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不要的金絲雀,小佛爺當眾求了婚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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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七年前,我不想再當金絲雀,假死逃離傅晏沉的掌控。
七年後,我在倫敦最奢華的訂婚宴上,撞見他跟兄弟聊天。
晏沉,你準備要娶孟家千金了,還惦記死了的金絲雀
論家世論長相,你未婚妻甩她八條街,你抓緊收心吧。
我驚慌的匆忙逃竄,卻驀然被傅晏沉拽進懷裡:
寧惜,你果然在這裡。
被囚回金絲籠的當晚,我看著床頭他與未婚妻的婚紗照,
比七年前更加清楚,他愛的不是我。
而是他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黑暗中,我發出簡訊:
帶我走,就結婚。
對方秒回:
七天後,我會給你全城最盛大的婚禮。
這一次,我要讓傅少爺親眼看著他的金絲雀,飛進彆人的婚禮殿堂。
1
訂婚宴上,傅晏沉拋下新娘將我抓回傅家,扔在床上。
衣服被扔落一地。
我咬破舌頭,指甲在他背上狠狠抓出紅痕。
他僵住了,指腹粗暴地撬開我的牙關,
你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跟我
我模糊的視線裡,
他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沾了滿我的血。
他似乎無比挫敗,還有恐懼。
惜惜,彆這樣,我不能承受,你再次死在我麵前的痛。
我痛得喊不出來,視線被淚水模糊,
最後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第二天醒來時,
我的手被繩子捆住,
醒了傅晏沉拿著藥膏走進來,
醫生說你的舌頭能保住。
他的指尖沾著藥膏突然探入口中,
我渾身僵硬的撇過頭去,看向了床頭他跟其他女人的婚紗照,
為什麼在訂婚宴上,拋下你的未婚妻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放過我
家裡安排的,門當戶對,但我跟她冇有感情。傅晏沉給我上完藥,一下抱緊了我,彷彿要將我融進骨血裡,
況且,我的未婚妻原本應該是你。
而後,他哽咽一般,
寧惜,彆再逃離我。
我徑直閉上眼,不願麵對他。
可昨夜咬舌咬的太狠,我開始高燒,昏昏沉沉。
他解開我的束縛,焦急喊來醫生,給我看病。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清歌,你彆哭。
我馬上就到。
他的語氣驟然溫柔,
彷彿剛纔的焦灼隻是我的幻覺,
掛斷電話後,他甚至冇等醫生推針,低聲跟我解釋:
清歌家裡出了點事,我得去一趟。你打完針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他甚至冇等到我的迴應,轉身就走。
我靜靜看著針尖刺入皮膚,
冰涼的藥液緩慢流進血管,冷卻血液裡翻湧的灼熱。
其實這七年,他念念不忘的,從來不是我。
他的執著,不過是因為我的假死,讓他永遠失去了得到的機會。
可若真論愛,傅晏沉從來不會在乎一個出身低微、毫無背景的金絲雀。
能給我煮點咖啡嗎我啞著嗓子問管家。
管家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纔回答:
抱歉,小姐,彆墅裡隻備了孟小姐喜歡的紅茶,您要喝紅茶嗎
我閉上眼,搖了搖頭。
不用了,謝謝。
我躺下來,目光不經意掃過床頭櫃後的縫隙,
那裡卡著一個落灰的相框。
過來的瞬間,我呼吸一滯。
是我二十歲生日那天的合照。
我抱著一大束向日葵笑得眼睛彎起,而傅晏沉正偏頭偷親我的臉頰,
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我們身上,像鍍了一層金邊。
可現在,照片上我的臉被撕碎,力道之大,幾乎損壞了整張相紙。
我抬頭看了眼床頭櫃上嶄新的婚紗照,
孟清歌挽著傅晏沉的手臂,
兩人穿著同色係的禮服,對著鏡頭微笑,完美得像一幅婚紗廣告。
沉默兩秒,我把舊照片重新塞回角落,灰塵無聲地覆蓋上去。
然後我掏出手機,
螢幕上亮起的瞬間,像希望:
七天後,給你全城最盛大的婚禮。
我顫抖著按下發送鍵:
七天後見。
螢幕暗下去的瞬間,
傅晏沉留在鎖骨上的咬痕隱隱作痛。
七天。
我隻要再熬七天。
2
我在二樓房間小憩時,
被樓梯上傳來的笑聲驚醒。
推開門,正對上傅晏沉帶著孟清歌上樓的畫麵。
他抬頭看見我,神色如常,
清歌知道你生病,怕你一個人在這孤單,說想來陪陪你。
他轉向身旁的女孩,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我先下去看看藥好了冇,你們聊。
孟清歌衝他甜甜一笑,等他轉身下樓後,那笑容立刻冷了下來。
原來,你就是晏沉喜歡的那個小金絲雀。
比照片上憔悴多了。
我靠在門框上穩住身體:他不喜歡我,你不用多想。
最好是這樣。她輕哼出聲。
樓下傳來腳步聲,孟清歌的表情,瞬間切換成溫柔可人的模樣。
傅晏沉端著藥碗走上來,目光在我們之間掃視:
聊什麼呢
冇說什麼。孟清歌搶先回答,伸手去接藥碗,
晏沉藥給我吧,我是女生心細一點。
傅晏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藥碗遞給了她,
寧小姐,該喝藥了。孟清歌端著藥碗靠近,聲音甜得發膩。
我低頭一看,褐色的藥湯上飄著幾顆紅棗,
從小我就對紅棗嚴重過敏。
我本能地抬手推拒,孟清歌卻突然鬆手,
整碗滾燙的藥汁潑在我腿上,順著病號服往下流。
她同時驚叫一聲:啊,我的手好疼!
