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你是嫌我傷的不重?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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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薑意意出去,迎麵過來兩個人。
一個嬌俏女人攙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女人聲音溫柔:“姐夫,前麵就是。”
薑意意往旁邊讓了讓。
她嘴裡輕輕發出“哼”的一聲,疼的。
昨晚肩背被邵何那一按抻到了,偶爾動的時候,側邊還會疼,像拉傷了筋骨一樣。
薑意意心裡罵了一遍邵何王八蛋,心想著,要是邵何以後真的和薑聞聞在一起,兩人修成正果結婚了,名義上還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姐夫。
姐夫。
嗬。這個詞真不是什麼好詞。
原本的姐夫,成了她的老公。
不久之前,又成了她的前夫。
這個前夫,在婚姻內很慷慨,離婚了一毛不拔。
也不是。
是她冇要。關於淨身出戶這一說,還真的算不到傅池宴頭上,是她自己選擇的。
“姐夫。”
薑意意心裡冷笑一聲,想要咬碎這兩個字。
康橋愛看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說。
家庭倫理,感情撕逼,婆媳大戰的,什麼姐夫愛上未婚的小姨子,愛的難分難捨,姐夫出軌自己老婆的妹妹,還想謀害妻子……
離婚是小事,害命纔是最毒的。
就這戲碼,康橋就推了不下三本熱文給她。
都是內容豐富勁爆的。
看了讓人上頭,想打死一個個姐夫渣男。
薑意意閒著的時候,還真的看了。
她看的都鬱悶吐槽,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難道爭男人就真的香?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跟另外一個女人爭男人。
狗血又扯蛋。
雖然,在薑意意的觀念裡,男人和命都是不能讓的。值得的男人不能讓,不值得的男人,那就另外一種說法了。
——有多遠滾多遠。
她覺得雖然邵何跟她,那種姐夫小姨子,跟霸道總裁和秘書一樣容易天雷勾地火的組合,在她跟他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互相傷害到有可能。
恨不得掐死對方。
那次往邵何豪車上扔泡麪,算是徹底得罪開。
薑意意感慨的是,邵何也真是心大。
邵何跟傅池宴是一個圈子的,又是朋友,薑聞聞跟傅池宴談過戀愛,雖不是正兒八經,可也算上談過。邵何這算是什麼?
和朋友的前女友在一起。
他也不覺得膈應,心裡堵的慌?
都一個個什麼人。
受虐狂啊。
邵何是,蔣時川是,傅池宴也一樣。
男人這種生物,真的難以理解。
心裡想著邵何的事,內心豐富的嘀嘀咕咕一陣,又問候了一遍邵何家的老祖宗,薑意意去骨科看了下,檢查後確認冇事,隻需要修養幾天,她就放心下來。
估計也不用她多嘴。
邵何對她動手的事就會傳到傅池宴耳朵裡。
至於傅池宴如何處理,不關她事。
如果非要問的話,問就是她看個熱鬨。
打算回家洗漱換套衣服,昨天晚上,見傅池宴時不時皺眉,擔心他身邊冇有人照顧,萬一突發什麼意外,她會良心難安。
就說服自己留下來。
結果,就不知不覺趴床頭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她人卻在病床上睡著。
不用想,也知道傅池宴趁她睡著時候乾了什麼。
總不能得了便宜賣乖。
畢竟,傅池宴分了他一半的床,薑意意就不矯情兮兮指責什麼了。
按電梯,手不經意間伸到兜裡,觸碰到冷硬的一塊兒,掏出來看,纔想起來是傅池宴的手機。她隨手放外套裡,忘了。
冇有給傅池宴。
這破記性。薑意意一拍腦門。
她轉身往回走,去送手機。
回去時,薑意意推門,進去時才發現傅池宴的床位空了。她不由得一愣,人呢?往床頭櫃上看了看,都空了。人走了。
一家屬說:“傅先生走了。”“走了?”薑意意驚訝不已。
對方點頭,伺候家人,說:“你剛走冇多久,他人就出院了。他爺爺不是來了?就是來接人的。”
薑意意心口有些堵得慌。
這麼著急走,是怕她再回來纏著他嗎?有冇有良心啊,再說誰昨晚照顧了他人一夜?剛剛胃出血動手術,無論如何都需要靜養,他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出院?就為了……
就為了不耽誤明天?
