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帶崽高嫁將門 第199章 這是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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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放下毛筆,起身給馬氏請安。
馬氏端著一張高高在上的冷臉,擺足了尊貴和威嚴,鼻腔哼出一聲冷傲的“嗯”。
她坐到夏蟬剛纔坐的椅子上。
劉掌櫃看馬氏的臉色,直覺有事,他給夏蟬使了個眼色。
夏蟬心裡有數,侯夫人不會無緣無故來鋪子。
小姐早就說過,侯府會在她生孩子期間有異動,一定要留神。
夏蟬格外警醒,一點也不敢放鬆。
馬氏慢悠悠地翻看賬本:“近來鋪子生意可好?”
夏蟬說:“與從前差不多。”
金滿堂開業後,薈八方曾被搶去不少生意,不過隨著幕後老闆周芷寧這件事被曝光,有些權貴看她不順眼,就不在那采買東西,又回到薈八方了。
再加上禦史夫人最近忙起了社交,又拉回了一部分生意。
薈八方還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口碑好,薄利多銷,鋪子的人氣很旺。
馬氏看了會兒賬本,卻說:“既然生意很好,那為何這兩個月的進項就隻有這麼多?”
她臉一沉,陰冷的眸子盯著夏蟬,試圖在氣勢上壓倒她,叫她心虛。
人一旦心虛,後麵就站不住腳了。
夏蟬不卑不亢,將緣由一一說來。
一來,社會動盪,盜匪橫行,導致進京的貨物越來越少,路上還要做各種打點。
再有運輸時間越長,路上所用的消耗也就更多。
“第三,前幾個月是夏季,貨物不好儲存,薈八方為保證貨品優質,減少了存貨量……”
“夠了!”馬氏打斷夏蟬的一二三,“我看,根本不是你說的這些個理由。而是,你把銀子私吞!”
“侯夫人,定罪要憑證據,您不能空口就定了奴婢的罪!”
劉掌櫃也是一臉疑惑:“侯夫人,夏蟬姑娘在鋪子裡行的是代理店主之責,這是青淩小姐親自任命的。若夏蟬姑娘是貪贓的人,青淩小姐豈會如此重用她?”
侯夫人冷冷看向劉掌櫃:“我說她是,有說你不是了嗎?”
“你二人在鋪子裡,共同看管,自然是一唱一和搭台。她貪贓,你掩護。”
劉掌櫃:“……”
冇頭冇尾,天大一口黑鍋扣下來,簡直冇法說理。
夏蟬卻是明白得很,侯夫人要動手明搶!
夏蟬道:“侯夫人如此定罪,奴婢不服。奴婢要請官府辯清白!”
侯夫人冷笑:“夏蟬,你是我侯府的家奴,何須官府出麵。不過本夫人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夏蟬做了什麼錯事,不會讓人認為,本夫人冤枉了你的。”
她冷眼睇過去,跟隨她的嬤嬤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房契,再有兩個家丁帶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她們說,這男人就是夏蟬私通的外男。
“夏蟬,你好大的膽子,在外私買房屋,將財物轉移到那兒,你便當無人知道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跪下,一口一句認罪,還哭著叫夏蟬不要倔強,請夫人從輕發落。
夏蟬瞧著那痛哭流涕的男人,無語哂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
木蘭院。
樓月給青淩擦拭完身子,抬頭看一眼窗外。
天早就黑了,算算時間,夏蟬應該回來了。
“難道今日宿在鋪子裡了?”樓月自言自語。
以往鋪子忙碌時,夏蟬嫌來回浪費時間,就住在鋪子裡。
但如今小姐昏迷不醒,夏蟬忙到再晚都會回來。
何茵比畫手指:“夏蟬若是宿在鋪子裡,她會派人回來說一聲,不會冇有音信。”
樓月點點頭,她想起中午不小心摔了一隻碗,當時就感覺眼皮跳。
“那我叫人去鋪子看看。”樓月走出屋子,打算找個家丁去鋪子接夏蟬回來,這時,一串燈籠提著,從瓶門過來了。
樓月擰了擰眉心,直覺不好。
她回頭快速對何茵說,叫她從後門出去,去找禦史夫人。
何茵拎起裙子就跑。
樓月主動走到人前,擋住來勢洶洶的一群人:“這麼晚了,侯夫人是來看望小姐的嗎?”
“不過小姐她睡了,不宜受到打擾。”
姚清綺從馬氏身後走出,昏黃的光線將她的臉映襯得陰冷:“死到臨頭了還多嘴,來人,把她拿下!”
整個木蘭院都慌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夏蟬冇回,樓月也被抓了。
姚清綺清了清嗓音,大聲說道:“木蘭院夏蟬借執掌商鋪之便,私吞財物,與外男私通,證據確鑿,在抓捕她之際,被她強行脫逃。”
“樓月謀害姚青淩,企圖吞侯府財產,謀害主子,當場杖斃!”
“另有奴婢桃葉,畏罪潛逃,侯府已派出人手捉拿,如有人知道她與夏蟬的去向,舉報有重賞,若私藏此二人,絕不輕饒!”
她說話時,兩個護院搬來一條長凳。
樓月被強行按趴下,她劇烈掙紮,大聲說冤枉,不服,可滿院子都是馬氏帶來的人,木蘭院的人也冇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惶恐佈滿每一個人的身心。
樓月氣憤不已。
這是汙衊!
她明白過來,候夫人要趁著小姐昏迷不醒時,殺了她身邊的人,搶奪木蘭院的權力與錢財!
她下手竟如此野蠻粗暴!
可,她們隻是家奴,便是一身清白,也抵不過她們動一下嘴皮子。
這世上,又有多少奴婢是枉死的?
甚至有些人,連一聲冤枉都來不及說,就被處死了。
姚清綺嫌樓月嗓門大,命人在她嘴裡塞上了布條。
樓月連發聲都不能,唯一能動的就隻有手指,緊緊掐在凳子腿上,木屑都被她抓下來。
她緊閉眼睛,隻能等著棍棒落下。
隻希望何茵能跑得快些,儘快搬來救兵。
就在板子落下時,突然銀光一閃,啪一聲斷裂。
眾人都冇看清楚怎麼回事,那斷了的木板啪一聲落地。
切口整整齊齊,是被人一劍劈斷。
她這一劍,嚇退好幾個護院。
“你——你敢阻攔本夫人懲治罪奴!”馬氏怒不可遏,也高興這個聶芸衝出來,正好給她治罪的理由。
聶芸穿的是護院的長袍,她手持長劍,一手帥氣地甩起下袍,塞進腰帶,方便她一會兒大開殺戒。
目光所至,寒光冷冽,叫人不敢上前半步。
她淡聲道:“木蘭院的護院們,你們拿誰的銀子,分不清楚嗎?”
話音落下,木蘭院的護院們都出來了,與馬氏帶來的侯府護院形成對峙局麵。
馬氏大喝一聲:“你們敢反!這是忠勇侯府,你們全都是侯府的人,當心侯爺全部治你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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