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上下部] 第20章
沈榮河偏過頭,錯開對方的目光。
他現在不敢再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他怕再看一秒,自己又會冒出更多的眼淚來。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真想知道,那七年,安德裡安是如何挨過來的。明明他們的感情早已隱蔽地各自萌生,卻距離相通錯過了七年之久。
他實在無法想象,對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目送著他的背影,眼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就這樣越拉越遠,最終背道相馳,一個人獨自赴向更北的遠方。
安德裡安會是怎樣的表情?
那雙眼眸裡的情緒埋的再嚴實,也會在垂向那些潔白柔軟的雪時,暗地裡泄露出幾分難過吧。
想到這裡,沈榮河便覺得嗓子澀得發疼。
他沒奢求去填補對方的傷口,那些傷口已經潰爛到了骨子裡,試圖讓它長出新肉,無異於再剜割一遍那些陳舊的疤痕。沈榮河隻是想著,如果他可以陪著安德裡安,讓對方活的輕鬆一點,覺得這一生有幾個開心的時刻……那樣就夠了。
沈榮河並不擅長表白,說話通常也含蓄些,但他對安德裡安已經說過了不少次“我愛你”。
可這一次他卻覺得,哪怕是這三個字,也太綿軟無力了。他愛他——又能怎樣?
他根本連陪在他身邊都做不到。這時,對方似乎見不得沈榮河這副落寞的模樣,忽地執拗地扣住他的後腦勺,手指從短短的發尾捋進去,貼著他的嘴唇重重地吻起來,要求他注視著自己。
沈榮河也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起伏,雙臂迎合著摟緊他的脖子,卻不想對方被用力一帶,與他同時跌倒在床上。
這使得安德裡安停下了親吻,轉而看著他的臉,甚至連眨眼的頻率也減少了。兩人之間一時間形成了一種無言的對峙。
沈榮河也怔怔地看著對方離他不過幾厘米的臉,太近了,連呼吸時的氣流撲灑在麵上的感覺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數清對方那淺色的、靜靜呈簇狀分部的下眼睫毛,彷彿隻要他再輕輕撥出一口氣,就能顫動成一團似的。
明明他們接過許多吻,交換過許多擁抱;可現在對方在咫尺間,就這樣定定與他對視,好像一晃回到了那條界河邊,他們之間的很多東西仍是最純粹乾淨的模樣——並且不管再過多少年,都會始終如一。
哪怕他們都不再是當初二十出頭的年紀,分彆受過了各自的苦難,再熱的血也已在寡情的風雨中冷卻——可當兩人麵對著麵,眼神再次交彙的那一刻,他們好像還是那兩個被彼此暗暗吸引、心中雀躍又小心翼翼的年輕人。
就像安德裡安永遠會為了擁有這般光亮的眼眸驀然止步;就像沈榮河會將這一個眼神記上一生。
沈榮河思緒紛飛,臉上已經不自在地發起熱來。他想打破這曖昧的對峙,於是擡起手,揉了把對方落在臉頰旁的金發,結果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對方抓住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到了安德裡安,對方攥著他的手,琥珀色的眼眸隱約透著些威懾人心的深奧。
“一個男人這樣壓著你,你就隻是摸他的頭發。”
那聲音落在沈榮河耳朵裡時,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你到底懂不懂他是想怎樣對待你的?”
