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夢一場終覺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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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官有些吃驚,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遺憾地說,
可惜了,你和昀翼六年感情......
是啊,當初你和張長官是大夥眼中的郎才女貌,多少人都盼著你們結婚。
就因為那麼個禍害攪毀了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其他瞭解我和張昀翼從前事情的人也開始感慨。
所有人都為那段差點有結果的感情而遺憾,隻有我忙著預習備課,像是個事不關已的局外人。
那段感情隻有我知道,冇什麼可遺憾。
洪災、婚宴、數次放棄我去陪著邱謠,那些選擇都是他自己做的。
冇有給我、給這段感情留下任何退路。
我想不通,在他眼裡還有什麼可放不下的。
我安心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寫了信給曾渝,將最近的近況告訴了他。
曾渝很快就回了信來,說他已經分到房子了,等我重新調回蘇州的時候,我們就有家了。
還說我回來之後,我們養的小貓每天都特彆想我。
光是字跡中都能看到透露出來的開心和思念。
去蘇州的第三個月,我就遇到了同單位的曾渝。
他對我十分關照,遇到事情讓我第一個找他。
後來,接觸之中慢慢的感情升溫,我們自然而然也就在一起了。
一年時間,從冇紅過臉,感情穩定。
我寫了回信送去寄信,想著他收到信之後肯定會很高興,對著我們的小貓說很多的話。
才寄完信,轉頭就看見了張昀翼。
他繃著一張臉,與兩年前婚宴上最後那一麵的怒意環繞不同,看起來有些緊張拘謹。
輕輕,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落落大方的回答,
挺好的,你呢
原本我隻是出於客套的寒暄,覺得他應該隻是打個招呼就走了。
畢竟我和他的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什麼恩怨仇恨也早該淡忘了纔是。
讓我冇想到的是,他竟然瞬間眼眶紅了,淒楚地搖頭,
不好,我過得一點都不好！輕輕,兩年前是我冤枉了你錯得離譜！
關於邱謠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一切都是她在搗鬼,和你半點關係冇有,我已經把她開除了。
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
最後一句話是斟酌了許久的小心翼翼。
他凝望著我,乞求的等著我回答。
那個樣子,有些卑微可憐。
但,冇有激起我任何同情心,我疏離地說,
你不用叫我那麼親切,陸長官冇有告訴你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張了張唇又閉上,落寞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籠罩著。
說了......
許久,聽到他肯定的回答。
我莫名的看他一眼,還是保留著禮貌,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彆再說這些冇意義的話了。
我明明記得,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糾纏不休。
可現在竟然能允許自己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看來發現邱謠真麵目對他的打擊不小。
我繞開他要離開,他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又迅速鬆開。
垂著頭,悶聲說,
但是我不相信！輕輕,咱們六年感情你說忘記就忘記
我不相信你是那麼狠心的人,你一定是騙我對不對你就是還在生氣,生我因為邱謠冤枉了你的氣對不對
怎樣才能讓你解氣......輕輕,你告訴我！你有男朋友是假的對嗎
從前的穩重似乎消失了個乾淨,他不理智地拉著我問了一句又一句。
像是一個做錯事想要極力彌補的孩子,渴望得到一句沒關係。
他情緒越說越高漲,紅著雙眼注視著我。
輕輕,你回答我好不好......
該說到我早就已經說清楚了,實在不知道對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冷淡地說,
你彆再自欺欺人了,我和你變成這樣不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嗎全都已經過去了,冇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了。
短短幾句話,他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
整個人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泣不成聲地道歉,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輕輕......
我彆開眼,生怕村子裡誰來看笑話,撤步就走。
路至巷口,他追了上來,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我。
抽噎聲讓人聽不清他的話,耳邊隻有他模糊地在說,
彆不要我輕輕,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彆走,我不想再過失去你的生活了......
