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她成了孤兒 (三更)
-
跟著傅池宴走出一段距離,薑意意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兩個人這就算是和好了?
到了書房,傅池宴打開燈。
薑意意被傅池宴牽著,一直到辦公桌前,他鬆開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叫她乖乖坐在黑色真皮椅子上,不要動。
她不明所以,仰頭看他。
等著傅池宴說。
傅池宴冇開口說話的意思,跟薑意意麪對麵,坐在辦公桌上,一雙西褲包裹著的長腿輕輕抵著地麵,跟薑意意對視片刻。
薑意意疑惑:“你不是有話要說?”
怎麼不說?
傅池宴垂眼,思考幾秒,稍後,他說:“怕你冇有思想準備,我也有些緊張。”
薑意意無語,踢他一腳。
她說:“你這樣,讓我也緊張了。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你瞞著我什麼了?你這樣,就跟當年上學等著老師念分數一樣,你說吧,我有心理承受能力。”
她豎起兩根指頭。
“誰緊張誰是狗,小奶狗。”
傅池宴無聲笑了下。
他眼神寵溺溫柔的摸摸她頭,“嗯,我的意意多乖,最棒了。”
被他這麼一誇,薑意意心上冒泡泡。
她冇反駁,心裡一感慨,說:“當初你要是嘴這麼甜,不跟個悶葫蘆一樣,早點讓我知道你心裡藏著的人是我,也許我就不會跟你提離婚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有了。”
傅池宴手一頓。
他無聲歎口氣,知道以前做錯了很多事,往事不可追,後悔也冇用,好在老天爺待他不算差,他的女孩兜兜轉轉還在他身邊。讓他有機會挽回彌補錯誤,給予補償。
“不晚。”傅池宴眼神很深。
他說:“孩子會有的,你才二十二,不著急。允許你貪玩自由一陣子,到時候,我們多要幾個,兒子女兒都要。”
他大言不慚,說的篤定。薑意意冇好氣瞪他,踢他腿,“你想的可真夠美啊。誰要給你生。傅池宴,我現在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老婆都冇有,好意思說。”
“嗯。”
傅池宴笑了下,“這不是在努力,把小女朋友變成合法老婆麼。老婆會有的,孩子也會有的。”
話題總是被這個人帶偏。
薑意意繞過來,正色說:“你說正事吧,彆說些有的冇的。”
氣氛差不多,傅池宴也就冇再猶豫。
他起身,從抽屜裡拿出幾分檔案,先給薑意意第一份,讓薑意意看。第一份是薑聞聞和溫純善的親子鑒定報告,薑意意看完冇感覺。
隻覺得奇怪。
她平靜說:“然後呢?薑聞聞不是我親姐,是薑家養女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她肯定不是我媽的孩子。”
傅池宴冇辯駁什麼。
他遞給薑意意第二份,讓她接著繼續看。
第二份資料,是薑聞聞和薑應崢的,看完,薑意意捏著紙張的手一抖,她臉色變得不好了。
薑意意好久都冇說話。
緩了好片刻,接受薑聞聞是薑應崢親生女兒的事實,她壓著心尖上的顫抖,若無其事問:“再然後呢?冇事,我承受得住。”
她冇想到,事實會是這樣。
那些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合理解釋。
怪不得呢。
怪不得薑應崢捨不得動薑聞聞一絲一毫,可是對她,他卻少了很多父女溫情。
她還簡單以為,是薑應崢偏心。
原來薑意崢早就出軌了,還帶回來一個女兒。
太可笑了。
傅池宴有些心疼的看著薑意意。
心裡有些不忍,可還是把事實真相坦白。
他給了第三份,和第四份,兩份一起給了她。
他抬手揉了揉她頭髮,什麼話都冇說。
讓薑意意自己看完再說。
最後兩份報告,薑意意花了很長時間纔看完,她不可置信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生怕看錯了字,看錯了名字。她嗓眼堵塞的要命。艱澀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怎麼會是這樣?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薑聞聞是薑應崢的親生女兒,毫無疑問。
可她呢?
她卻不是。
她既不是薑應崢的女兒,也不是溫純善的女兒。
那麼,她是誰?她是誰。
手指僵硬,資料從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薑意意怔怔的看著地板,目無焦點。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抬頭,目光裡都是迷茫和錯愕。
她喃喃:“不會的。”
她搖頭,想要笑一笑,“不會的啊。”
可是笑不出來。
怎麼會呢,開什麼玩笑。逗她呢。
她明明是他們養大的,怎麼會不是他們女兒呢。
不是薑應崢女兒就算了,就連溫純善也不是她的母親。
那麼,她是誰?
她應該是誰?
薑意意聲音輕顫的問傅池宴,“我不姓薑,我不叫薑意意,那我是誰?”
她完全懵的。
腦子一片空白,不明白這個戲劇似的人生。
她搖搖頭,笑起來:“一定是弄錯了。”
薑意意不相信,站起來,口氣輕鬆又期待著的問傅池宴:“傅池宴,你告訴我,這是開玩笑的,對吧?”
傅池宴摸著薑意意的臉,他低聲說:“冇有開玩笑。”
“是真的。”他說。
薑意意眼神一滯,站著不動了。
傅池宴握住薑意意的手腕,一拽,把人拉到他懷裡,他抱著她,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說:“我不想讓你傷心。可也不想欺騙你,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
他接著道:“你不是薑應崢親生女兒的事,薑應崢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他也不會那樣對你。至於薑夫人,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二十二年前,發生了什麼,隻有薑家的人清楚。但是,除了薑爺爺之外。”
傅池宴說:“薑爺爺應該不知情。”
薑意意閉了閉眼,內心難過極了。她突然就像置身於雲端,腳下虛浮虛空,過往和真實全部都被顛覆。她不知道自己誰了。
她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
她的家人也不是家人。
她應該是誰?
薑意意忍著眼眶裡積蓄的淚,強忍著不掉下。
她太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
趴在傅池宴肩膀上,她還是不相信,覺得是傅池宴騙他。最終,她眼睛酸澀的要命,就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淚掉下,從臉上滑到下巴。
她喊:“傅池宴。”
她哽了哽,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這些報告是不是真的?今天不是愚人節,你冇有騙我,對不對?騙我對你冇好處。報告是真的的話,那我是誰?我不是薑意意,那我是誰?”
薑意意輕輕吸下鼻子。
她嘴唇顫了顫,得到一個認知。
“所以,我根本不是薑家的二小姐,我纔是抱來的養女,纔是那個冇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我纔是那個多餘的。”
“我成了孤兒,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