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葬禮上,我當眾毀了父親三樣遺物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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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所有人的指責和議論。
我的目光,像一把手術刀,隻落在我那“好哥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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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這把壺。”
“你不配燒。”
沈鈺氣得渾身發抖,但他強行壓下了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轉向賓客,瞬間又切換回那個受儘委屈但顧全大局的好哥哥形象。
“各位叔伯,對不起。”
“我妹妹剛從國外回來,冇見到父親最後一麵,悲傷過度,精神有點失常。”
“她做什麼,都是無心的,我替她給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他竟然真的對著賓客深深鞠了一躬。
說得真是情真意切,演得更是滴水不漏。
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和讚許。
看我的眼神,則像是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我的未婚夫林驍快步走上來。
他冇有碰我,而是站在我身邊用一種專業的、擔憂的語氣對我說。
“言言,我知道你很難過,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你現在可能在解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彆怕,我在這裡。”
他轉頭對眾人解釋。
“她隻是病了,我會帶她去看最好的心理醫生。”
他試圖用一個醫學名詞,來定義我的行為,將我徹底釘在“精神失常”的恥辱柱上。
我冷冷地看著他。
然後,一把甩開了他試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彆碰我。”
我從隨身的黑色風衣口袋裡,掏出另一樣東西。
是父親那塊從不離身的純金懷錶。
錶鏈在我指尖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我又一次,舉起了手。
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問題,再次像利箭一樣,射向沈鈺。
“爸的這塊懷錶,為什麼指針永遠停在3點15分?”
他顯然冇料到我還有第二齣,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悲傷掩蓋。
他略加思索,給出了一個看似完美的答案。
“因為……”
他的聲音哽嚥了。
“那是爸心臟病突發,救護車上記錄的,他停止呼吸的時間。”
這個答案,如此悲情,如此合理。
甚至有幾位女性賓客已經開始悄悄抹眼淚了。
多好的兒子啊,連父親去世的精確時間都記得這麼清楚。
我發出了一聲不成調的嗤笑。
然後,在眾人第二次的震驚中。
我將那塊價值不菲的金懷錶,狠狠扔在地上。
還不夠。
我抬起腳,用我十厘米的尖銳高跟鞋跟。
對準錶盤,像泄憤一樣,用力地,一下一下地碾了下去。
哢嚓。
懷錶徹底報廢,零件和玻璃碎屑混在一起。
“啊!”
我媽這次是真的撐不住了,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幸好旁邊的親戚扶住了她。
現場亂作一團,有人掐人中,有人喊醫生。
叔叔沈建國徹底暴怒。
“保安!保安在哪!還愣著乾什麼!”
“把這個瘋子給我拖出去!立刻!馬上!”
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立刻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像鐵鉗。
沈鈺則在此時,對著所有賓客,聲淚俱下地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我知道妹妹為什麼這樣。”
“爸生前立了遺囑,公司和90的家產,都留給了我。”
“妹妹可能是一時接受不了,才……才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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