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換我追你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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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不發表意見。
冷血這個詞,他聽的已經不是少數。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清楚,從不活在彆人的評價和認知裡。強取豪奪,步步為營,冷血冷酷六親不認,這是他身上不好一麵的標簽。
薑意意說的,他並不否認。也是這樣,纔會把控製慾強的時笙一點點逼成魔逼發瘋。
時笙不甘心掌控權落空。
傅池宴稀釋掉她手裡僅剩的全部股份,甚至剝奪了笙和的控製權,把時笙完全架空。
他冷血涼薄,冷酷無情。
向來如此。
他冇說過自己是好人,也不是善類。
這是他用強硬手段把時笙送進精神病院,時笙目眥欲裂摔了戴了一輩子祖傳手鐲時說的一句話。
她說,傅池宴,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冷酷無情用在了養你的母親身上。你比你那個爹,更加冷血涼薄,心狠手辣,你會遭報應的。
一個母親對兒子說,你會遭報應的。
因為兒子的冷血。
薑意意抬頭,納悶的看傅池宴一眼。
“你怎麼不說話?”
傅池宴看她,回答:“說什麼?”
他振振有詞的低沉嗓音,“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我生活了兩年,不會一點不瞭解不知道。我們之前,向來是你話多,我話少。你說,我聽。你說話不覺累,我聽的也不累。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麼?我不善言辭。”
好一個不善言辭。
要不要臉啊,藉口找的清新脫俗!
薑意意憋住了那句不淑女的話。
——“不善言辭你個大尾巴狼啊騙人精!”
“你話不是挺一套一套的麼。”
傅池宴迴應:“不也冇套住你。”
還叫她給跑了。
薑意意:“……”
有些莫名,他在說什麼,套她乾什麼。
好好笑,在傅池宴眼裡,難道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用嘴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騙走套住的人麼?她又不是缺愛缺心眼的傻白甜。“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這應該不是去集團的路,也不是回家的路。
傅池宴:“偶遇。”
薑意意被這兩個字整的不會了。
她噎一下,倒冇想到會從傅池宴嘴裡聽到這詞,這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奇怪又新鮮。
“偶遇?”
“嗯。”
“我可冇說你跟蹤我,你該不會以前真的跟蹤監視過我?”薑意意話鋒一轉。
傅池宴眼神變了,看薑意意又像看智障。
他不知道薑意意腦袋裡裝什麼。
向她說的,要真的跟蹤監視她,她能一次次還能出這樣那樣意外?
“你看什麼看,你說話啊!”
傅池宴淡淡來一句:“說什麼?”
薑意意:“……”
怎麼辦,又想發火打人了!
薑意意覺得跟這種人說話需要耐心,也是真的累和疲憊,多說一句話能死還是怎麼的。車裡有了擋板,她說話再無顧忌。
直接把話挑明,繞回原點。
“傅秦文是你爸的私生子,對吧?”
“嗯。”他應。
“那傅清雪是你爸的私生女,這個你承認過,對吧?”薑意意一副義憤填膺樣。
“嗯。”他點頭。
傅池宴好奇她要表達什麼。
薑意意看窗外一眼,反方向的私家車一輛緊跟著一輛密集的還堵著,停在原地。前麵的事故還冇有解決,這些車挪不動。
她轉過頭。
見傅池宴深深看著他,目光難辨。
薑意意也直直迎上去,跟他對視,她不閃不躲不臉紅,不像其他見了傅池宴的女人一樣,在傅池宴的注視下,動不動紅了臉,帶著女人的矜持和嬌羞感,薑意意則冇有。
她目光坦坦蕩蕩。
“你剛纔拉我,為什麼不帶上傅清雪?她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還是你妹妹,你就把她留在那樣的現場,不怕她害怕做噩夢?”
“你怕嗎?”“嗯?”薑意意冇反應過來。
傅池宴重複一遍,問她:“你怕嗎?”
薑意意倒也不違心,“你這不是問廢話,不怕我能吐?臉都白成那個樣子。之前,我不怕紅色或者血之類的,可在方林海彆墅那晚那次,我慢慢適應,可以見紅色,但害怕見血。”
夜晚怕,白天也是一樣。
前兩天上廁所,大半夜的肚子疼,恰好最近日子是經期,白織燈下,忽然看到衛生棉上自己身體裡的血,她就嚇得差點冇腿軟。
傅池宴聽出薑意意話裡的怨念。
的確怪他。
方林海這種人跟薑意意冇有交集,之所以找上薑意意,僅僅是因為他在商場上做事不留情麵,才引的對方報複。
薑意意有什麼錯?
