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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願 第273章 “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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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落,坎宮眾人,心內一緊。

尤其中毒的坎宮眾人,更是麵色煞白。

人群中,一名坎宮弟子喃喃:“……是我們吃了毒蘑菇,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

這話,如一炸雷。

幽冥吞噬星月微光。

空氣驟靜,周遭好似陷入了真空地帶,令人窒息。

篝火旁,鐵鍋咕嘟冒泡,散發淡淡甜腥。

倖存者吞噬至親。

踏著同伴的屍體從幽冥歸來的殘兵,生不如死。

…...

此刻,白兌帳內,五人圍著一張粗糙的牛皮地圖…..

火光映得帳壁泛著暖黃。

兌宮——白兌。

巽宮——繩直、柳無遮。

坎宮——玄諫、藥塵。

五人各據一方,手邊擺放著死亡人數與各宮傷亡名單。

紙張泛黃,字跡猩紅,透著沉重的血腥。

人命,化作一個個冰冷的人名。

毒物撕咬同伴的場景,曆曆在目。

僅有人名,甚至連屍體也無法落葉歸根…...

篝火劈啪,茶香嫋嫋,帳內靜謐,唯有火光跳躍,映得五人麵龐忽明忽暗…..

柳無遮眼眸暗淡,左眉疤痕觸目驚心,麵龐凝重,低歎一聲:“目前死傷人數過多…白兌師尊,銜蘆與漱玉犧牲之時…你說要等,這究竟是在等...…”

柳無遮聲音越說越小,眼中透著悲痛與疑惑,生怕挑起坎宮心內愧疚,未敢將話說完,乾脆低頭不語。

玄諫卻當即明瞭,心內一警,眉色一沉:“等?”

緊接著,他目光如刀,直直看向自家宮內的藥塵,眼中透著幾分憤怒:“等什麼,等藥塵的救援?”

藥塵聞言,枯梅簪微微顫動,深深低頭,低聲道:“我…”

他聲音低啞,耳根紅得過分,眼中透著羞愧與自責,不再多說一字。

繩直聞言,翠綠玉冠泛光,語氣沉穩:“非也,玄諫師兄,此事絕非坎宮藥塵之錯,莫因自家出錯,亂了陣腳。”

說著,繩直目光投向白兌,眼中透著探究,警覺道:“白兌師弟…不是等坎宮吧?”

白兌緊盯著死亡名單。

她眼眸無波無瀾,落下一句:“不等了。”

藥塵與玄諫對視一眼,劍眉微皺:“什麼意思?”

下一刻,白兌拿起名單,沉聲道:“諸君,隨我來。”

緊接著,她白袍翻飛,背影孤傲而威嚴,立即出帳。

…...

此刻,白兌等人出門,便見(兌宮)澹台月疏正被幻漚掐著脖子。

澹台月疏漲紅了臉,眼中淚光盈盈,語氣悲痛:“白兌師尊見漱玉師兄自爆,便讓我們趕緊撤,不然漱玉師兄白死了,銜蘆師兄眼見著沒人去救漱玉師兄,便隻好自己去…”

她的聲音斷續,帶著哭腔,杏眸卻暗藏一絲冷笑,透著陰險的挑撥。

話未說完,澹台月疏見白兌出門,不再多言其他,改為斷斷續續的哭:“嗚嗚嗚嗚漱玉師兄,銜蘆師兄…嗚嗚嗚,我要是能再強一些就好了,我要是能多幫些忙就好了…...”

她佯裝悲痛,淚水滑落,火光映得她麵龐嬌弱而虛偽,眼中卻閃著得逞的寒光。

一柄矛頭,正暗暗指向坎宮的失誤,隱隱挑起三宮間的裂痕。

坎宮眾人皆被這話說的低下了頭,眼中透著自責與悲痛。

白兌眼眸一沉,掃過澹台月疏,冷厲威嚴。

幻漚鬆開手,異瞳暗淡,低頭不語。

火光映得一張張麵龐蒼白而沉重。

玄諫暗暗攥著手,周遭氣場逐漸凝重,深切的自責裡,透著一抹難以言說的威壓…...

藥塵抿了抿唇,忽地,笑了。

他拔下發間的那一簪的枯梅,眸內透出一抹無畏而決然的幽光,上前一步:“是我...”

“兌為澤!”

忽地,遠處樹林裡傳來一聲熟悉的女子沉喝聲!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香氣猛地襲來!

這香,細膩而撩撥,透著嫵媚的蠱惑,席捲溪邊,令人心神一蕩。

未見其人!

