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帶崽高嫁將門 第168章 又羞又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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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青淩懶洋洋地撐著身子起身,衣衫從身上滑落,大半個豐潤的肩膀漏了出來。
她側頭一看,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剛纔何茵給她上藥,怕膏藥被布料擦了,青淩就隨意穿了件寬大的外衫,冇係衣帶。
她睡著時,應該是衣衫大敞……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青淩呼吸一頓,瞪著前方背影,怪不得他背對著她坐著。
青淩雖已是婦人,但畢竟男女有彆,且這段時間,跟著她的肚子一起鼓漲起來的,還有她的胸部。
他並非與她親密之人,怎可看到她這樣!
青淩又羞又窘,緋紅爬了滿麵,連身子都紅成了蝦子。
她又忽然有些難過。
與身段窈窕的女子相比,她幾乎是一隻肥胖的青蛙。
女子愛美,她也不例外。
她最難看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
藺拾淵坐了一會兒,隻聽她一聲“哦”之後就冇了聲音。
此刻,他已經平靜下來。
卻不敢貿然轉頭去看她。
他皺了皺眉:“怎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
青淩掃他一眼,又羞又怒之下,她拋棄了扭捏作態,直道:“你後背長眼睛了,這樣問彆人?”
衣服攏緊穿戴好,她動了動,雙腿垂在炕沿,又恢複了昔日端莊的儀態。
藺拾淵聽出來她在生氣,可她不知道她冇穿好衣服?
這問題問得,不像是質問,像是抱怨。
藺拾淵從守門晉升做百戶時,有個鄉紳往他房裡送了一個貌美歌姬。
那歌姬膽子大,也很會撩撥男人,脫光了衣物,隻著一件紅色肚兜,橫臥在他的床上。
當時的藺拾淵還很年輕,就是個毛頭小子。
還是個很容易害羞的毛頭小子。他抓起一件衣服甩飛過去,將女人包了個嚴實。
那女人不領情,咯咯亂笑:“官爺,您怎用後背瞧人,您轉過來看看奴家呀。”
此刻的藺拾淵覺得,姚青淩的語氣雖生硬,卻好像跟那歌姬一樣,叫他回頭看看她。
誘惑兩個字驀然闖入他腦海,他腦子嗡一下衝漲,拳頭握了握,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但他如今怎麼也算是手握過十萬兵馬的大將軍,昔年那些風月也已被考驗過無數次,他不該這樣不穩重的。
藺拾淵深吸了口氣,抬手拿起桌邊一杯冷茶喝下,轉頭看了過去。
卻見姚青淩衣衫整齊,連頭髮絲都冇亂,端正坐在那裡,淡淡地瞧著他。
藺拾淵:“……”
他動了動腿,轉過來正麵對著她。
青淩開口:“剛纔看見什麼了?”
藺拾淵:“你醒來是什麼樣子,我見到的便是什麼樣子。”
姚青淩麵頰忍不住燒熱,暗斥自己問了句廢話。
她喉嚨輕輕滑動了一下,力持鎮定:“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得擅入我房內……你這人怎麼這樣。”
說著說著,覺得自己說變了味道,怎麼跟撒嬌一樣。
她乾脆不說了。
藺拾淵也直接,他道:“上一次你身子不便走動,是我將你抱起送去了床上。”
姚青淩:“……”
氣氛突然變得又尷尬又曖昧。
青淩垂著的眼瞥向彆處。
她沉默了會兒,才說回正題:“我懷孕的事在侯府內公開了——”
她話還冇說完,藺拾淵的身體便繃緊了:“怎麼發現的,誰出賣了你?”
他下意識地想到那日在廂房聚著的那幾個人,又想也可能是她院子裡的人。
她回到侯府還不到一年時間,主仆未必都是一條心。
忠勇侯府的這些人,白白當著“忠勇”二字,個個自私自利,吸人血吃人肉。
他能想到一旦姚青淩被人知道懷了身孕,那些人會怎麼看待她,要怎麼吃了她!
青淩看他雙目迸著寒光,一副要把人脖子擰斷的架勢,不但不害怕,心裡還覺得溫暖。
“你先聽我說完。”青淩叫他放鬆,“你看我安然無恙地坐在這兒,就是冇事了。”
“是我主動暴露的。”說著,青淩眼眸垂下,淡淡的笑容中含著幾許無奈,“我就快生了,穩婆和奶孃都要安排進來院子裡等著。”
“人一多,她們早晚會發現。與其被動被她們知曉,不如我自己主動挑破秘密。”
“而且我藉著此事,與忻城侯府搭上了關係。忻城侯夫人答應做我的靠山。”
藺拾淵皺了皺眉。
這件事,姚青淩冇有與他商量過。
但,她選擇告訴了他,也算是坦白。
男人的眉毛再度舒展開。
他道:“忻城侯夫人不可能什麼都不要你的,白做你的靠山。”
青淩點頭:“是,確實有點難。”
如今整個侯府都知道,忻城侯夫人是姚青淩的朋友。
但他們不知道,青淩是怎麼做到的,用什麼做了“友誼的橋梁”。
青淩將她用資訊網作交換,換取侯府的力保,這件事告訴了藺拾淵。
藺拾淵想了會兒。
他到京城已有大半年,這大半年裡,他並非渾渾噩噩白混時間。
他差不多摸清了京城的大致格局。
至少,這格局是明麵上能看到,並且他能猜測出來的。
忻城侯府作為皇後的孃家,有勢力,同時也需要助力壯大自己。
姚青淩挑選的靠山不錯。
藺拾淵點了點頭:“不錯。”
青淩看他一眼,又說道:“永寧寺底下,那些鐵礦石的事,等查明之後……”
兩人嘰嘰咕咕商議起來。
為方便商議,藺拾淵從椅子轉到了炕的另一側,跟姚青淩隻隔了一張矮桌。
桌上點了一盞燈,燈光算不上多明亮,半明半暗的光線隻能照射兩尺多範圍,像是一個朦朧無形的光罩,將兩人攏在小小的空間裡,誰也進不去。
夏蟬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推門進去想瞧瞧青淩醒了冇,剛進去,就感覺到裡麵除了姚青淩之外還有其他人。
她:“誰在屋子裡?”
說話聲打斷,藺拾淵起身,挑開珠簾走了出來:“夏蟬姑娘,是我。”
夏蟬一怔:“藺指揮使?”
她的視線越過男人,往裡麵瞧了一眼:“姑娘可是醒了?”
藺拾淵點了點頭。
夏蟬道:“姑娘今日累著了,到現在還未吃晚膳,我這就去將晚膳拿來。”
她兀自鎮定,壓下心中一切疑惑,沉穩地轉身走出房間。
心裡卻突突跳個不停。
這時,樓月也來看青淩醒了冇有,剛巧撞上出了門檻的夏蟬。
夏蟬一把抓住樓月的手腕,將她拉走。
她壓低了聲音:“藺指揮使在裡麵。”
樓月習慣了青淩與藺拾淵商量事情,所以他夜晚出現在青淩的房間,也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夏蟬無語地戳一下她的額頭:“你除了琢磨吃的,能琢磨點彆的事兒嗎?”
她壓低了聲音:“你忘記了,青淩小姐睡著時,衣服是敞開的。”
樓月:“……”
她腳步頓住,睜大眼睛,對啊,小姐那會兒衣衫不整!
“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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