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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重生後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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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桓墨的什麼人?

女子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越,穿過院子直直的落在金寶珠的耳中,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突然想起前世的白依依好像也這麼問過她一次。

那時桓墨剛剛大敗西遼得勝回來,皇上大喜過望當即冊封了他為異姓王,而金寶珠也理所應當的成了肅遠王妃。

許多人對她都傾羨不已,說金氏真是好命,嫁了個又俊俏又有前途的男人,從商戶女成了肅王妃,當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其實對金寶珠來說,無論是桓候之妻還是肅王之妻,日子之於她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直到她發現原先那些不愛搭理自己的高門貴女開始與她稱姐道妹,那些不太熟悉世家夫人開始給她請帖拜謁,金寶珠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她似乎真的嫁了個有出息的男人,而且她的身份也著實貴重了起來。

一開始,金寶珠覺得竊喜,她偷偷的想阿孃定的這娃娃親真是好眼光,夫君不僅生的好看,還能文能武能掙爵位。

她還想等夫君空閒了,他們就一同回一趟老家,阿爹阿孃看到肯定會也會高興。

可等她陪著桓墨受完冊封的第二日,他卻突然對她說,他看中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是醫術了得的女醫,他想接她入桓府。

彼時金寶珠正盤算著怎麼開口讓夫君陪她回渝州,乍然聽到這番話便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記了。

她端坐著呆了許久,她也曉得桓墨不是在商量,僅僅是在告知她,但是她還是衝動的問一句。

“你喜歡那姑娘嗎?”

見桓墨毫不猶豫的點頭,金寶珠剩下的話便嚥了下去,她沉默了會,直到桓墨眼中劃過一絲不耐,才開口回了句。

“好。”

金寶珠想,畢竟她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夫君身邊多個體己的女子也是好事,萬一哪天她不在了,總還有人能照顧他。

桓墨在聽到想聽的答案之後,便離去了,然後沒過多久,桓府便多了位白夫人。

這白夫人婀娜貌美古靈精怪,與木訥寡言的王妃截然不同,但是有一點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比起王妃,王爺更喜歡白夫人。

甚至在白夫人進府之前王爺就警告了王妃,不準苛待白夫人,更不準擅自去白夫人住的院子。

桓墨確實有說白依依常年鑽研醫術,所以若非必要不要去打擾她,可誰想到這麼句話,被下人聽到卻完全變了意思。

而這些小事,金寶珠一開始是不在意的。

直到她桓墨生辰那日,她端著長壽麵遇上已經進府有些日子的白依依。

女子麵容嬌俏麵帶潮紅的從桓墨的書房走出,看到金寶珠端著膳食,還以為她是府中的下人,直到被芝兒嗬斥,才蹙著柳眉的問道。

“……你是桓墨的什麼人?”

那時的金寶珠還因為白依依的這句話氣惱過。

她想桓墨可是她的夫君,而她是桓府的女主人,為什麼會有人在她的家問她是誰?

後來發生了什麼,金寶珠已經記不清了,隻是印象裡,她好像被桓墨訓誡了很久,想起那時委屈流下的眼淚,金寶珠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下。

她看著眼前嬌俏動人的姑娘,淡淡的回道。

“我是他的妻子。”

女子的聲音顯得雲淡風輕。

“不過我們很快便要和離了。”

剛剛從馬車上把針盒翻出來的白盛聞言手中微微停頓了下。

他拿起針盒緩緩走到女子的身後,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你該不會是為了和離,故意把他弄成那樣,然後扔給我們吧?”

被這背後靈一般的聲音嚇到的金寶珠猛地轉過身。

她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白盛,然後對著那張近乎慘白的臉語塞了很久纔回道。

“……你倒是給我提了個好主意。”

白盛聽著隻是哼笑了聲,然後便對著金寶珠一字一句道。

“彆做夢了,等那個男人醒了,你們就一起收拾東西走人!”

男人說完便走進屋內,隻留下金寶珠對著白盛的背影目瞪口呆。

誒,這人……

都跟他說了裡麵躺著的是肅遠候,怎麼救人之後不要撈一筆錢財嗎?

怎麼可以就這麼讓人走?

太不像話了!

這樣下去,她怎麼把桓墨扔給白依依……

金寶珠氣不過,便直接跟了進去,屋子裡很暖,金寶珠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屋裡還有一個老婦人在照看昏迷的桓墨。

“誒,這不是那個受傷的姑娘嗎?這麼快就醒了?”

金寶珠聽到老婦人的問候,便微微點頭道。

“我沒有受很重的傷,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白盛看著床上躺著的傳說中的肅遠候,然後瞥了眼還在與老婦人寒暄的女子。

“你夫君在這裡昏迷著,你竟連看都不看一眼?”

聽到話的金寶珠頓時覺得這個白盛好像對她有些意見。

此時老婦人正要走,金寶珠幫她掀開門簾,等把人送走後她才整了整衣袍走到白盛身邊。

“這位郎中,難道我多看他一眼便能把他看好嗎?”

此時白盛正在給桓墨施針,聞言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不是郎中。”

金寶珠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皺了下,隻見眼前的男人把用過的針放在火中燻烤,然後抬眸朝她望了一眼。

而金寶珠卻從那雙細長的眸子裡看到無儘的譏諷。

“不是郎中,我是你的救命恩公,懂?”

“……”

懂個屁!

這人真是奇怪,重點在那裡嗎?

金寶珠腹誹的時候,白盛已經收針起身,他指了指屋裡的架子道。

“待會施完針之後,還有藥浴,既然他是你夫君,藥浴的事便交給你了,方子和藥材都在架上,桶和水在屋外。”

白盛說完,便甩袖離去。

而猝不及防下被安排了粗活的金寶珠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男人,然後又看了眼晃動的門簾。

說實話,若說一點不後悔進來那是騙人的。

她現在其實,非常的後悔。

而自從白盛把藥浴的活交給金寶珠後,接下來桓墨的每次藥浴都是她來,好在那位老婦人總是會幫襯她,不然她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把桓墨抱進浴桶。

日子一天天過去,給桓墨治療的這段時間,金寶珠卻發現白盛和白依依經常不見人影。

等她終於忍不住詢問,老婦人才笑著道。

“他們師兄妹去山上的藥田去了。”

藥田……

“外麵可是三九寒天,這個時候去嗎?”

老婦人此時正在收這浴桶,聞言搖頭笑道。

“我一個老婆子哪裡懂這些,隻是他們師兄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這邊山上的藥田耕種,老婆子我也隻是負責給他們看管罷了。”

聽到這金寶珠明白過來,正是因為白盛和白依依有這個習慣,她和桓墨才會碰巧被他們救下。

這倒真是,十分的巧。

金寶珠想著不禁搖頭笑了笑,她擰乾了帕子給桓墨擦著手臂,男人雙目依舊緊緊的閉著,這些天過去,桓墨的身形越發的瘦了。

金寶珠看著男人,輕輕喟歎了一聲。

“桓墨,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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