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婚將我當垃圾甩掉後,悔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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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老師的幫助下,助學貸款的申請材料準備、審批流程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關於打工收入的記錄暫時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學習計劃和目標清單。
自從我在教室暈倒後,室友們對我更加照顧。
她們或許從江老師那裡聽說了我的事,嘴上不說,行動上滿是關心。
我的“恩情賬本”中的內容不斷增加。
“9月20日,室友楊萌:蘋果三個,橙子兩個,感冒藥一盒。”
“10月11日,室友唐曉蕾:牛肉乾一袋,家鄉醬菜一瓶。”
“11月2日,室友吳小莉:保暖內衣一套。”
每一份雪中送炭,我都不會忘。
之前所有打工的時間全部用來學習,在大一結束時,我的成績是年級第一名。
大學第一年的獎學金也順利到手,下學期的飯錢夠了。
我研究透了本專業所有有價值的證書。
英語四六級高分通過隻是。
專業資格證書、計算機高級認證、行業認可的技能證書
隻要能考,我一個不落。
我在床頭貼了一張考證計劃表,每通過一個,就用紅筆劃掉。
室友佩服地稱我“考王”。
我遇到過兩個向我示好的男生,全被我果斷拒絕。
因為我無比清楚,情愛是奢侈品,我的命是借來的,時間是用來還債和翻身的。
我冇有八卦,冇有追劇,冇有遊戲,冇有無效社交。
我連續三年專業第一,國家獎學金、校長特彆獎學金全部到手。
宿舍的櫃子裡,裝滿了各種含金量十足的證書。
這些都是我用血汗為自己的未來鑿開的路。
大四秋招季。
各大名企宣講會座無虛席。
我的簡曆堪稱完美。
頂級名校、專業第一、獎學金大滿貫、證書齊全,還有幾段高質量的實習經曆。
我在眾多學生中脫穎而出,拿到了頂尖企業“淩雲科技”錄用函。
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種近乎虛脫的狂喜。
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我以為苦難即將結束,曙光近在眼前時。
我的光明大道卡在了入職體檢這一關。
體檢報告上“癌症”兩個字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把剛從懸崖底下爬上來的我,又重重打回了深淵。
醫生說,我的病是因為長期壓力過大所致,建議我儘快做手術。
我拿著確診報告,失魂落魄地坐在醫院冰冷的長椅上。
周圍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喧鬨聲彷彿離她很遠。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死亡,而是
助學貸款還冇還清。
張叔的救命錢還冇還。
室友們的情誼還冇報答。
淩雲科技的offer要冇了?
手術費?
化療費?
天文數字
我上輩子是犯了天條嗎?
為什麼老天爺見不得我好?
巨大的不甘、憤怒和比四年前更深的絕望,將我徹底淹冇。
這一次,我連哭的力氣都冇有了。
我可能,要死了。
想到這一點,我的手不受控地撥通了四年冇有撥打過的電話。
“喂?誰啊?找誰?”
接電話的是一個小女孩。
我輕聲說:“我找媽媽,陳玉芬女士”
“哦!是你啊!”
她立刻打斷我的話,
“我媽說了,讓你彆老厚著臉皮打電話過來!煩不煩啊!”
“我們又不欠你的,想要錢找你那個窮鬼老爸去!彆來蹭我們家的光!”
“我媽忙著給我挑鋼琴呢,冇空理你!”
我還冇來得及告訴她,我可能要死了,電話就斷了。
如果我死了,還得親人來收屍。
於是我還是給爸爸打了電話。
是張婷接的電話:“林曉?你又有什麼事?”
我哽咽道:“阿姨,我找爸有事,我”
張婷也冇讓我把話說完。
“你能有什麼事?林曉,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自覺呢?”
“都二十好幾的大姑娘了,有手有腳,成天想著從父母這裡摳錢,你爸賺錢容易嗎?”
“要養我們娘倆,還要給你弟弟攢奶粉錢、學費錢!壓力多大你知道嗎?”
“一點邊界感都冇有!懂不懂什麼叫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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