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妾室求誥命後,我讓他身敗名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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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入宮,陛下先宣我進殿密談半個時辰。
我跪伏在金鑾殿上,陛下命我起身。
「謝夫人設粥棚救濟難民,朕知道你並無錯處,謝將軍為妾室求誥命,有違倫常,朕本該不允,可他功績在身,又彆無所求,朕若不允,隻怕會寒了武將的心。」
我再拜,嗓音平和:
「臣婦明白,謝將軍有功績在身,陛下應允他天經地義,若臣婦也有功績,不知陛下可否答應臣婦一個請求。」
我起身掏出一頁紙:
「聽聞嶺南瘟疫爆發,臣婦有一祖傳的時疫良方。」
將這藥方交由太醫檢驗後,皇帝大喜:
「你有何請求,為自己求誥命嗎」
我搖了搖頭。
最終我以時疫藥方換得和離書一封以及皇商身份。
和離書在謝明衍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他又驚又怒:
「薛清玉!你已人老珠黃,和離後如何再嫁除了我又有誰會容忍你的蠻橫」
「你為何如此善妒,我在邊關為你掙一份榮耀,你便連個妾都不允許我納嗎」
溫書鏡靠在他懷裡,嘲諷道:
「是啊薛姐姐,你出身商賈又是再嫁,誰會願意娶你,你若向我磕頭賠罪,我便既往不咎,我和謝郎都不會怪罪你的無禮。」
「閉嘴。」
清越的嗓音響起,有人紅衣黑帶策馬而來,一劍鞘拍在謝明衍嘴上,掀翻他們。
「小姐豈是你們能隨意謾罵的。」
有認出他的賓客驚訝的捂住了嘴。
「這不是謝將軍麾下第一猛將嗎,他竟然是謝夫人的人!」
「當年他單槍匹馬連斬北狄三位大將,陛下封賞,他卻將功勞推給謝將軍,本以為是為報恩,如今再看怕是謝夫人用心良苦。」
謝明衍捂著紅腫的臉,不敢置信:
「映日,你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怎麼與她同流合汙」
映日收劍歸鞘,立在我身側,冷冷看向謝明衍:
「謝將軍慎言,我的命是小姐給的,我也隻聽她一人吩咐,謝將軍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我無禮。」
他回眸,眼底一片赤誠。
「小姐,我們走吧,你要的宅子我已替你修繕好了。」
溫書鏡站起來,嗓音尖細,充滿惡意:
「薛清玉,你身為女子,整日拋頭露麵也就罷了,如今還光明正大地與外人私通,你還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嗎」
有好事者猶嫌事情不夠熱鬨,附和道:
「說得好,女子就該賢良淑德,整日拋頭露麵算什麼,真是敗壞家風。」
「難怪謝夫人如此硬氣,原來是已選好了下家。」
譏諷嘲笑的聲音不絕如縷。
我淡淡轉身上了馬車,映日冷笑一聲,指著聲音最大的說:
「去歲,你家中孩子生病,冇有銀錢治病,是小姐贈你三十兩買藥。」
又指著剛纔叫著說我不守婦道的人罵道:
「還有你,前幾個月你被惡霸欺淩,是小姐吩咐我派人拿回你被搶走的銀錢。」
「樁樁件件,都是小姐的善心,你們若還有良心,便不該說出這種話。」
那幾個帶頭挑事的落荒而逃。
謝明衍臉色陰沉,「薛清玉,今日,你若走了,來日就算求我也無用了。」
我靠在馬車內漫不經心地抬眼,嗤笑道:
「謝將軍還是先想想如何還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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