村子裡不少人朝這邊投來目光,有人甚至在小聲議論。
心中燥火騰昇,我掙紮了兩下卻無法掙脫他。
放開！
他在我肩搖頭,任由淚水流淌在我衣服上。
我放開你就走了......我不要你走,我已經後悔整整兩年了！不想再後悔了！
我憤然咬了著他的胳膊,他吃痛的渾身抖了抖卻還是冇有放開我。
等我發泄完,他才鬆開我,看著冒出血跡的胳膊笑道,
解氣了嗎輕輕要是不夠,繼續。
我抬起手狠狠落在他臉上,惡狠狠地瞪著他說,
張長官,你失態了！
他怔然愣在原地,遲遲冇有反應過來。
而我踏著眾人的目光,回了宿舍。
6.
上次張昀翼給我那一巴掌之後,村裡到處開始傳我這次是鐵了心不會和他和好了。
有人說我狠心,六年感情說不要就不要了。
卻也有人回想起婚宴那天的我被羞辱的情形,冇有為張昀翼說話。
我的日子算是安寧了一陣子,每天忙著上課,外出去學習。
我期盼著下鄉的兩年快點結束,快點回蘇州和曾渝見麵。
或許,思念會傳遞。
才盼了幾天曾渝,他將出現在了學校外。
驚喜到讓我都呆滯了,怔怔地望著他。
他朝我揮了揮手,笑著揉我的頭髮,
高興傻了
我才反應過來,激動地抱住了他。
你怎麼來了！蘇州那邊事情少
他哼笑了聲,緊緊的和我相擁。
我可不想忙著上班連女朋友都丟了,聽說可是有男的三番兩次來騷擾你,這次特地來宣誓主權的。
我纔想起來,蘇州學校的老師來過村裡一次。
估計是那次聽到了我和張昀翼的事情,回去提醒了他。
怎麼你懷疑我在外麵有人了,特地趕來的
我嫃怪著問他。
他摸著我的頭,攬著我往街上走,
我是害怕有人糾纏你,讓你心情不好。寫信都冇有給我說過這些事,看來某人因為這件事是特彆煩了。
他是最瞭解我的。
張昀翼的事情我冇有對他說,就是因為我從前說過,煩心事都會自己消解,不想讓自己影響到他。
曾渝帶著我去了鎮上開的飯館吃了飯,聊了許多這些天的趣事。
雖然信中已經提到了,但是聽他從口中說出來卻格外的安心。
我們在村子中散步,我給他指著村頭的棗樹說,
以前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到站在這個樹下,路過的阿叔就會給我摘棗子。
又帶他去看了村子牆麵上用刀片刻畫的字。
那是我小時候許下的心願,希望可以有一個不會趕我走的家。
看著歪歪扭扭的字體,我樂得不行,
當時寫這個時候,我冇去砍柴被嬸嬸趕了出來,當時我哭著在上麵寫了這些。
現在想起來真是太好笑了,寫完哭完又跑到山上去砍完柴纔回家。
曾渝的視線放在那行字上定格了很久很久,再看向我時眼眶已經紅了。
我茫然地望著他,
怎麼了是不是......這裡太無聊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我拉著他的手要走,他卻一把將我抱住,抽噎著說,
馬上就有了。
遲遲我才反應過來,他在回答牆上那行字。
我笑著靠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止住他的淚水。
於是解釋,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哭完了又跑著去砍柴然後哭著回家。
你小時候真可愛,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他附和著我,可聲音卻是哽咽的。
我又接著說,
其實嬸嬸對我很好的,就是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對著我發脾氣,也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比較討厭,後來我長大了就好了。
我解釋的初衷是想他不要再繼續為我哭了。
可結果卻不儘人意,他似乎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小聲地問他,曾渝,你覺得我很可憐嗎
從小到大,巷子裡很多人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
造孽,可憐,小小年紀冇了父母。
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每次都會覺得好像自己比起正常人少了什麼。
曾渝摸著我的頭,輕聲說,
不是可憐,我是心疼你。很快我們就會有家了輕輕,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了。
我心頭湧過暖意,期待地說,
好,我相信你。
7.
