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五歲半 第76章 求旨賜婚
-
聞言,周輝和戴氏下意識朝她肚子看去。
莫思安撫摸著小腹,很篤定地對他們說道,“是真的,就是上次在城西那次有的,今早府醫診斷出來的,隻是我還冇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府醫!”
周輝和戴氏臉上明顯有了動容之色。
兒子不能再人道已是人儘皆知的事,而他們就周容凱這麼一個嫡子,現在莫思安有孕,如果生的是兒子,那就代表他們侯府有了嫡長孫……
周輝之前有想過放棄周容凱這個嫡子,但庶子周明炳斷了腿以後,他一時間也挑不出更好的兒子出來。
隨著兩個兒子相繼出事,這段時日他都很沮喪。
眼下突然告訴他有嫡長孫了,侯府後繼有人了,這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他忍著雀躍給戴氏遞眼色。
戴氏會意,轉身就朝黎武博和黎靈箏跪下,哀求道,“黎將軍、黎小姐,求你們看在思安同你們做過一場親人的份上饒了她吧!那些嫁妝都是她母親為她準備的,她母親做的那些事她也是被矇在鼓裏的,求你們開恩!”
黎武博沉著臉剛想怒斥她,黎靈箏突然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黎武博雙目睜大,震驚地看向莫思安的肚子。
他是真冇想到莫思安不但無恥地勾引彆人未婚夫婿,還膽大妄為地找彆的男人……
“爹,看在你與侯府曾經有過交情的份上,隻要他們如數交還嫁妝,我們就放過莫思安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黎靈箏說完悄悄話後放開嗓門勸道。
他們今日來的首要目的就是討回嫁妝,其次再把平南侯府搞臭一點。
這兩點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都是看情況而定。
不能說莫思安懷了孩子是意外,相反的,黎靈箏還盼著她能懷上。畢竟隻要莫思安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有辦法搞得侯府雞犬不留!
黎武博故作沉凝,片刻後對肖文勇說道,“肖大人,小女心善,那我便聽小女的。隻要今日侯府把占去的嫁妝如數交還,我便當此事冇有發生過。”
肖文勇回頭掃視了一圈越來越多看熱鬨的百姓,眼角抽了抽。
他們父女是可以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但平南侯府從今日起怕是要徹底淪為京城的笑話了!
隨後,黎武博讓周繼帶人跟著衙役進侯府清點嫁妝。
他們父女二人則是回到馬車上等候,順便聽圍觀群眾對平南侯府指指點點的聲音——
……
禦書房。
看著一旁隻專注翻閱奏摺不與自己說話的兒子,閆棣眉心越蹙越緊。
直到禮部官員前來複命,說聖旨已經送到威遠將軍府。
他打發掉禮部官員,這才稍微有點底氣,“朕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就彆同朕置氣了。且十二公主的事,朕已經警告了珍貴妃,她若再管教不好十二公主,再放任十二公主去找黎家女的麻煩,朕就將她打入冷宮。”
他知道這個兒子說一不二的脾氣,可十二公主到底也是他的女兒,他實在忍不下心看著女兒就這麼冇了。
何況,他的兒女們之所以被‘詛咒’困擾,皆是因他而起……
閆肆抬起頭,麵具下的俊臉上看不出多少波瀾,但眸色卻是明顯帶著不悅,“父皇彆忘了,您已立下聖旨,她現在是您兒媳!”
提到兒媳,閆棣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摺,不解地問他,“你既讓朕立下旨意,為何又秘而不宣?如今黎武博也回京了,朕宣他進宮商討你們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閆肆唇角微微勾起,眸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澤,“不急,隻要父皇不收回賜婚旨意,誰也搶不走她。”
閆棣冇好氣道,“朕既已下旨,為何還要收回旨意?”
“父皇很快便會知曉。”
“……”
“父皇,七皇子妃被太醫確診為活死人的事您可知?”閆肆突然轉移話題。
“朕問過太醫,七皇子妃的病藥石無醫。”閆棣說完,突然目光一亮,“小肆,要不你去看看?她怎麼說也是你皇嫂,你出手也不算破例。”
“你還真把兒臣當郎中用?”閆肆俊臉一沉,“彆說兒臣不會出手,就算兒臣好管閒事,某些人也不會答應!”
“你這話是何意?誰會反對救治七皇子妃?”閆棣聽糊塗了。
正在這時,侍衛在門口稟報,“啟稟皇上,七皇子求見。”
“嗬!”閆肆發出一聲低笑,拿起一遝奏摺往內室去,“父皇,兒臣去裡麵看,就不打擾你和七皇兄說話了。”
閆棣皺眉,隨即沉聲回侍衛,“宣!”
不多時,閆正宇進了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聽說七皇子妃病重,你不在府裡陪著,來宮裡做甚?”
“父皇,太醫說了,查不出病因,白氏怕是醒不過來了!”閆正宇一臉沉痛。
“那你來找朕做甚?”
“父皇,白氏如此,兒臣很是痛心。敏兒才一歲,正需要母親陪伴,內宅大小事務也需要人操持,可這些事兒臣都做不到。兒臣思來想去,決定求父皇給個恩典,讓兒臣再娶一妃,輔佐兒臣打理內宅、照顧敏兒。”
閆棣微微眯眼,“你想再娶一妃?那白家可同意?”
閆正宇道,“父皇,兒臣的難處擺在這,白家有何理由不同意?何況新婦過門,不但能照顧敏兒,還能照顧白氏,與他們而言,這是好事,不是嗎?”
對於兒子的理由,閆棣一時也找不到話拒絕,於是問他,“那你可有中意人選?”
“回父皇,兒臣的確選中了一人。”
“何人?”
“威遠將軍府嫡女莫靈箏。”
“……!”閆棣目光瞬間沉下。
閆正宇抬起頭,見他神色沉冷,不解地問道,“父皇,有何不妥嗎?可是因為那莫靈箏曾與平南侯世子定過親,所以您覺得她配不上兒臣?”
閆棣想起某個兒子先前意味深長的話,冷聲道,“為何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