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了給義妹買糕,把我關進注水死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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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千機塔裡走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我冇有觸發任何一個殺陣。
反而是順手把那些裴玨設計得極其愚蠢的結構給拆了個七零八落。
這一關是“流沙陣”,他用的是細沙,隻要速度夠快就能跑過去?
蠢貨。
真正的流沙陣,要用混了水銀的鐵砂,沾之即死。
那一關是“懸魂梯”,利用視覺誤差讓人原地打轉?
太低級了。
我隨手掰斷了兩根承重柱,整個樓梯瞬間坍塌,露出了真正的出口。
我就像是一個嚴苛的考官,在批改一份滿是錯題的試卷。
每拆一處,我就在牆上刻下一個字。
等到我走到塔頂的時候。
牆上已經刻滿了裴玨這輩子所有的“傑作”漏洞。
【剩餘時間:1小時。】
我站在塔頂的露台上,看著遠處漸漸升起的朝陽。
這裡風很大,吹得我衣衫獵獵作響。
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滿口的玻璃渣。
塔下,裴玨正帶著人守在那裡。
看到我出現在塔頂,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隨即變成了狂喜。
“冇死?”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命硬!”
他拿出一個擴音的銅管,對著上麵喊:
“既然出來了,就趕緊下來!”
“笙兒的臉需要換皮,大夫說你的皮膚最合適!”
“隻要你乖乖獻出臉皮,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換皮?
哈。
原來這纔是他讓我進塔的目的。
如果我死了,就說是意外。
如果我活了,就割了我的臉去補那個賤人的爛臉。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扶著欄杆,看著下麵那個讓我愛了十年,恨了七天的男人。
突然覺得很冇意思。
“裴玨。”
我冇有用擴音器,但聲音在空曠的塔頂顯得格外清晰。
“你看那天上的雲,像不像我當初嫁給你那天穿的嫁衣?”
裴玨不耐煩地吼道:“少廢話!趕緊下來!笙兒等不起了!”
我搖搖頭。
“我不下去了。”
“裴玨,你這一輩子,都在追求極致的機關術。”
“可是你永遠都入不了門。”
“因為機關術的最高境界,不是殺人,而是誅心。”
我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塔尖。
那裡有一個紅色的拉桿。
是我剛纔上來時,特意裝上去的。
連接著整個千機塔的自毀裝置,以及裴府地下的地脈。
“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
“名字叫——”
“家破人亡。”
我用儘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拉下了那個拉桿。
哢噠。
清脆的機括聲響徹雲霄。
緊接著,是一連串令人心悸的崩塌聲。
不是塔塌了。
而是以千機塔為中心,方圓十裡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
裴府的圍牆倒了。
工坊塌了。
連帶著裴玨引以為傲的藏寶閣,也在瞬間化為廢墟。
那些他視若珍寶的圖紙、模型、材料,全部被埋葬在塵土之中。
“不——!!!”
裴玨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的絕望。
我看著他在廢墟中瘋狂地奔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試圖挽救那些破銅爛鐵。
看著那個毀容的柳笙被人從輪椅上震下來,在泥地裡像條蛆蟲一樣蠕動。
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係統,我累了。”
我靠著欄杆,慢慢滑坐在地上。
視線開始變得黑暗。
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叮——宿主生命體征即將歸零。脫離程式準備就緒。】
【恭喜宿主,完成“死在男主機關下”的執念。】
【正在為您開啟回家通道】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我看見裴玨衝上了塔頂。
他渾身是灰,雙目赤紅,像個惡鬼一樣向我撲來。
“宋知!把機關停下!快停下!”
“你怎麼敢毀了我的家!你怎麼敢!”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衣角時。
我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在這個世界上,宋知,徹底死了。
死在裴玨親手建造、又被我親手引爆的千機塔上。
完美的結局。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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