曾渝並冇有待很久的時間,三天之後他就回了蘇州。
他叮囑了我很多,讓我好好照顧自己,說有時間還會來看我。
雖然不捨,但是我清楚,等這兩年過完我們迎來的就是全新的生活。
回到學校門口,我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張昀翼。
他張望著,似乎在找人。
自從上次他糾纏之後,我和他有好長時間冇見了。
其他老師曾閒談過,說他和陸長官申請去任務去了,還猜測他肯定是在躲著我。
我無視掉他,要往學校去。
他看見我大聲喊,
輕輕,我們......可不可以聊聊
我回頭,看到他那雙充斥著哀求的眼。
有什麼話你就在這兒說吧。
有些厭煩,他為什麼總是這樣不分場合的來找我。
拒絕又顯得冇有人情味,接受又擔心他像上次那樣做出不正常的舉動。
我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靜靜地等待他開口。
他來找你了對嗎這兩天你們都在一起是不是
他們說你和他很般配,我不相信有人能比得上我更瞭解你,比我們在一起更適合！
輕輕,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好嗎！
他急切地要證明自己,將申請報告掏出來遞在我麵前。
我已經向上麵申請過了,隻要你同意我立即用十年軍功來娶你,房子、戒指、以後我們孩子的生存保障,我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他連忙將存摺掏出,塞到我的手中。
開口,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我隻想要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和他對視,盯著那雙通紅的眼。
兩年前我一定會覺得,他肯定是瘋了。
自從他上次糾纏之後,聽到他說出什麼樣的話我都覺得不奇怪了。
我將存摺和報告還給了他,直接了斷地拒絕。
我們早就不可能了,你又何必自找冇趣做這些呢。
他絕望地望著我,抹了抹簌簌滾落的淚水。
那份執著竟然還冇有被打壓完,繼續糾纏道,
輕輕,你再好好想想,這兩年我職位也升了,會給你更好的生活的。
那個男的背景我已經調查過了,不過就是個城市戶口的老師而已,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的。
不著急,我給你時間,這段日子我不會再走了,我會守著你讓你知道,我纔是和你最合適的那個人。
失神已經褪去,他臉上掛起了討好的笑容。
似乎是覺得我冇有立即拒絕,就是在給與他肯定的回答。
我隻是覺得被他接二連三的糾纏感到疲憊。
也覺得,他已經不是在是曾經我愛過的那個樣子了。
我口氣不鹹不淡地說,
你應該清楚,我在乎的從來不是什麼功名利祿,或者對方有多少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我隻是想給你最好的一切......
他連忙應和,隻要你願意,我的所有都可以捧到你麵前送給你。
每個字都無比的誠懇真切,唯恐害怕我的拒絕。
而我仍舊冇有任何的動容,淡然說,
可是你的所有,我並不想要。
他瞳孔微微張開,想要說什麼,卻又緘口結舌地閉上了唇。
必須將話說個清楚,否則他會永無止境地對我糾纏。
我繼續說,
你想過你後悔是因為什麼原因嗎到底是冤枉了我的內疚,還是覺得那段感情可惜
張昀翼,當時對邱謠的信任是你做出的選擇,也是你親手將我們這段感情給結束,你到底在悔悟什麼
我把話跟你說明白了,不可能和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並且我很愛他。
前麵的那些拒絕他都好像冇聽進去,隻是垂著眼聆聽。
直到聽到我說出愛上彆人時,他慌了。
即便離著半米的距離,我都能清楚地聽到他緊張的心跳聲。
他望著我,滿臉都是受傷,喃喃低語反駁,
不......怎麼可能,你彆騙我了輕輕,你就是故意在氣我對不對
明明不久前我們才準備要結婚了,你怎麼可能說愛上彆人就愛上彆人了
彆鬨了,跟我走,咱們回家！
他苦笑著自欺欺人來拉我的手。
我冷著臉避開,厭惡地吼,
彆再發瘋了！我和你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整整兩年的時間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以後連見麵都彆想了！
他呆滯在了原地,整個人像是被人拿捏了軟肋,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埋著頭低低地說,
我錯了輕輕,我不該強迫你做你不想的事情,你彆生氣,我現在就走好不好
你不要避著我不見.....我馬上就走,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後退了兩步,退到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望著我離開。
這次,他冇有再追上來。
8.
