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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帶球跑,晏總彆虐了 第14章 全是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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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初慌了一陣,極度恐懼之後,反而升起一個念頭。

晏霖這種男人,高深莫測,城府極深,讓人難以猜透。

跟了他六年,六年下來易初就算猜不透他性子,也能猜出個兩三分。

這人霸道腹黑就不說了,佔有慾更是強得很。

哪怕再不喜歡她,彆人也是碰不得的。

易初這相貌,在哪兒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從小到大,都是學校公認的校花。

追求者大把。

然而活了二十四年個年頭,她隻有過晏霖。

往年不是沒人追易初。

大一那年,同班一個男同學暗戀她,男同學臉皮薄,不好意思當麵表白,便悄悄往易初課本裡夾了封情書。

當晚易初被司機送去晏霖在大學城附近的一套公寓。

晏霖洗澡時,易初把課本拿出來,本來想看,又趕上心煩意亂,翻都懶得翻。

課本就這麼放在桌上。晏霖洗完澡,易初去洗,洗完出來,見他靠在床頭抽煙,盯著她笑,滿臉都是譏誚。

易初恨死他這種笑了。

每回見他這樣笑,恨不得撕爛這張臉。

那時候易初要強得很,性子也強。他惹她不高興了,她便冷臉相對。

晏霖嘴裡叼著煙,讓她把桌上的煙灰缸拿過來。

她隻當沒聽見。

晏霖噴了口煙,聲音變冷:“跟你說話呢。”

易初還是當沒聽見。

這人竟沒惱,反而笑了,字正腔圓念起來:“親愛的易初同學,不知不覺,已經同窗三個月了——”

易初本來背對著他坐在床沿,猛地轉身,見他拿著一張紙,滿臉儘是譏諷的笑。

易初撲過去搶那張紙,哪裡搶得到。

這人鐵了心要羞辱她,她搶他就躲,邊躲邊陰陽怪氣把整封情書給唸完了。

易初氣得哭,抹著淚下床,被他一把拽回來壓住。

“親愛的易初同學,不知不覺,已經同床三個月了。”

晏霖笑得又壞又狠,帶著煙草味的氣息噴在易初臉上。

“同床”兩個字,被他故意加重語氣。

易初嗚嗚哭著,恨不得親手滅了他。

其實這種羞辱,還算是輕的。

到了大二那回,纔是噩夢。

大二下學期,易初參加學校活動,認識一位大四學長。

學長成績優異,一表人才,追他的女孩排成排,偏偏對易初一見鐘情。

易初雖然很早就跟晏霖,可隻是迫於威脅委身於他。

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愛過什麼男人,對感情之事麻木又遲鈍。

學長喜歡易初,連易初同桌都看得出來。

易初卻隻當他是彬彬有禮,對誰都好的暖男,還納悶,學長快畢業了不是正忙的時候麼,怎麼還每天都有空在微信上找她聊東扯西。

學長愛在微信上跟易初分享各自資訊。

有時候是一首歌,有時候是一篇文章,有時候是好笑的微博。

出於禮貌,易初都會簡單回複一兩句來應付。

她從沒察覺學長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更不會說任何出格的話。

聊天記錄被晏霖看到那天,易初沒帶手機出門。

前一晚晏霖折騰好久,害得易初早上睡過頭,一門考試差點遲到。

易初早飯來不及吃就往學校跑,進了考場專心考試,考完也沒想起沒帶手機這回事。

上午下午兩門考完,同學拉著她去聚餐。

頭幾次她都拒絕,這回再拒絕,人家不答應了,死活拽著她上車一起去。

晚上九點過纔回公寓,易初以為頭天晚上晏霖要夠了,這晚不會回來。

哪知一進門,就看見他板著張撲克臉沉在沙發裡。

在外麵吃飯時,易初喝了一點酒。

她很少參與聚餐,但為人溫和有禮,大家都喜歡她。

這回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一個個都笑鬨著要她喝點兒,她也不拿喬,意思一下,稍微喝了點兒。

易初酒量也就那樣,雖然沒醉,但也感覺有些輕飄飄。

老實講,她還挺喜歡這種狀態的。

腳下像踩著雲朵般的棉花糖,心情出奇的好。

回來看見晏霖一張黑臉,竟也沒那麼煩了,走過去坐旁邊,拉拉他胳膊,笑著問:“你又氣什麼?”

易初真是不明白,這人怎麼三天兩頭不高興,好像就沒見他發自內心笑過。

晏霖聞到她身上有酒味,臉色更加難看。

易初把臉湊到他麵前,破天荒哄了一句:“怎麼了嘛,哪裡又惹你不痛快?”

晏霖一把推開,起身去臥室。

易初跟過去,這人已經脫了衣服走進浴室。

易初心情一下跌落穀底。

難得跟同學們好好吃頓飯喝點酒,高高興興回來,又要看他撂臉子耍脾氣。

“牙膏!”

易初聽他在浴室裡喊,拿了盒新的進去,啪地扔洗漱台上,轉身要走,手腕被晏霖攥住。

“蹬鼻子上臉了你要?”這人臉色陰沉沉的,眸光冰冷。

易初喝下去的那點酒給她壯了膽,也忍不住鬨起脾氣來。

“伺候你這伺候你那,從沒見你給過好臉色,要真對我那麼不滿意,你找彆人伺候去!”

易初甩甩胳膊,卻掙不開他攥在腕子上的手。

晏霖掠她一眼,倒是笑了:“伺候我這伺候我那,也沒耽誤你見天兒勾搭彆人。”

易初氣得發抖,連帶著聲音也是抖的:“我勾搭誰了我?我還敢勾搭誰?!”

易初拚儘全力甩開他的手,跑回臥室,伏到枕頭上哭起來。

哭夠了,起身看見這人在露台上抽煙,她才抹著淚去洗澡。

那晚晏霖發了狠似的,折騰到天明。

第二天還有考試,易初哭著求他,怎麼求也沒用。

一夜沒睡,易初累得像條奄奄一息的魚,一閉眼就昏睡過去。

醒來發現又快遲到了,胡亂抓了條裙子套上,背起書包就往學校跑。

旁人看她的眼神都怪得很,但她一心忙著考試,哪管這些。

考完去了衛生間,纔看見牆上的鏡子裡,滿脖子都是那男人種下的痕跡。

易初羞得滿臉通紅,一路跑出學校,在校門口被學長攔了個正著。

學長正要說什麼,看見她一脖子草莓印,瞪著眼睛楞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刪了,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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