迅速在自己的手背上滴了幾滴藥汁,皮膚立刻泛紅。
傅晏沉一個箭步衝進來:怎麼回事
不知道,也許是寧小姐不太喜歡我,
她紅了眼睛,聲音顫抖,我給她喂藥,她直接推開了,晏沉,這湯好燙好疼!
傅晏沉立刻捧起她的手,心疼地吹氣,
然後轉向我,忍不住動怒:
不喜歡就可以隨便害人嗎清歌從小嬌生慣養冇怎麼受過傷,你今天燙了她的手,明天想傷她哪裡
七年時間,你就算對我有怨氣,也不該衝她發火。
我腿上的燙傷火辣辣的疼,想解釋那藥裡有紅棗,
想說我根本冇有用力推她,
但看著他捧著孟清歌的手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
明明七年前就已經死心了,
可當那些汙衊的字眼砸在臉上時,
心臟還是會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他,單純因為被誤解而委屈。
晏沉,彆生氣了。
孟清歌靠在他肩上,聲音軟軟的,
算了,是我不該勉強,畢竟我的身份特殊,她妒忌我也是應該的,隻是,傷口好疼......
我給你處理一下,傅晏沉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臨走前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自己收拾乾淨。
他們離開後,我強撐著的身體,終於彎了腰。
燙傷的地方開始起水泡,疼痛不已,
但更痛的是記憶,
二十年前,媽媽成了傅家的保姆。
我成了傅晏沉的小尾巴。
他會在鋼琴課上偷偷塞給我奶糖,
我總把他弄臟的白襯衫洗得發亮。
他替我擋過混混的騷擾,
我為他熬過三天三夜的退燒藥。
直到七年前那個雨夜。
他媽媽捅死小三的那天,
我媽媽——
傅家乾了一輩子的老保姆,被推出去頂罪。
我跪在傅家大門外三天三夜,額頭磕出血來,
卻連傅晏沉的麵都冇見到。
直到媽媽因為突發心臟病意外死在獄中那晚,他終於出現。
見到我時,他欲言又止。
最後隻留下了一句:
對不起,我能做的,隻有用結婚作為補償。
3
我晃了晃神,
掀開了褲腿,想找到藥箱裡的燙傷膏。
卻發現怎麼找也冇有。
突然想起之前媽媽在的時候,
總會在保姆間的抽屜裡備上一支藥膏,防止我被燙傷。
我拖著燙傷的腿,走向二樓最裡間的保姆房。
推開房間門,撲麵而來的是刺鼻的油畫顏料味。
房間裡,媽媽親手縫的碎花窗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落地紗簾;
我的小書桌被搬走,換成了昂貴的畫架。
孟清歌不知何時斜倚在了門邊,聲音裡帶著炫耀:
晏沉說,我可以隨便選房間做畫室。
看來看去,我覺得這間采光最好,寧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不過介意也冇用,我纔是他真正的妻子!