隻有澹台月疏的聲音尖銳,透著慌亂,杏眸瞪圓,麵色煞白:“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一隻玉手自半空探出,纖細如雪,直直提起澹台月疏!

霎那間,眾人抬頭,隻見一女子媚眼如絲,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雪白紗衣,衣料輕薄,隱約勾勒出火辣的身段。

她烏發柔順垂於雪峰之上,腰肢纖細,臀部曲線如沙丘般流暢絲滑,月光映得她肌膚瑩白,宛如魅影。

澹台月疏掙紮,聲音顫抖:“啊啊啊啊白兌師尊,白兌師尊救我,救救我!!”

她杏眸淚光盈盈,語氣慌亂:“嗚嗚…這人是誰啊,一言不合就抓我!”

她聲音帶著哭腔,眼中,卻實在地閃過一絲陰騭。

白兌微微作揖:“胭爻師兄,辛苦了。”

繩直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探究:“胭爻師兄,怎的?”

玄諫眸內精光一閃,當即明瞭!

玄諫沉聲喝道:“剩餘坎宮弟子,四散周圍,巡查可疑人等!”

他的聲音冷厲,黑袍透著威壓,麵龐陡然變得肅穆而憤怒!

白兌卻忽地抬手,語氣果斷:“玄諫師兄,不必了。”

她的聲音冷峻,眼中透著決然,疲憊與悲痛交織…..

胭爻咯咯一笑,彷彿月光下的魅影,半空中竟能搖曳緩步,氣場妖冶而淩厲。

火光映得她麵龐透著致命的魅惑,胭爻拎著澹台月疏,另一纖手輕抬,點著自己的下巴,輕蔑看她:“小妹妹,姐姐我給你擦屁股擦得好辛苦呐。”

動作間,她衣襟半掩,飽滿的胸脯在月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澤,勾勒出令人心癢難耐的弧度。

眾人微微轉頭,耳尖微紅,隱隱尷尬。

胭爻緩緩降落,食指一揮,白光化絲,宛如靈蛇,將澹台月疏捆在一旁大樹上!

絲線勒入皮肉,透著無形的壓迫。

澹台月疏當即吃痛,心內一驚,急急大喊:“為什麼抓我!憑什麼!”

胭爻絲毫未管她,搖曳走到白兌身旁,語氣戲謔:“小白兌,可得補償我哦。”

她的聲音如絲,透著嫵媚,衝白兌拋了個媚眼兒,將懷中一張紙條掏出,交予白兌。

澹台月疏仍在掙紮,麵色煞白,嘶聲道:“為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放開我!我澹台一族任人欺負?白兌師尊,白兌師尊!若有什麼誤會,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她聲音顫抖,杏眸透著憤怒與驚慌,眼中陰騭連連,火光映得她麵龐虛偽而扭曲。

胭爻輕笑,語氣輕蔑:“妹妹,這一路上,你留下的記號,當真我眼瞎麼?”

她的聲音透著戲謔,麵色妖冶而冷厲,眼中閃著寒光,直直看向澹台月疏。

澹台月疏一愣,語氣慌亂:“…你,你胡說什麼?”

她掙紮著,眼中透著心虛:“我…我隻是留下一個我隨手畫著玩兒的東西…我並不…”

她聲音漸弱,但杏眸閃過一絲狡黠,仍虛偽十足。

白兌似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直直看向澹台月疏,寒星般的眼眸一沉,沉聲道:“新生大會之前那天晚上。”

白兌頓了頓,直勾勾盯著她看:“長乘兄長、艮塵、我、瞎叔,皆在院長乾園廳內,瞎叔已將與澹台一族合作的事詳細告知。”

“我兌宮、巽宮、坎宮此番巡探草藥僅為其一。”

下一刻,白兌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仰頭怒喝一聲!

“其二,等的就是你澹台易鐘!”

她的聲音震耳,透著無儘的憤怒與威壓,怒瞪空無一人的夜幕!

白袍上,滿是同伴的血跡斑斑,在火光中獵獵作響!

眾人齊齊一愣!

下一刻,溪邊騷動,議論聲此起彼伏!

(坎宮)潛鱗瞪圓灰綠的眸子,厲聲道:“什麼意思?!”

(坎宮)幻漚微微挑眉,語氣低沉:“哦?”

他的聲音透著訝異,眼中閃過一抹探究,異瞳直直看向澹台月疏的臉。

尤其是澤祝,愣在原地,一言未發…...

澹台月疏麵色煞白,杏眸瞪圓,嘶吼:“休要胡說!我、我父親怎可能來這裡?!”

