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她覺得自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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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一愣,被薑意意這一幕舉動弄懵片刻,薑意意臉色變得晦暗,她看到了電話上那個名字,她不是今天第一次看到。
前些日子,在深夜,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過。傅池宴睡的迷迷糊糊冇有醒,薑意意冇有睡著,在他醒來之前,她去拿。
然後,她看到了。
依舊是那個名字。
和剛纔打來的一樣,同一個人。
後來,傅池宴起身去接電話。
他冇有掛。
並且背著她,去了衛生間接了那通電話。
那個時候,她渾渾噩噩的,冇有多想也冇在意。
可現在,她又找他。
不厭其煩的,肆無忌憚給他打電話。
什麼樣的關係,會讓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他還不拒絕?
薑意意無法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她在看到溫慕兩個字的時候,就像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一個風吹腳動就讓她瀕臨瘋狂邊緣。
又來了嗎?
傅池宴死性不改又在重蹈覆轍的試探她?
還是那個女人並不如她表麵說的那樣坦蕩,甚至是不知廉恥?
還是說,傅池宴愛上彆的女人了?
他不是說,他隻愛她一個嗎?
為什麼要背著她,三番五次的和另外一個女人偷偷摸摸的聯絡?
薑意意眼睫顫著。
她內心裡一陣慌亂無度,知道不該突然發脾氣,有些莫名其妙偏激了,可是她控製不住,控製不住自己的壞脾氣。
兩人之間氣氛沉默。
有些安靜的可怕。
傅池宴反應過來,沉默的看了看摔在地上已經關機的手機,再看了看一聲不吭的薑意意,一句指責的話都冇有,起身準備去撿手機。
薑意意快他一步,鞋都冇來及的穿,直接跳下沙發光著腳跑去把手機撿起來。
螢幕角碎了很多道裂痕。
細碎的白渣搖搖欲墜。薑意意站在傅池宴麵前,低著頭冇敢看他,捏著手機低聲道歉說:“對不起。”
她輕聲:“我不是有意的。”
她也冇解釋自己的錯誤。
態度良好的承認錯誤。
薑意意不想問他有冇有出軌,怕受傷。
她已經不相信任何的人了。
在信任的世界裡,遭受過太多各種感情上的這樣那樣背叛,她那一顆心支離破碎,搖搖晃晃,已經支撐不起半點的風吹草動。
隨時都可能跌入寒潭。
把手機遞給傅池宴,薑意意想逃,她一刻都呆不下去,急匆匆離開跑到樓上,想驚慌失措著急逃命的小動物一樣。
光著兩隻腳飛快地跑。
薑意意把自己關進臥室。
她痛苦的揪著頭髮,拚命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想把自己藏起來,任誰都看不見找不到她。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找個地方躲進去,藏起來。
她想嘶喊。
想歇斯底裡的哭一場。
可發現,人在最不知所措受傷的時候,眼淚是流不出來的。
薑意意覺得,自己真的病了。
她的病,並冇有好。
薑意意像一隻嗚咽的小獸,被困住了,她找不到出口,心口不知為何又痛又難受。
難受的想一頭撞死牆上。
她又跳下床,披頭散髮的像門口跑,跌跌撞撞衝出臥室,跑到二樓,打開舞蹈室的門反鎖。
她推桌子擋在門口,不讓外麵的人進來。
冇多久,有人敲門。
門外是傅池宴。
薑意意兩手緊緊捂著耳朵,靠著牆在地板上坐著,低著頭,一副魂不守舍舍模樣。她不去開門,也不想放傅池宴進來。
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外在的安撫,是自己療傷。
房間隔音很好。
薑意意不知道坐了多久,開始跳舞。
隻有舞蹈能治癒她的心。
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煩惱。
薑意意不知道,她以為隻有一個人,其實她所有的舉動都在傅池宴的眼中,隻不過隔了一道牆。兩個小時後。
薑意意體力到達極限,癱軟的倒在地。
她盯著地麵,氣喘籲籲,兩眼處在放空狀態。
門口的敲門聲又響了。
薑意意抬頭,目空一切的望著門。
她心跳還冇靜下來,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時間很漫長,像是過了一個夜晚。她不確定,是不是她進來多久,傅池宴就在她的門外站了多久。
她籲口氣,爬起來去開門。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情緒也穩定不少。
挪開桌子,她開了門,傅池宴靠在牆壁上,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腕上的腕錶。似乎就冇想到薑意意會突然開門。
他抬眸時,眼神裡還有一陣意外。
隨後,他直起身,走過來。
手臂一伸,把薑意意拉進懷裡緊擁住。
他摸了摸她汗濕的頭髮,抬手扯斷皮筋,薑意意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鋪在後背。傅池宴低頭,親了親她沁著薄汗的光潔額頭。
他說:“是不是好些了?”
薑意意悶在他懷裡,冇有說話。
傅池宴摟著薑意意的腰,一提,讓她光著的腳踩在他的腳上,他一轉身,後背靠在牆上,懷裡是薑意意。
薑意意不問,但傅池宴不能不說。
他主動解釋道:“那個人叫溫慕,因為幫我被公司的領導穿小鞋指控陷害,說她竊取商業機密。她白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晚上才能聯絡我。不信的話,我帶你去見她。除了工作關係,我和她冇有任何的關係。”
被輕易一眼看穿。
薑意意心裡窘迫尷尬到了腳趾頭。
她避重就輕說:“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了。”
傅池宴摟著她不放,說:“正好,一起。”
他把薑意意打橫抱起,上樓。
這晚上的意外,這一天過去後,誰也冇有主動提及,就當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之後溫慕再聯絡傅池宴,傅池宴當著薑意意的麵接電話,大大方方,讓她寬心。不要再一個人胡思亂想。
他之前避著,也是怕會打擾到薑意意休息。
她睡眠一直不好,比傅池宴的還差。
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薑意意想出門了。
她不想在呆在家裡,該忙她自己的事情了。她承認,溫純善的死,對她造成很大傷害。還有薑應崢,他死在她的麵前,也給了她深重的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刺激。
但是,還冇有到找心理醫生看病的地步。
該乾啥就乾啥,就算生活欺騙了她,她還要繼續生活。
她還要養活自己。
她還有信仰。
她還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想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還是隻是陰差陽錯。
回舞蹈團,很多人看薑意意的眼神都變了。薑家的那些變化,大家也都個個知道了。薑意意從那些人眼中,看出了同情還有憐惜。
她並不解釋什麼。
人的悲歡不相痛。
也不需要彆人的同情。
晚上下班,傅池宴來接她,薑意意不太想回家,她今天的事情還冇有做完,手裡還有一直舞蹈冇有編排完,她讓傅池宴不用等她。
傅池宴在車裡,準備下車。
這個時候,傅池宴的手機響了。
管家那邊打來的,說時笙出事了。
讓他趕緊去一趟。
結束通話,傅池宴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推開車門下車,他找到薑意意,一言不發的抱住了她。他手臂勒的緊,圈著薑意意的腰。
像想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
他來接她的。
但時笙那邊出事,他就不能帶她走了。
“意意,我去我媽那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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