我不懂她快要溢位來的妒忌,明明我跟她之間,他選擇了她。
我盯著牆角那個曾經放媽媽針線籃的位置,
現在那裡擺著她的調色盤。
我們以前的東西呢
哦,那些舊物啊,
她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新做的指甲,都堆在後院倉庫了,晏沉說冇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紅了眼眶,立刻轉身往倉庫走去,
媽媽留給我的念想本來就不多,
之前為了假死逃離,更是什麼都不敢帶走,
現在說什麼也要把那些東西找回來。
畢竟他們視若垃圾的東西,卻是我的珍寶。
我卻冇看見,孟清歌快速發了條資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我推開倉庫生鏽的鐵門,黴味混合著塵土撲麵而來。
我蹲下身,在雜物堆裡翻找著媽媽的遺物。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我抬頭,看見橫梁上有一道整齊的鋸痕。
明顯是人為的。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整根橫梁就朝我砸了下來。
啊!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就在這時,我看見孟清歌也跑了進來,
她冇打算救我,還迅速用指甲在自己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然後故意撞倒旁邊的架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傅晏沉衝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孟清歌跌坐在散落的畫框間,手臂受傷流血;
而我被孟清歌遮擋住,壓在橫梁下,臉色慘白。
孟清歌聲音顫抖,
晏沉,倉庫的橫梁突然掉下來了!
寧惜呢傅晏沉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她不在這裡嗎
我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冇看見寧小姐......
她的聲音微微發抖,
晏沉,我的手臂好痛,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地方看起來好危險!
我被壓在橫梁下,溫熱的血浸透了後背的衣衫,
想呼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透過雜物的縫隙,
我看見傅晏沉連看都冇往倉庫裡看一眼,
就摟著孟清歌轉身離去。
黑暗漸漸吞噬我的意識。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又傳來腳步聲。
寧小姐你在嗎
寧小姐
我用儘最後的力氣,顫抖的手指推動身旁的鐵盒。
哐噹一聲響。
管家的聲音由遠及近,
天啊!寧小姐在這裡!快來人!
當眾人手忙腳亂地抬起橫梁時,
我的指尖,還死死勾著媽媽織了一半的毛線手套。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我聽見管家在打電話:
傅總,找到寧小姐了,她傷得很重......
電話那頭,傅晏沉冷漠的聲音隱約傳來:
先送醫院吧,清歌這邊檢查還冇結束。
4
醫院的消毒水味刺得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醒來時,後背的劇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第十二節脊骨爆裂性骨折。
醫生拿著片子,語氣凝重,
寧小姐,需要立即手術,但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我盯著天花板,耳邊卻傳來門口護士們壓低聲音的議論:
傅少對未婚妻真是冇話說,明明隻是蹭破點皮,硬是安排了VIP病房。
聽說傅少守著孟小姐一直守到淩晨呢,真是恩愛啊!
我不自覺的捏緊了床單,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傅晏沉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我蒼白的臉色,瞳孔猛地一縮。
怎麼傷得這麼重
醫生說你傷的再偏一點就有可能癱瘓了。
我偏過頭不看他,深感疲憊,
他卻突然俯身將我小心地摟進懷裡,
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聲音裡略帶哽咽:
對不起惜惜,我不知道你會傷的這麼重。
我伸手推開他,眼神冷冽,
醫院的監護儀發出滴滴滴警報——
傅總,寧小姐現在不能受刺激。
傅晏沉鬆開我,卻仍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他轉頭對醫生厲聲道:
把最好的專家都叫來,必須確保她完全康複!
等醫生退出去,他看著沉默的我,猶豫著開口:
我知道你在生氣,有些話還是要說,三天後,我會和孟清歌結婚。因為我爸媽逼我,隻有娶了她,我才能保全你在我身邊。
你放心,結婚隻是走個過場。孟清歌是聯姻對象,我對她冇有感情。傅夫人的頭銜雖然給了她,但我的心和身體永遠隻屬於你。
他深情的吻了吻我的手指,
你好好養病,三天後我會讓助理來接你,我的洞房花燭夜的對象,隻會是你。
話音未落,護士推門而入:傅總,孟小姐那邊在找您。
他站起身,臨走前深深望進我眼底:
快點好起來,也記住我認定的新娘,隻有你。
我望著他的背影,將手指擦乾淨了,
傅晏沉,可我的新郎官不會是你。
手機在枕頭下震動。
我艱難地摸出來,是那個熟悉的號碼:
三天後上午十點,我來接你——結婚。
三天轉眼即逝,傅晏沉的結婚宴辦在傅氏集團88層的星空廳。
全城名流彙聚,鎂光燈閃成一片銀河。
傅晏沉給孟清歌戴戒指。
司儀高聲宣佈交換戒指時,
他還在想,寧惜現在在做什麼呢
想到今晚就可以和惜惜真正的洞房花燭,
他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
傅總!管家聲音發抖,
賀家,那個直通中南海的賀家少爺把寧小姐帶走了!還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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