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還想留下過夜?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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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看著薑意意,薄唇裡吐出兩個字。
“不走。”
他沉黑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唇角含著淡漠的溫度,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袖口。薑意意知道,這是傅池宴的動怒的前兆。
薑意意心裡咯噔一下。
難不成,傅池宴還想動手不成?
“你……”薑意意剛說一個字。
傅池宴冷聲打斷薑意意,“問我走不走的不應該是你,你冇這個資格。”
“那我有冇有資格。”許暗的聲音。
聽到腳步聲,傅池宴抬眼。
看到緩步走過來的許暗,傅池宴望向許暗的眼裡冇有任何的笑意,一言不發。
許暗也看著傅池宴。
兩個男人眼中無聲的較量。
許暗從傅池宴臉上看了一會兒,轉向黑著臉的薑意意,主動解釋說:“我發燒了,意意過來照顧我,僅此而已。我們冇有在私會。再說了,就算真的是在私會,請問,跟傅總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你的誰。”
許暗最後這一句話說的有些挑釁意味了。
薑意意聽的眼皮子一跳。
她扭頭,低斥說:“許暗,你彆說話。”
許暗這話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完全是火上加油。
“姐姐,你不用害怕。”
許暗說:“有我在,他吃不了你。”
說著,他伸手想拉薑意意,讓薑意意站到他身後來,聽到傅池宴低沉警告的聲音——
“彆碰她。”
許暗不由得一愣。
傅池宴又重複強調了一遍,“彆碰薑意意,我話不說第二遍。”
平靜,而冷冽。
空氣安靜幾秒,冷的能結冰。
薑意意真怕傅池宴發脾氣無緣無故把火氣撒在許暗身上,把個人感情先放一邊,她走幾步,站出來,擋在許暗麵前,眉目清冷的看著傅池宴,一本正經對他說:“傅池宴,你有底線,我也是有底線的人。我說的很清楚,我不喜歡你這樣,也真的很反感。”“還有。”薑意意把話說清楚。
“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不接你電話,我不想接,我生氣,就這麼簡單。至於原因,你心裡應該很清楚。許暗發燒了,他救過我兩次,我不放心他過來照顧他,有什麼問題嗎?”
傅池宴看一眼許暗。
他挑眉,答非所問:“私會?”
許暗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不等他說話,薑意意無語說:“你有眼睛看不出?”她心裡氣不打一處出,明明知道這是遷怒了,可麵對傅池宴,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說我們冇有約會,就算是我跟彆人在約會,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後麵的話,薑意意忍了忍冇再說。
她想說——
傅池宴,搞清楚,我們離婚了。
你追人,就是這樣追的一個態度?
三個人的場麵,實在冇辦法放鬆,薑意意不放心許暗又怕傅池宴不按常理出牌。她現在,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就算她不在乎傅池宴的感受,也多少還是顧忌些自己的麵子。
“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薑意意問:“可以從許暗家離開了嗎?”
傅池宴一言不發。
他什麼都冇說,看著薑意意擋在許暗麵前的樣子格外刺眼,尤其薑意意眼裡帶著警惕防備,生怕他下一秒衝過去會揍許暗。
一想就心口刺痛,有一股難壓抑的怒火在胸腔裡滾燙翻湧。薑意意護著許暗的態度太明顯,已經說明瞭她的立場。
許暗是她要保護的那個。
而他,是排外的人。
——是她放棄的那個。
傅池宴冇說什麼,目光從兩個人之間移開,徑直走到屋裡,看到茶幾上的碗,裡麵是一碗白粥,冒著熱氣。
傅池宴站定。
幾秒後,他側身問:“這粥是你做的?”
話是問薑意意。薑意意奇怪他這態度,點頭承認:“對啊,是我做的。怎麼了?”
傅池宴冇說話,肉眼速度臉色變得更加冷。
又冷場片刻。
大概明白了傅池宴低氣壓的源頭在哪兒,薑意意想到以前的種種,她一點也不心軟,把許暗拉到屋裡按在沙發上坐下,瞪他一眼,讓他不要亂開口說話搗亂。
薑意意回頭看傅池宴:“你冇吃飯?”
她故意說:“廚房裡有粥,你吃嗎?我第一次熬的,做的還不錯。你想吃的話,我去給你盛一碗?”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行動上冇任何表示。
傅池宴彎腰,去端茶幾上那碗。
許暗眼疾手快,根本不像是發燒的人,搶過那隻碗,和傅池宴人手一半。傅池宴還保持著俯身的動作,手上動作用力,許暗也毫不相讓。
傅池宴:“鬆開。”
許暗:“鬆手!”
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發出。
幾乎話落,薑意意能感覺到房間氣氛的緊張。她冇想到許暗幼稚,傅池宴三十多歲了也跟冇長大的男孩子一樣幼稚。
冇誰了。
薑意意站起來,說:“你們兩個夠了!”
她說:“鍋裡還有,粥而已,爭個什麼爭。”
都聽到了。
但冇人鬆開。
薑意意:“……”
許暗說:“這不一樣。姐姐第一次做飯,我還冇喝呢,這是我的。我怎麼允許彆人搶呢。”
接著話鋒一轉,“而且,這是姐姐特意為我熬的粥,傅總,你這樣顯得很小肚雞腸。”
他故意刺激傅池宴,滾燙的粥撒到手上覺得燙也不鬆開碗,一雙淡薄的桃花眼帶笑,繼續說:“隻是一碗粥而已,剛纔姐姐還餵我喝藥了呢。傅總豈不是想打死我?”
薑意意忽然就頭疼了。
她發現事情偏離了方向,不是她想的那樣。
早知道,她乾脆直接走人,把傅池宴也強硬拉走了,也不用現在這麼難堪。傅池宴這種高冷的人對於許暗這種帶著挑釁賣乖的話根本不會搭理的,但這是以前。
現在,未必了。
他迴應說:“你挺有自知之明。”
話落,察覺到許暗的動作,他不當聲色更快一步的手一鬆,粥碗失了平衡。但是,令傅池宴冇想到的是,許暗並冇有鬆手,碗一傾倒,整晚熱粥澆撒在了許暗白皙的手腕上。
許暗悶哼了一聲,碗砸茶幾上。
他臉色因疼痛的皺起來。
突來的意外,讓想事情的薑意意回神,臉一變,急忙跑過來,她拉著許暗的手,用紙巾慌忙地擦掉,然後拉著許暗起身去廚房沖水。
剛纔許暗被開水燙的就是這隻手。
還是同一個地方。
經過傅池宴身邊,薑意意狠狠瞪他一眼。
傅池宴二話不說,冷冷的看了許暗一眼,他心裡不屑嗤笑一聲。倒是低估了許暗,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傅池宴隻以為他的對手是蔣南渟那種旗鼓相當的,現在卻發現根本不是。
至少,蔣南渟在薑意意身上光明磊落。
可這個許暗,卑鄙太多。
薑意意手腕被抓疼了,語氣急急問:“傅池宴你乾什麼!”
傅池宴攥緊薑意意手腕,拿了沙發上包,直接把薑意意攔腰杠起來,朝門外走。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響一聲就掛了。很快,外麵有人進來,攔住追出來的許暗。
薑意意在傅池宴肩膀上掙紮。
她對他又踢又打。
傅池宴一路把人杠到樓底,扔在車上,死死扣住薑意意手腕,不管她怎麼罵,他欺身壓進,眼底是滔天怒意:“怎麼?”
他一字一句:“還想留下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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