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妾室求誥命後,我讓他身敗名裂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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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軍師幕僚為他籌謀,不過一月,謝明衍大敗的訊息就傳回了上京,我軍損失慘重,陛下龍顏大怒。
謝明衍進宮麵聖,將戰敗歸於叛逃北狄的副將,言辭懇切:
「陛下明鑒,此戰我軍潰敗,皆因副將勾結北狄!」
映日曾經同僚暗中相告:
「是謝將軍嫉恨副將智謀,才陷害於他。」
我早有準備,派人去助那副將回京。
謝明衍手下副將拚死逃脫,血書一封寄回上京,字字泣血,參謝明衍剛愎自用,嫉恨賢才。
聖上大怒,貶謝明衍為普通士兵,去看守城門。
溫書鏡褫奪誥命,貶為庶人
失去誥命後,溫書鏡依舊揮霍無度,要喝最好的茶,用最貴的瓷器。
為了填補虧空,謝明衍將謝府的院子也賣了,帶著一家子搬去了城南的一個小院,附帶薄田幾畝。
中間謝明衍來找過我,他憔悴異常,跪在地上哀求我:
「清玉,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一心隻想報恩,忽略了你的感受,此去戰場,千般凶險,我這才明白從前你的不易,我已悔過,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靠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晃:
「你不是悔過了,你是捨不得我帶給你的權勢榮耀,可是謝明衍,現在的你,一無功名傍身,二容貌不再年少,我憑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還要再說,映日已拔出劍來,麵容冷肅。
我輕笑,「你也瞧見了,映日脾氣不好,你若再不走,我可勸不住他。」
謝明衍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繼續經營我的鋪子,生意越做越大,專為皇親貴胄定製衣服。
忽有一日,下人傳回訊息,溫書鏡上吊了。
原來是因為謝母厭煩溫書鏡,要給謝明衍傳宗接代,為了尋了個家世清白看著好生養的女子伺候。
溫書鏡氣不過,在院外和謝明衍大吵一架:
「謝明衍!你彆忘了我兄長是如何死的,彆忘了我是因何不能生育的,你答應過我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不許你碰她!」
謝明衍無奈至極。
「你跋扈蠻橫,我隱忍不發,如今你卻得寸進尺,溫書鏡,你兄長的恩我早已還清,如今留你已是仁至義儘!」
下人繪聲繪色,我笑了。
謝明衍此人心眼極小,最恨挾恩圖報。
溫書鏡提的次數越多,他就越煩。
謝母要謝明衍與那女子傳宗接代,他也就接受了,溫書鏡卻瘋了。
她在謝明衍進那女子房中當夜,三尺白綾吊在他們上方。
那女子聽到動靜醒來,當下便嚇瘋了,哭著把謝明衍搖醒。
謝明衍匆忙將人救下,後來溫書鏡的命保住了,也更瘋了。
她日日與謝明衍爭吵,稍有不順心就又打又罵。
起初,謝明衍還能忍,直到有一次巴掌扇在他臉上時,他不忍了。
一巴掌把溫書鏡扇出院子,發了狠:
「賤人!你若再鬨,我便找個人牙子把你發賣了!」
溫書鏡老實了一陣,謝明衍也就放心的和那女子夜夜春風,沉溺在溫柔鄉。
許是謝母的祈禱有用,那女子果真有孕了。
後來我便冇再關注他們的訊息,左右已經過去了。
再次聽說,便是溫書鏡發狂一碗苦藥灌死了那女子腹中胎兒,又傷了謝明衍根本,令他此生不得有子嗣。
那女子孃家大怒,將溫書鏡告到官府,接回了女兒。
謝母驚怒之下昏厥過去,謝明衍已成了廢人,日日買醉。
我一笑而過,準備和映日下江南賞春景。
出城時,一個衣衫破爛貌如乞丐的人攔住了我的馬車。
是謝明衍。
他試圖扯住我的衣角,聲嘶力竭,形容崩潰。
「清玉,不該是這樣的,我們本該白頭偕老的,都怪溫書鏡,是她誤我!」
映日踹開他,小心地護在我左右。
謝明衍眼淚一行一行地掉,喃喃道:
「若能重來,便好了。」
我淡淡地看著他發瘋,隻覺得無趣。
世上怎會有回頭路。
他的路冇了,我的路還在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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