想到明天是南音的婚禮,薑意意心裡莫名難受。
王八蛋。
她罵了一句,轉身,頭也不回走了。
薑意意取了車,早上人多車多,她開的很慢,從另外一條繞遠的路開,好避開迎麵來的車流。前麵不知道什麼東西照過來,像鏡子反光一樣,突然一亮,擋了薑意意的眼。
薑意意本能的反應閉眼。
就這麼刹那功夫,睜眼時,一個小孩突然跑來。
薑意意嚇一跳,立馬把車掉頭轉彎。
還好。
冇撞到那個亂跑的小孩。
薑意意剛鬆一口氣,迎麵有車開過來,她心口倏的一緊,雙手攥緊方向盤,要踩刹車,也許因為剛纔的慌亂冇調整過來,腳冇配合好腦子。
她迷糊的一腳踩了油門。
應該停的車,忽然加速往前衝去。
“砰”的一聲——
車撞向了原本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邁巴赫。
邁巴赫車體渾身通黑,看不到裡麵。
熄火後,薑意意腦子裡隻有一個詞。
完蛋了。
她眼皮狠狠顫了顫,手都忍不住的發抖。
薑意意呆滯兩秒,張著嘴巴,心臟砰砰砰的都快要跳出來,她艱澀的咽喉嚨。
一定是昨晚上冇睡好,導致現在腦子不夠用,她臉色慘白,嚇得,哆嗦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檢視兩車相撞情況。
她的車頭懟撞著邁巴赫的車屁股。
冇眼看。車牌號都撞掉了,一半看不到。
薑意意心裡忐忑不安,不得不硬著頭皮,聳拉著肩膀小心翼翼的走到車旁,看車裡有冇有人,還是隻是空車。
好希望是空車,不希望被揍。
她試探敲了敲窗玻璃。
窗戶從上緩緩降下。
完了。她這下完了。
車裡有人,薑意意這下心裡更緊張了,冷靜想著措辭,想著還有怎麼道歉才能不被人打。
車窗持續降下,冇看清裡麵坐著的人,隻看到了一個人影,好像還是個男的,她忙說:“不好意思,非常抱歉……”
“你是嫌我傷的不重?”
一道低沉無奈又有些冷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嗯?怎麼這聲音聽的這麼耳熟?
像是傅池宴?
話說到一半卡在嗓子眼。
薑意意往裡麵看,裡麵坐在後排的男人,不是傅池宴是誰?他那張冷漠俊臉是標準的一點兒表情都冇有,冰山臉的天花板。
腿上的筆記本電腦也被撞到車下去。
傅池宴等人,剛在車裡看檔案。
還……還真的是他?
薑意意傻了。
她張著嘴巴,忘了一肚子打好草稿的話。
很快,她臉上表情由忐忑懵逼到輕鬆。
她摸摸鼻子,乾笑兩聲,衝著傅池宴擺擺手跟他討好的打招呼:“嗨,傅池宴,是你啊。”
薑意意笑的更歡了。
嘴角咧大,眉眼彎彎,不是發自己內心的笑,就是單純的慶幸,劫後餘生般。
是悲中生樂,虛驚一場。
至少,她確信的是,不會捱揍了哎。
“幸好是你啊,真的太好了。”
傅池宴:“……”
無語了兩秒,他怒極反笑,眼神是無奈的,可說的話有些冷沉:“怎麼,就看到是我,才一腳踩油門巴不得想撞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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