沈榮河聽見他的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心跳也頓時亂作一團,並隱隱有些明白了對方不滿的理由。
“我……”
他試圖張了張嘴,但羞於將太過直白的言辭吐露出口,乾脆閉上眼睛,反扣住對方的手,十指交插,從衣擺下麵慢慢地,貼著自己的腰腹劃上去。
掌心接觸到肌膚時癢而麻的感覺格外清晰,讓沈榮河不適應地戰栗了一下。
對方的身體也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這讓沈榮河不禁敏感地擡眼看向身上的男人。
隻見對方嘴唇仍冷峻地抿著,淺色的眼睛卻直白地盯著兩人相扣的手,瞳孔像貓那樣縮緊了,全然是毫無防備的模樣。
這倒讓沈榮河覺得自己像是個罪人了。
因為緊接著,沈榮河的下一個動作,更是頃刻間令對方的最後一條防線轟然倒塌。
他解開了對方的腰帶,手掌探向了對方半勃的xg器。
然而這也令他的處境有點尷尬:那xg器形狀飽滿,長度十分可觀,顏色不深,但仍不敵對方腿部的膚色太過白皙,以至於輕微的顏色對比讓那景象更添了分**他麵上滾燙,甚至窘迫得不知道該怎樣握住那器具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安德裡安,隻見對方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眸深測如海,冷白的臉頰兩側透出幾分血色。
彷彿收到一種無聲的催促,沈榮河隻得一鼓作氣,像對待自己那樣,不輕不重地撥弄起那前端,指腹劃過底下的囊袋,最後握住那發燙的莖身撫慰起來。
過程中,沈榮河又十分忐忑,因為對方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愈發**、熱忱,儼然成為那種看待自己的所屬物的、不容他半點閃躲的占有的目光。
除此之外,安德裡安還時不時地湊到他頸邊用牙尖咬一下,嗓子裡發出低啞而壓抑的喘息聲。沈榮河被他纏得厲害,也漸漸起了反應。
整潔熨帖的襯衫被揉的皺巴,淩亂地攤在地上,他的胸膛抵著安德裡安的,整塊乾淨的麵板貼著不祥的深色刺青,更襯得那些圖案充滿壓迫和黑暗。
可這在沈榮河眼中卻沒有那麼可怖。
他低聲喃喃道:“懂的。”
說著,那黑黝黝的眸子看向他,又重複道:“我懂的。”
安徳裡安這一次是徹底被撩起火了。
他並非沒有發過求好的訊號,他的安全感一直比旁人弱些,又極度渴望與心尖上的人更親熱些,直到血肉都融為一體。
隻是他從沒有要求過對方回應什麼。他們都是男人,也許沈榮河不會喜歡,也許接受不了這是他第一個想往骨子裡去疼,去愛,想把靈魂都獻上的人,哪怕他性格裡帶著與生俱來的強勢,
他也不想強迫沈榮河做任何事。
要等對方說可以,他纔敢把他的愛微微展露出一個邊角。
可是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對方顫抖不止的黝黑睫毛,溫熱的起伏著的胸膛,和繃著一層緊實的肌肉的肌膚觸感都來得太過夢幻。
沈榮河正靠在自己肩膀上親密地低聲喘息,像是收帆停泊在他這處港灣的船;狹窄的甬道緊緊地囚著他,隨著抽動不斷地收縮,要將他整個人都包進去一樣;雙腿勾在自己的腰上,在他挺動腰胯時雙臂緊緊地擁著自己,好像他是他唯一的依靠。
心裡渴望的所有事突然都成為了現實,胸口處振動得特彆快,讓
他覺得特彆……特彆幸福。
安德裡安深深埋下頭,一麵用鼻梁蹭著身下人的臉頰,磨人地索吻,一麵又發狠地用下體往對方的雙腿間抽送;他暴戾又溫柔,每挺一下腰,把沈榮河猛頂起來的同時,還記得把胳膊墊在他背後,怕他磕疼了。
數不清這是多少下了,沈榮河隻覺得後麵比起一開始快裂開的痛感,現在更多了幾分讓他渾身酥麻的痙攣感,每摩擦一下,都讓他顫抖個不停。
而安德裡安發絲一股腦黏在臉頰和脖頸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閃亮亮的,眼尾有點淺淺的紅,興致仍很高昂。
他用手托著沈榮河勁韌的腰,雙臂箍住他的腿,每一挺身,腹部由於動作起伏,凸顯出幾塊肌肉的形狀;腰身較隆起的胯部要稍窄些,線條流暢而富有張力。
可這樣蓄積著力量的、強悍的腰偏偏用在他的身上聳動;再加之那令人承受不住的尺寸,在他的身體深處又碾又撞,每次抽動都要將那柔軟的內壁翻出來一樣,饒是沈榮河體力已算不錯,這會兒腰都又酸又麻,xg器不住地淌水,連身上男人的臉都看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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