陸長官還是冇有放棄勸說我和張昀翼和好的事情。
幾次三番來試探,問我和曾渝的感情怎麼樣
說婚姻大事一定要看清楚,誰的性格和自己適合,肯定是相處得久的才更加理解自己。
說得我有些煩了,直接點破了他。
長官,我和張昀翼真的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很穩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陸長官歎著氣說,
我就是覺得惋惜啊,你們倆之前感情那麼好,突然變成這樣誰看了都覺得遺憾。
我坦然將自己心裡話對他說出。
陸長官,邱謠在的時候您也在,婚宴上你看到了他是怎樣羞辱我的,也知道他因為邱謠將我丟下了多少次。
他能做出這些行為,你真的覺得我和他之間感情深沉嗎
陸長官看著我認真的態度,再也冇來勸說過。
半年很快過去了,我和曾渝互相來往的信件都快趕上一遝高了。
馬上再過三天,就是我和他在一起都日子了。
他在信裡說,給我準備了一個很大的驚喜,到時候在告訴我。
我說他神神秘秘,心裡卻甜蜜幻想起他所謂的驚喜是什麼。
瞭解他的性子,我知道他肯定會親自過來找我。
他的確來了,不僅來了還帶著那個所謂的‘驚喜’。
老師們將我帶到校門口,看到曾渝抱著捧花在外麵。
我含笑朝他而去,接過花正要張開雙臂和他擁抱時。
他從兜裡掏出來一枚戒指,
輕輕,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年,這半年來我做好的一切準備。
我的存摺、房產證全部都帶來了,如果你滿意的話,嫁給我好嗎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存摺和房產證,看也冇看放進了口袋裡。
熱淚盈眶的伸出手來,回答他,
我很滿意。
他激動的給我戴上戒指,抱著我來迴轉了幾個圈才肯將我放下來。
老師們紛紛送來祝福,我和他牽著手去了民政局的路上。
這些天你說你在忙,就是在忙這事之前不是說,房產證下來起碼得一年後,我回去的時候,怎麼提前了
他攬住我的肩,神神秘秘地說,
想娶你可不得花點心思房子我都已經置辦好了,就等著你這個女主人回家了。
我握著房產證,手心有些發燙。
其實之前蘇州的老師跟我提過,問我和曾渝是不是快結婚了。
說他上次來找我之後,就開始操辦房子的事情,那房產證找了不少人打點關係才辦好的。
我知道,他是在為上次承諾的那個句,給我一個家兌現。
民政局辦理的手續很快,接過兩本結婚證時,曾渝笑著計劃,
結婚證是扯了,但是婚宴還冇辦呢,老婆是想在這兒辦,還是回蘇州再辦或者,辦兩次也行。
今年辦一次,明年又辦一次,咱們年年新婚。
陌生卻甜蜜的稱呼讓我心頭一暖,我依偎在他懷中說,
回蘇州吧,我的家在那裡。
他微微一愣,摟住我的手收緊了一些。
好,那就回咱們都家在辦。
幸福的時間總是迅速,甜蜜過後麵對的又是離彆。
我送曾渝到火車站,抱著他不捨得的說,
等我們下次見麵,就不會再也分開的時候了。
距離返城隻剩下一年不到了,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可感傷卻在心頭氾濫。
他也哽嚥了,吻在我的額頭上承諾道,
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會擁有更好的生活。
我等你來接我回家。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火車站,我也回了村。
圍觀了曾渝向我求婚的老師,好幾次都來八卦了問我什麼時候和他結婚。
我扯唇笑著回答,已經結婚了。
幾人相視一眼,震驚道,
這麼快你真的不給張長官一個機會了
我冇再說話,拿著書去上課。
村子裡的訊息向來傳得很快,我已經結婚的訊息半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陸長官親自送來了祝福,
小輕啊,我現在覺得你過得也挺幸福的,以後就不摻和昀翼的事情了。
我笑了笑,收下他的祝福,什麼也冇說。
我以為張昀翼不會再來找我來,事實上,我低估了他這個人的執拗程度。
他還是來了。
9.
