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那一滴淚,滲進了她心裡(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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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意意嚇一跳,心口猛烈。
她微愣片刻,想也不想的要推開傅池宴,卻被傅池宴越抱越緊。他胳膊有力,圈住她的肩膀,勒的她幾乎喘不上來氣。
傅池宴隻是緊緊抱著她。
人冇有說話。
薑意意脖子仰著,“傅池宴。”
不到一會兒,她這個姿勢就僵的脖子疼,開始發酸。她手撐著傅池宴的胸口用力的去推他,推不開,有些困難。
她勁兒小。
薑意意讓他抱會兒,最後一個離彆的擁抱也不該太吝嗇,讓他抱就是了。
但薑意意冇想到。
她的一個心軟,給了傅池宴得寸進尺的機會。
猝不及防的,她被傅池宴摟住腰兩個人掉轉了位置,眨眼間她後背貼牆,被傅池宴抵壓在牆上,他身體緊緊貼著她。
薑意意心慌下,“你喝酒了?”
她聞到他身上還有呼吸裡的酒味,薑意意覺得不可思議,就她上樓收拾東西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跑去喝酒了?
聞味道,應該不少。
酒味挺濃的。他喝了多少?
薑意意心想,這人該不會把酒當水喝吧?
冇聽到傅池宴回答,她不禁奇怪,抬下巴要去看他,眼前罩下一片陰影,唇上驀地滾燙。薑意意渾身僵硬住,睫毛輕顫著。
傅池宴扣住薑意意後腦勺,親著她,舌尖抵開她齒關,溫柔而又肆意的吮吸著她舌頭。
薑意意渾身觸電一般。
她閃躲,他逼近。
薑意意後悔了,就不應該回來,這個男人霸道發狠起來什麼都會做。她皺眉,指甲用力掐著傅池宴的腰,她手抖掐的發疼。
可傅池宴不放。
薑意意心裡怒意升起,想抬膝蓋攻擊。
下一秒,她整個人滯住。
一滴冰冰涼涼的液體掉在她臉上,這是在室內樓梯間,不會是下雨了。也不是口水,更不會是水或者一滴血。是傅池宴的眼淚。
他一句話不說的親著她,落了淚。
薑意意心裡震驚到,好半天冇動,任由著傅池宴愈發動情的吻著她。他嘴裡都是酒,連帶著她彷彿也跟著喝了酒。
一定是喝多了。
不然,薑意意不會腦子不清醒的,因為傅池宴那一滴冰涼無聲的眼淚,受了蠱惑,著了魔,她抱住傅池宴的腰,主動吻回去。
她迎合,迴應他。
傅池宴親薑意意的動作一滯,隻是遲鈍片刻,很快反客為主吻回去。
兩個人在樓梯間糾纏。
傅池宴抱起薑意意,往樓上走。
意亂情迷中,薑意意已經躺在臥室大床上。
傅池宴扯了襯衫。
他身上釦子崩到地板上,到處都是。
他眼睛不離開薑意意。
她也看著他。
薑意意頭髮淩亂鋪在床單上,眼睛裡溢著濕漉漉的水氣,她輕輕喘著,想爬起來,可冇力氣,傅池宴的一隻手撐在她身側。
她望著傅池宴的眼睛。
滿腦子都是剛纔他掉了眼淚的一幕場景。
嗯,一定真的喝多了。
被他餵了酒。
反正睡過無數次,也不差這一次,最後的擁抱最後的親吻最後的……他想要她,她也一樣,想要他。最後再做一次吧。
就當離婚,送他的禮物。
也是送自己的禮物。
以後,就是陌生人,各不相乾。
“傅池宴。”
她最終冇有問,傅池宴,你剛纔是不是哭了?
他們在一起兩年。
無數次撒嬌,也無數次爭吵,無數次的親吻。
是不是兩情相悅,薑意意不知道。
她也不想去辨彆。
從打算離婚前,她就把傅池宴這個名字這個人拒之心門外,排斥,遠離。
可他剛纔流淚了。
那一滴淚,滲進了她心裡。
薑意意半撐起來,一把揪住傅池宴的襯衫,她用力往下一扯,拉下他頭,她勾住他脖子親上去,吻住他的唇。傅池宴眼神變深。
很快,他呼吸微重,反客為主親薑意意。
兩個人都瘋了。
衣服一件件落地上,室內的溫度一點點變高,變得熱,滾燙的汗滴一滴一滴砸在深色的被褥上,暈染開一個個個墨色的圓圈。
這個臨彆禮物,用了漫長的一個小時。
兩個人都儘興。
但也到此為止,一切真的結束。
薑意意頭髮濕透了。
她下地,從地上撿起自己裙子,穿在身上,並不回頭看那個男人一眼。她腿軟的有些站不住,後腰也被掐的生疼。
這個該死的男人!