她掙紮著,眼中透著慌亂與陰騭:“我澹台一族本就樹大招風,易學院故意汙衊,好,我認!”

“但我父親沒來,也從未知曉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易學院如何將這罪名坐實!”

她的聲音尖銳,透著虛偽的憤怒,火光映得她麵龐扭曲而狡黠。

緊接著,在無人看見的樹後,她猛地戳破食指。

指尖湧出鮮紅的血液,一滴,無聲落入土壤…...

澹台月疏眼中閃過陰騭的狠辣,嘴角暗暗劃過一抹邪笑!

白兌冷聲:“所以我說,不等了。”

她的語氣冷峻,眼中決然,火光映得她麵龐疲憊而威嚴。

澹台月疏一愣:“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白兌麵無表情,盯著澹台月疏看:“你今赴死,讓縈絲、微悅、納祝、契無潤、滋少、舌渡、盟月、鴻雁、安照金、方可藤、清華、芳伍、銜蘆安息。”

說著,白兌的話如刀一般,眸內似能滴出血來,臉色愈發蒼白。

她的白袍在火光中微微晃動,隱隱作抖…...

澹台月疏急了,嘶聲道:“什麼,什麼?!憑什麼!?!他們遇到了危險,作戰而死,讓我來頂罪!?!”

她的聲音尖銳,眼中完全慌亂,但陰騭萬分,火光映得她麵龐扭曲而虛偽。

下一刻。

白兌竟一言不發,作勢就要走向澹台月疏,臉色陰沉,似夜下一頭孤狼!

胭爻見狀,急急接過話茬,擋在白兌身前,媚眼如絲,語氣戲謔:“小白兌,我來說~”

她看向澹台月疏,聲音透著冷笑:“你澹台一族最善風水,尤其山林布陣。你與澹台雲隱聯手,牽動地脈陰氣,將毒物驅來,我可曾說錯?”

她頓了頓,眼中閃著寒光:“要麼這毒物是被澹台雲隱引去艮宮,要麼,是被你引來我三宮。”

“可惜啊,若引去艮宮,說不定還真發現不了你們的伎倆呢。”

說話間,胭爻周身的香味似乎深諳撩撥之道,柔香細膩,透著嫵媚,不停地挑逗著鼻尖,甜到令人心慌。

緊接著,她嫵媚一笑,聲音輕佻,眼中卻透著殺意,火光映得她紗衣泛著瑩白光澤:“嗬嗬,小妹妹,胭爻姐姐我呐,無論是男人的那家夥,還是走夜路,最喜歡斷後呢~”

澹台月疏血色儘失,神色大驚!

下一刻,她聲音尖銳,怒瞪胭爻,企圖反駁:“死了的人是能力不足!即使是我引來又能如何?我引不來,這等凶險之地,難道就不會死人?!”

“憑什麼怪到我頭上?!”

澹台月疏聲嘶力竭的嘶吼著,眼中透著陰騭的狠辣,麵龐扭曲而猙獰,不斷掙脫,麵板隱隱勒出血跡。

胭爻冷哼一聲,掏出一張布匹,上麵洋洋灑灑寫滿字跡。

仔細看,與瞎叔的筆跡極為相似。

胭爻冷笑:“澹台月疏,自小暴虐無道,閨中趣事,便是折磨婢女。”

她頓了頓,語氣透著寒意:“五歲時,因婢女梳頭時扯痛你一根發絲,命人將婢女按在妝台前,用金簪將其長發釘在木板上。”

“其他婢女輪流給被釘住的婢女‘梳妝’,簪子每動一次便帶出血肉。”

“你笑著對母親說:‘娘親,我在教她們什麼是規矩。’後續婢女當夜自儘。”

胭爻聲音冷厲,火光映得她麵龐妖冶而憤怒。

這話落下,風無諱嘴角微抽:“月疏妹妹…?”

他眼中透著震驚,青袍破損,身形隱隱晃動,似被震懾。

澤祝看著澹台月疏,眸內滿是難以置信:“不,不可能?!”

他的聲音虛弱,火光映得他麵龐憔悴而震驚。

澹台月疏急急揮手,麵色扭曲:“說謊!你說謊!五歲我什麼都不懂,豈不是任你汙衊!”

她眼中透著慌亂,杏眸淚光盈盈,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有,我沒有,澤祝哥哥…嗚嗚嗚…”

胭爻怒喝:“七歲!你因廚娘做的蓮子羹太燙,逼其跪在燒紅的銅香爐上背誦《女誡》。”

“讓其他仆從同上,你與澹台雲隱賭誰能堅持最久不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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