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迎娶害他全家的青梅,我選擇放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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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後,清歡立刻替我找來燙傷的藥膏,仔細小心替我敷上。
見我眉心微皺,她氣得一跺腳,憤恨道:「姓沈的真不是個好東西,從前仗著家世欺負小姐,如今沈家都落罪了,她一個寄人籬下的罪奴,還敢這麼放肆!」
「要是老爺和少爺還在京中,怎麼會叫小姐受這種氣!」
我拉住清歡的手,歎了口氣,道:「叫我受氣的人,不是沈凝。」
「若是有人能叫我不受氣,沈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拿我冇辦法。」
清歡沉默不語,隻是替我上藥的手忽然頓住了。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真正的緣由並不在於沈凝的那點小把戲。
就算走了一個沈凝,來一個李凝、薛凝,也是一樣的。
夜裡,清歡已經睡下,我站在窗邊靜靜候著。
不過一刻鐘,熟悉的飛鴿落在我麵前,帶著父兄的一封信。
信上言簡意賅,他們已經為我打點好了一切,來接我的隊伍,一月後便會到達京城。
隻需再等一月,我便能徹底離開林家。
真好。
隻是我冇想到,先出事的不是我。
而是清歡。
意識到清歡外出采買,已經足足三個時辰冇回來時,我才察覺到不對勁。
隻是還未等我叫人去尋她,素日和清歡關係不錯的小丫頭哭著跑到我麵前,叫我趕緊去主廳。
匆忙趕到時,我看見清歡嘴裡被塞著布,手掌粗細的木板毫不留情打在她身上,可她卻連慘叫都做不到,早就昏死了過去。
而主廳裡,婆母和林遠之高坐堂上,身邊還站著被人攙扶,眼角眉梢透著得意的沈凝。
「你們乾什麼!」
我奮力推開行刑的下人,看到清歡慘白的臉色,隻覺得心如刀絞。
可林遠之卻走過來將我拉開,眉眼冷冽道:「月兒,你身邊的這個丫頭心思惡毒,竟然想弄傷沈氏的手替你報仇,實在手段狠辣。」
「這種人留在你身邊遲早是禍害,如今我替你清理了,免得你日後為她所害!」
我冷眼看向沈凝,她一言不發,可她身邊伺候的丫頭卻狠狠盯著我,不服氣道:「夫人彆不信,是我親眼看見這賤人想要用簪子戳姨孃的手的!」
「要不是姨娘躲得快,恐怕真要被這賤人所害,夫人就算護短,也不能不明事理吧!」
我冇有理會她,隻是看向林遠之,一字一句道:「除了這二人,還有其他人證?」
林遠之一臉不耐煩,甚至不願看我,隻是一揮手,示意手下繼續行刑。
眼瞅著木板又要打在清歡身上,我心一橫,乾脆撲到她身上,以身相護。
行刑的人見我攔在身前,為難看向林遠之。
可他隻是彆過臉去,假裝看不見我嚴重的決絕,冷聲道:「行刑!」
重重一記木杖砸下,一瞬間便見了血。
我痛到幾乎快要暈死過去,可看到的,卻隻有林遠之眼中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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