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洗白新歡冤我入獄,被救後我殺瘋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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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公主”繾綣纏綿,忽遠忽近,又似藏著無儘的思念。
我用儘全身力氣睜眼,隻見一個略顯熟悉的男子守在我床邊,劍眉星目,儘顯尊貴。
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心疼與哀傷。
“你是誰?”沉寂許久的嗓音乾癟嘶啞。
厲濉驚喜抬眸,斂去一身戾氣,溫潤如玉:“公主殿下曾施恩於我,我特來報恩協助公主。”說完規規矩矩地向我行禮。
“公主身上的毒我已經徹底解了,隻是可惜公主腹中的孩子”
斷開的記憶恍若隔世,那股憤恨、哀傷頃刻便捲土喧囂。
我輕輕拂過:“多謝你救我一命,這孩子是有福氣的,躲過人間這一趟臟水。”
經厲濉相告,自我離開後,殷泊大動乾戈地找了我整整一年,驚動整個京城。
說話間,一仆役慌忙稟報:“廠主,大理寺卿殷大人不知哪得的訊息,已經帶人進山了!”
“公主若是心絕於世,我可護送公主離開,再派人尋一女屍替代。”
我對他的身份已有了判斷,緩緩開口:“不必,該絕的不是世,而是另有其人。”
“那我必助公主達成所願。”厲濉恭敬彎腰抬手,示意我搭手於他。
右手輕抬,與他溫熱寬厚的手掌相碰。
旁的下人皆以手背相扶,他卻偏偏與我手心相交,遠看合禮,近看才知是暗戳戳的逾矩。
不過須臾,殷泊便帶人直搗山莊:“我乃當朝大理寺卿,來此尋我愛妻,此處所住何人?還不快快招來?”
我與厲濉推門而出,直直對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殷泊一身服帖官服,臉色卻憔悴蒼白,眼底烏青,儘顯疲勞之色。
見到我的一瞬間,他沉寂許久眸光終於一亮,驚喜又貪婪。
可觸上那雙半交握的手,眸星暗了半分,妒火中燒,卻又不敢輕易發作,惹我不快。
他軟聲軟氣,小心翼翼地問我:“這一年,你可是與這來路不明的人同住於此?”
我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是又如何?”
厲濉更是不怕火旺,將我的手握得更緊。
“你可知我尋了你整整一年之久,心中惦記憂慮,為你擔驚受怕?”
“我們尚未和離,你仍是我的髮妻,你們這不合禮法。”他胸悶氣急,卻隻能極力剋製忍耐。
“可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那場大火,或死於流產,又或是毒發身亡。既是夫妻,那便榮辱與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你的。”
“你可有表示?”我一字一句,步步緊逼。
殷泊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好不難看。
他青筋暴起,緊繃著唇,極力剋製著滔天妒意,不情不願地彎下了腰,抬手作揖:“救我髮妻之恩,我定銘記於心,千金來報。”
“我髮妻”三個字特地被他咬出重音。
誰料厲濉一陣輕笑:“我身份卑微,不懂什麼官家之禮,更不需要萬兩千金。我倒覺得,性命恩情,跪拜之禮並不為過。”
“你!”殷泊氣得咬牙切齒,終究放不下他的麵子,冷聲下令:“將夫人護送回府。”
厲濉臉色一變,我暗下眼神,讓他放心,莫要出手。
有些結,隻有我才能解,也隻有我,才能反綁於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的局,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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