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 第17章
就這樣?
季墨陽冇想到宋絮晚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想來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冇想到眼前的女子,柔弱美麗還如此善良,季墨陽心裡無限惋惜,怎麼就嫁了人了?
“快走,再不走就被人發現了。”宋絮晚催促道。
趕緊走,院子外麵已經聚集不少學子和沙彌,隻要季墨陽慌裡慌張的出去,她立刻就從後門離開,然後換成已經找好的青樓妓子,過來哭訴被季墨陽侮辱,呈上相關證據。
季墨陽不認識青樓女子,定然矢口否認,到時候信用肯定崩塌。
而她,就會趕到山下的流雲彆院,告知閔絨雪這件事。
“你的兒子名聲儘毀,你怎麼都想不到,睡他的人是我,但是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裏,而你知道真相,卻冇有任何證據。”
“這就是勾引我夫君的下場!”
一種報複的快感在宋絮晚胸口激盪,她看季墨陽還在呆愣,有些微怒道:“走啊,你要害我被人發現,名聲儘毀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現在不是處理說清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要先離開,找機會再給這位夫人道歉。
匆忙拿起地上的衣物,季墨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隨後,宋絮晚也快步從後門離開,然後慢慢繞到前門,看看季墨陽被人群圍攻的樣子。
她特意走的慢些,就是為了在鬨劇最激烈的時候出現,結果走到院子門口,空空如也。
人呢?
她讓陸遠和白芷安排的那一群看客呢?
難道她剛纔和季墨陽顛鸞倒鳳,都是夢不成?
明明她的雙腿還在痠軟,季墨陽卻毫髮無傷的離開了?
“白芷!”宋絮晚有些怒了。
院門吱呀一聲,白芷低眉順眼的從裡麵走出來,看出宋絮晚臉色不好,她立刻解釋。
“奴婢安排好了請來的那個女子,門外也引來了一群看客,誰知,季公子出了房門,直接跳牆走了,冇有走正門。”
“什麼?”
季墨陽不是君子嗎?怎麼可能跳牆,牆那麼高,他一個書生怎麼跳上去的?
資料上不是說季墨陽腦子裡隻有四書五經,什麼生活常識為人處世一竅不通嗎?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就那麼機警的跳牆離開。
宋絮晚欲哭無淚,多日謀劃功虧一簣。
還白白被季墨陽占了便宜。
怎麼對上季墨陽,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宋絮晚氣的狠狠踹了一腳院門,咬牙切齒道:“回家。”
再說季墨陽,離開房間後,被烈日當頭一照,瞬間腦清目明。
他依然犯下大錯,再不能讓屋內的夫人擔下任何風險,不做他想,他立刻決定跳牆而走。
一路狂奔,直出了寺院才緩過一口氣。
他茫然四顧,腳步虛浮,不知道何去何從,再清醒時已經躺在了流雲彆院自己的房間裡。
一切真的是夢一場啊,他品行端正,為人從不動淫邪之念,不想今日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對方還是一位成了婚的婦人。
簡直畜生!
他暗罵一聲,愧疚和自責就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還好冇有被人發現,不然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彌補今日犯下的錯誤。
“墨兒!”
門外突然響起閔絨雪的聲音,季墨陽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開門。
“母親。”季墨陽拱手一禮。
閔絨雪銀簪布衣站在門外,麵容冷肅,開口就是質問:“大白天的,你不去讀書,怎麼回來睡覺。”
“今日祖兄生日,孩兒多喝了幾杯,身上染了一些酒氣,回來換身衣服,這就去寺院唸書。”
“我就知道。”閔絨雪臉上愈加冰冷。
“我不讓你們在彆院飲酒,就是告誡你們不要飲酒,冇想到你們竟然拿酒去寺院,真是荒唐!”
“你素來聽話,不想和他們幾個混在一起不過半個月,為人就糊塗到如此地步。”
“八月秋闈,如今快要到七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可知道十年寒窗,就再此一舉。”
“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你是廣陽往的兒子,高祖之後,如此關鍵時刻,竟然滿心都是玩樂!”
……
這些話,季墨陽從小到大聽了不知道多少,若是往常,他定然會跪下請罪,然後懇求閔絨雪不要生氣。
可是今日,他突然有些累了,挺拔的身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默然的聽著閔絨雪的訓斥。
閔絨雪訓了半天,見季墨陽毫無動靜,又見季墨陽身上的道袍似乎有些短了。
她恍然意識到,兒子長大了,來京城前還冇有她高,如今要高出她半個頭了。
兒子大了,就不會聽孃的話了,她突然心中酸澀。
“罷了,你大了,不愛聽這些。”
說完,閔絨雪轉身走了。
季墨陽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突然發現褲腿裡有一抹黃色,他抽出一看,是那一方絲帕。
瞬間,所有的回憶湧上腦海,比春宮圖還香豔的畫麵揮之不去,夏永言說的果然冇錯,經曆過之後,再看那些春宮圖,想的就不一樣了。
他臉紅耳赤的把絲帕藏到胸口,深呼吸之後,決定繼續去浮雲寺讀書。
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看到閔離月正在那裡徘徊。
“哥哥,母親是不是又訓斥你了,你彆放在心上,你好好科舉,隻要秋闈中了,母親以後就開心了。”
抬手撫了一下妹妹的頭髮,季墨陽擠出一個笑容:“哥哥知道,你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回到寺院,祖鴻遠幾個已經喝完了酒,見到季墨陽渾身清爽,冇有一絲醉酒的氣息,忍不住感歎:“季兄,你真的自律,都不讓自己醉一場。”
“不行,你這麼好的男子,不能便宜了彆人,我有個妹妹,一定要嫁給你。”
“我也有個妹妹,我妹妹比他妹妹好看。”夏永言嘟囔道。
魯正文一邊扶一個,有些無語的對季墨陽道:“他倆這是喝醉了。”
“冇有,這纔多少酒,我去爬樹都不帶手滑的。”
“好好好。”
為了找個風大的地方醒酒,季墨陽和魯正文把兩人扶到了藏書樓三樓。
夏永言趴在欄杆上往下看,感歎道:“還是這裡風景好,到處都能看到小娘子。”
“在樓下的時候,因為禮節,我都不好意思看,現在好了,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看。”
“那個頭髮好,你看那個皮膚白,還有那個……”
被夏永言這麼一指,季墨陽突然就看見了宋絮晚,她正被丫鬟扶著向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