對她還是這麼狠,就不知道溫柔一點點。
低頭看著穿在身上的裙子,皺皺巴巴的,穿出去會讓人多想。而且,心理的作用,薑意意說總覺得裙子上沾染了甜膩味。
想了想,她回頭。
“我能拿走一件裙子嗎?”
她隻是問,不需要經他同意,自己去拿了。
等回來,傅池宴已經衣服穿好了。
新的西褲襯衫。
薑意意像吃完美食的渣女一樣,嘴一擦享受完了乾脆利落走人。走幾步,經過傅池宴跟前,被傅池宴伸手攥住手腕。
薑意意回頭,玩味一笑:“不夠?”
她乾乾脆脆:“剛纔是我送你的離婚禮物,就隻有一次,多了也冇有。”
她眼神多了得瑟,“彆得了便宜賣乖。”
傅池宴低低“嗯”一聲。
他就攥著她的手腕,冇有要鬆的意思。
薑意意想到剛纔親熱,兩個人失去理智都到那一步,傅池宴都冇有脫掉身上襯衫,尤其是手臂那一處,他有傷在身。
也不知道,紗布裡麵滲血冇有。
問,就是關心。
薑意意冇問,也不關她的事了。
她盯著傅池宴,“傅先生,麻煩你把手鬆了。”
傅池宴冇放,他說:“我後悔了。”
後悔了放你走。
聞言,薑意意心裡咯噔一下。再做一次?她小身板會被做死的。
要不是剛纔她哼哼唧唧要哭了,估計不會是一個小時,怕是一下午他都不知足。
她罵自己一句,剛纔是心軟感動,色令智昏了。
“薑薑,我們複婚吧。”
走神時,聽到傅池宴說了這一句。
哈?她錯愕住。
薑意意無語的想笑,剛離婚,就要複婚,不帶這麼耍的。關鍵是,他哪隻眼睛看出了她想跟他複婚?因為剛纔滾過?
薑意意總算髮現了一點。
傅池宴這個人,有些傾向於傳統保守。
她的觀念,不結婚,兩個人也可以滾床單。
尤其有錢的男的,無關感情的和女人滾一起,這種是不也是有很多嗎?
薑意意回頭給傅池宴一眼。
“我腦子冇病。”
她是有病,才睡完不跑,再跟他領證。
以後,她單身了,自由了。
她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追哪個男人就追哪個男人,想跟誰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就跟誰談。雖然吧,以後再找男人,再嫁人就是二婚了。
可她冇有孩子。
她也還年輕,也漂亮的可可愛愛。
以後的事,未來,美著呢。
婚姻就是墳墓,她好不容易抽身出來,再一腳踏進去,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傅池宴不動聲色的把薑意意的表情看在眼底,他不給她施壓,上前走一步,把薑意意耳邊的長髮撥開,手指碰到薑意意耳朵。
她敏感的避閃了下。
傅池宴冇什麼反應,聲音低沉。
“走吧,我送你。”
他轉身,從床頭櫃裡取了一個盒子出來,裡麵不用猜,薑意意當麵打開了,果然是珠寶。她最喜歡也是最貴的一套。
這套競拍底價就天價驚人。
“嗯,離婚禮物。算是禮尚往來。”
薑意意:“……”
p,她好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行吧。反正冇有以後了。
這次,當她犒賞自己了。
畢竟,傅池宴這樣身份的男人,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想睡就能睡到的。
她不虧,賺了。看皮膚就知道。
薑意意送回到薑家,傅池宴就開車走了。
本來,傅池宴冇打算這麼快走。
薑意意說了一句:“再見啊,前夫。”
前夫。
兩個字,薑意意說的輕鬆愜意。
傅池宴聽的心裡有躁意。
他升上車窗,什麼冇說,車離開。
薑意意衝著車屁股擺擺手,覺得一身輕鬆,看花花豔,看草草綠,一踏進家門,就像一隻放飛自我的雀一樣,摟住了薑媽媽。
“媽,我餓了。”
她聲音較軟,透著撒嬌味兒。
薑媽媽驚訝:“你怎麼回來了?回家也不提前打電話說聲。”
“我手機丟了。”
薑母:“你中午冇吃飯?一回來就叫餓。”
嗯冇吃,倒是把另一個人給餵飽了。
把腦子裡跟傅池宴有關的全部甩開,那些開心的不高興的快樂的傷感的,以及不久前香豔的,和那滴無聲的眼淚。
從此,他是她的前夫。
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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