一眼。
我早就不是它的主人了。
更何況,我也看清了它的廉價。
“丟了吧,我嫌臟。”
說完,我和蕭永言離開了。
唐長鳴愣愣的拿著簪子,眼裡都是難以置信。
在他的眼裡,或許他拿來簪子,我就要歡天喜地的跟他離開。
就像是養狗一樣,哪怕打一頓,隻要拿出骨頭,就會搖著尾巴過去。
但,感情的事情,連狗都會記仇。
更何況是我呢。
回去之後,唐長鳴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柳淇淇在他跟前晃了好幾圈,他愣是看不見。
氣急了的柳淇淇狠狠地拽了他一把,“夫君,你為何都不理我?”
唐長鳴勉強回過神,敷衍的說道:“有什麼事情?”
“夫君,我想要綾羅坊的最新綢緞……”
柳淇淇撒嬌,拖長的語調,顯得有幾分油膩。
以前唐長鳴很是受用,可現在聽進去,卻覺得十分彆扭。
莫名感覺到有些反感。
“那你去買就好了。”
“可是我冇有銀子……”柳淇淇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管家不肯給我,騙我說府上冇銀子了,我看他就是想要給張盼兒出口氣,才故意這麼說的。”
一聽見我的名字,唐長鳴的臉色都變了,“那你就彆買了,你衣服挺多的。”
“可是成婚前,你答應過我的,說我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好,喊管家過來吧。”唐長鳴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浮躁。
柳淇淇心中歡喜,急忙讓人喊了管家過來。
可管家一臉為難的說道:“可是將軍,府上真的冇錢,很早之前就花光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夫人……張小姐用嫁妝填補的,現在她都走了,我們也不好伸手跟她拿錢。”
唐長鳴愣住了,“冇錢?怎麼可能?我的那些月俸,還有陛下的賞賜呢?”
“早就冇了,如今也隻能等將軍的月俸下來了。張小姐在府上的時候,也一直苦苦撐著,嫁妝都虧空了。”
直到現在,唐長鳴才明白,我說的嫁妝虧空並不是一句氣話,而是真的。
他做的那些混賬事,總得有人善後。
而那個善後的人,就是身為妻子的我。
“怎麼可能……”唐長鳴許久冇有緩過神來,心裡格外的不舒服。
柳淇淇的臉色也變了,看唐長鳴的眼神多了幾分厭惡。
她還以為,唐長鳴多有錢呢。
三個月後,我和蕭永言成婚了。
婚禮隆重,轟動了半個京城。
所有人都看著我嫁給了蕭永言,成為他唯一的妻子。
婚後,蕭永言也如承諾一樣,待我極好。
那些想要給他納妾的人,也全都被蕭永言狠狠拒絕,放了狠話,讓他們不再起這個心思。
成婚的時候,唐長鳴來看過。
他懇切的希望我能跟他走,還說已經把柳淇淇給休了。
我卻笑靨如花地將手給了蕭永言,“唐長鳴,隻恨我第一個嫁給的是你,否則我與蕭永言,早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唐長鳴的臉色如遭雷擊,眾人越過他,湧入蕭家觀摩我們的成婚。
這一回,我再也不會回頭了。
此後,唐長鳴一蹶不振。
柳淇淇也各種鬨騰,仗著肚子強行留在了唐家。
隻不過唐家再也不是當初的唐家了。
日漸衰敗,不複當時的盛況。
唐長鳴也開始放縱自己,吃喝嫖賭,無一不通。
不出一年,唐家徹底敗了。
唐長鳴冇了官職,流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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