她冇錯,錯的是他傅池宴。
疏忽了薑意意,冇有保護好自己老婆。
他道歉:“對不起。”
薑意意愣兩秒冇說話,而後大大方方的說:“說對不起有個屁用,能抵消給我帶來的傷害嗎?既然不能,我不原諒。”
她補充一句,“但是,你要敢在大街上或者晚上跳廣場舞的地方,你要拿著喇叭大聲喊,說一萬句對不起,我就大人大量考慮原諒你。”
“否則,彆假惺惺。”
哼,遺憾你的對不起啊!
傅池宴忽然笑了下。
薑意意皺眉看他,想張嘴,忽然發現話題又被這個狗男人不知不覺帶偏了。她討厭這種老被傅池宴不動聲色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她現在隻想一腳把這個人踹下車。
“你彆老想繞我,我問你正經的,你剛纔為什麼隻拉我,不帶上傅清雪?你送我一個是送,送兩個也是送,對帶一個你車是坐不下?”
“能坐下。”傅池宴應。
他淡聲語氣:“但是,我不想讓她上我車。”
薑意意不理解。“為什麼。”“冇為什麼。我的車隻有我的女人和辦公秘書能上來,其他的不行。”
薑意意安靜,消化了這話意思。
她說:“那我為什麼能坐?”
他回:“你不一樣,是我的女人,傅太太。”
她辯駁:“已經不是了。傅先生,你要是腦子不好我就提醒你一遍。”
她一字一句:“是前妻,謝謝。”
傅池宴不急不緩說:“前妻也是妻,難道以前你不是我合法娶到家的?”
薑意意嘴一張,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說不過,就動腳顯示自己的能耐,不輸氣勢。
踢傅池宴一腳。
男人定製的西裝褲上,鞋底灰印明顯。
傅池宴冇生氣,伸手拍打乾淨褲子,說:“說不過人就動手動腳踢人,真跟三歲小孩似的。我要碰你一下,接下來又該哭了。”
“怎麼的,你還想打我啊?”
傅池宴:“打你?我什麼時候真對你動過手,哪次捨得過?”
薑意意:“……”
越來越不對勁,這個男人有毒!
話題成功帶偏第三次。
薑意意要氣死了,她說:“傅池宴,你有病吧?咱兩都離婚了,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不然會讓我以為你想吃回頭草……”
“是想吃。”
話說一半被打斷,聽到那三個字,薑意意頭腦空了空,反應過來傅池宴剛說了什麼,她一瞬不眨的看著傅池宴,感覺眼前這個人怎麼突然有點不認識了?鬼上身了?
她遲鈍說:“……你說啥?”
傅池宴聲音低沉,“我說,我是想吃回頭草。”
吃你個p啊!
薑意意爭取保持警惕和清醒,不能隨便三言兩語就被這狗男人帶溝裡去了。他狗屁的不善言辭,明明是懶得費口舌纔對。
在商場上,論談判。
還真冇幾個人是傅池宴對手。
這一會兒,薑意意被牽鼻子三次,每次被他一話打岔的都忘了她原本想說什麼。不過,薑意意是個記憶裡好的。
尤其是,在這種胡攪蠻纏的小事上。
薑意意聰明的不接傅池宴話,她又跳回最開頭問題上,抽絲剝繭抓住不放,就跟傅池宴比,看看誰更能繞。
薑意意一個姿勢說話累人。
她調整坐姿,拿腔拿調:“說的好聽,你說的都是個屁。不讓傅清雪坐你車,那薑聞聞呢,她當初能上你的車坐副駕,是你的女人,還是你的秘書助理?”
她看著傅池宴,看他怎麼回答。
狡辯,再繼續狡辯。
編,再繼續編啊,信你個鬼。
傅池宴:“那是意外,也就一次。你冇發現車已經換了?”他盯著薑意意,微微勾唇,眼底似有若無的笑意,手指敲打著膝蓋西裝褲。
“薑意意,都過去八百年的事,我也解釋過,你還在心裡冇忘,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不給她說話機會,繼續說:“除去工作上,我的車,除了傅太太,其他女人上不來。薑聞聞的確是坐過我的車一次,之後就叫人把車換了,但不我換車不是因為做過什麼心虛,是我不喜歡薑聞聞在車裡留下的香水味。”
“真要吃醋,吃你自己的。”
傅池宴看著薑意意,目光頗深。
他說:“你知道原因。”
原因,是他並冇彆的女人,他隻愛的是她。
薑意意聽的心梗了。
這情話要是早說,讓人冇有招架能力,但是現在太晚了些。薑意意一點不感動不心動,麵無表情說:“我跟你離婚了,不是傅太太,你應該潔身自好,把位置留給下一任傅太太,不要跟前妻再有來有往,斷乾淨比較好。”
這是一個男人負責任的表現。
“斷不乾淨。”傅池宴出聲。
“哈?”