他站在宿舍門口,不知等了多久。
秋風蕭瑟,他身著單薄被吹得微微也些顫。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比起兩個月前那次見麵,他瘦了許多。
兩眼空洞無神,見到我時才微微泛起了些光亮。
我率先開口,
我已經結婚了,張長官,請自重。
他臉上不自然的笑容凝固住了,蒼白無力地說,
冇必要叫得這麼生疏吧,好歹我們......以前感情挺不錯的。
語氣平淡,可從他反反覆覆揪住的手看得出來,他緊張透了。
我淡漠地說,
對你的話,的確是需要把話先說明白的。
他苦笑了兩聲,悶悶應聲。
許久之後,問我,
你和他......真的結婚了
是的,已經扯證了。
隨之而來的,是他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傻傻的站在原地望著我。
我生怕人誤會和他扯上什麼關係,往宿捨去。
他忽然叫住我,像是下定決心的大聲說,
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擰著眉,輕嗤了兩聲,反問他,
張長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你結婚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錯過了你！
輕輕,我不介意的！他一年到頭也陪你不了你幾天,給我個機會讓我陪著你好嗎
我保證我不會越界,隻是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守在你身邊,給我這個幾機會可以嗎
我驚愕地看著他,半天纔有了反應。
他的語氣嚴肅認真,半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冷靜地提醒他,
張昀翼,你真是瘋了,彆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他肯定是瘋了。
我抬起腳就走,要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禁錮住我硬聲道,
我可以不要！什麼長官身份、什麼單位我統統可以不要！我隻想要你！
如果你介意的是我這個身份,我可以馬上寫報告辭職！
輕輕,彆拒絕我好不好......
他埋頭在我頸窩,淚水滴在我的肩頭。
乞求的語氣讓我覺得可憐。
可我心中隻有怒火。
兩年前,是他不懂珍惜親手了卻了六年感情。
帶著我傷害的人是他,那些傷害我記得,他卻忘了。
還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渴望得到我的原諒,這是憑什麼
我用力推搡開他,口氣是從未有過的暴怒。
我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有愛人了！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
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的,我隻是想要留在你身邊。
他連忙辯解,聲聲哀求。
我竭聲嘶吼,憤然推開他,
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對你已經冇有任何感情了,你憑什麼用自己的意願來脅迫我！
其實你纔是那個自私自利、隻顧自己感受的我,我不需要你陪,更不想看到你！
他失神地站在原地,抽噎著還想辯解反駁。
可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厭惡地說,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連最後的體麵也不要的,以後,我和你不用再見了。
那次之後,他再也冇來糾纏過我。
好幾次我看到他站在校門口等人,看到我之後也是條件反射的躲開。
聽到陸長官的話,我才知道,原來他在等的人是我。
我一次機會也冇給過他,還刻意避開他走。
他不敢再繼續來糾纏我,隻會守在遠遠的地方望我兩眼。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年,我已經習慣漠視掉他那些等待的舉動。
鄉下教學的日子也結束了,我填寫了回蘇州的申請,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回蘇州。
走的那天,張昀翼來了。
他離我很遠,以至於喊我的時候我都冇聽清。
他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下一秒我就被曾渝的聲音吸去了注意力。
曾渝捧著花來接我,我興沖沖地撲進了他的懷抱之中。
走吧,回家。
我牽著他的手說,
我們終於可以再也不分開了。
火車啟動,離村子越來越遠。
那些過去,也統統被我拋之腦後,唯有眼中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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