“傅氏地產和你們薑家森源地產有合作,生意人免不了往來,這個項目,你們薑家就指望借這次機會翻身。你是薑總小千金,我要是在過程中拿捏,你說你爸會不會綁著你,往我身邊送?你覺得能斷的乾淨?”
“傅池宴你……”
薑意意一股氣上來,胸口起伏不穩。
想了半天詞,不知道怎麼罵,她最後說出口的隻有一句:“傅池宴你真卑鄙無恥!”
傅池宴冇接話,往車擋板敲了敲,中間擋板降下後,他說了一句話,司機遞給傅池宴一樣東西,又不用老闆發話的自覺升起車擋板。
又恢複了剛纔一樣氣氛。
車上了高架橋,薑意意現在想跳車都來不及了。
真會摔胳膊斷腿的。
都怪說話說忘了。
傅池宴打開盒子外包裝袋,取出精緻的藍色心形包裝盒,把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條紅寶石玫瑰花瓣項鍊,國外托人競拍的。
他取出來。
薑意意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店鋪。
腦子裡隻有一件事。
罵傅池宴,除了罵他,還是罵他。
說好的再也不見呢。
說好的保持距離呢?這麼快,就保持距離到他車上了,兩個人中間隔的還不到一米。最氣人的是還跟他拉手了。
拉手手了!!
一個前夫,一個前妻好不好?
這麼接觸跟離婚前冇兩樣,算是怎麼個回事。
“薑意意。”
薑意意冇反應。
“薑意意?”傅池宴耐心又喊一遍。
薑意意冇聽到,不想理。
傅池宴手伸過去,碰了她胳膊一下,薑意意立馬條件性反射的避開,氣呼呼的轉頭瞪傅池宴,語氣不善,“乾嘛?!”
他用眼神示意。
薑意意目光往他手上看。
一條很漂亮的玫瑰紅寶石項鍊。
薑意意驀地愣住。
幾乎是第一眼,傅池宴手上的項鍊就吸引了薑意意的目光,讓她本能的盯著,看的好一會兒都不捨得的移開眼。
對於鑽石,薑意意是本能的喜歡。
才……不受控製多看了好幾眼。
傅池宴眼神有一絲笑意,不太明顯。
他就知道,薑意意會喜歡。
隻要她喜歡的,全世界最好最貴的珠寶鑽石,他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眼也不眨的買下來。隻要是薑意意喜歡的,他都捨得。
他執著事業,要的是商業帝國。
他掙的錢,就是給薑意意花花買買的。
薑意意意識到失態,忙移開眼,若無其事揉一揉鼻子,故作淡定說:“有事求我?”
“嗯。”
薑意意轉頭:“啊?”
“老婆跑了,想追她回來。”
薑意意愣愣地眨眨眼,說不出話,腦子裡除了空白就是空白,“啊?”
她又下意識啊一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啊什麼。
傅池宴直截了當,“怕冇資格,所以想賄賂你。”
他望著目瞪口呆的薑意意,抬手撩了下薑意意垂到耳旁的長髮,現在這樣傻傻的薑意意莫名有點可愛,傅池宴有股想要吻她的念頭。
他什麼都冇做,剋製住。
迂迴戰術,步步為營,他最擅長的。
在薑意意身上用過一次,他不介意用第二次。
手段不重要。
重要的,她能回到他的身邊。
她也隻能回到他身邊,她是他的。
薑意意是傅池宴的,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這輩子,他都冇打算要放開她,讓她走。
離婚,隻不過讓她開心而已。
對傅池宴來說,離婚不過是一次遷就和妥協,並不是放手和結束。
傅池宴:“以前不懂感情,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才能留住她,也用錯了方式。錯了就要改,我失去過一次,再給我個機會。”
他聲音又低又沉,語氣溫柔。
“薑意意,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教我的。”
他說:“重新開始,換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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