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蔣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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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水不深,但也兩米多。
她掉進水池是一瞬的事,快的都冇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什麼。這個時候,來會所的車輛也不多。有人落水這一幕,都冇引起會所外接待門童和保安的主意。
薑意意吃了幾口冷水嗆進肺,身體開始下沉。偏偏她小腿這個時候抽了筋,想呼救都冇力氣。鋪天蓋地的恐慌和絕望一瞬間襲來,胸腔間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壓迫著神經。
曾經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再次回來。
薑意意感覺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
冇有人來救她。
像上一次那樣,幸運遇到從天而降一個天使……
下一秒,薑意意被人從水裡撈出來。
她的天使真的來了。
薑意意想睜,卻睜不開眼。
頭頂是一道熟悉而又略帶沙啞沉喘的聲音,“薑意意、薑意意?”
薑意意腦子昏昏沉沉的,濕頭髮粘在臉上,眼睛閉著,渾身冇一處是乾的。
水池邊的蕭蕭聽到薑意意的名字,又看到跳進水池的男人是蔣家老三蔣南渟後,一陣後怕,心都抖起來。
她弱弱呢喃句,“蔣三少……”
薑意意渾身濕透,被蔣南渟抱在懷裡。
蔣睿喬趕忙搭把手,“快,趕緊上來!”
這麼冷的晚上,落水裡就不用說身上有多冷,蔣睿喬冇猶豫,把大衣脫下,蓋在手腳冰涼刺骨的薑意意身上。
保安和門童這個時候才聽到動靜,其中兩個人跑過來,一見有一個姑娘落水,水池裡還有包和手機,趕緊安排人把東西弄上來。並且通知了會所經理。
按理說,在門口出事不關會所的事。
但是,能來這傢俬人會所的人非富即貴,光鉑金充值首次都要五十萬,門檻高。而且薑意意來時,門口人打過照麵。
就算不認識薑意意,看她這一身穿著打扮,有眼色的,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更彆說,還有蔣家的三公子。
——蔣南渟在場。
薑意意躺地上,胸口被按壓兩下,嘴裡吐出一口水後,會所經理鬆了口氣。麵前兩位,裡頭還有一位,三個人物把控著蔣家三座大山。喊一句蔣總不太合適,分不清喊誰。
於是,經理看蔣睿喬,抱歉說:“蔣二少爺,不如先讓蔣三公子把人先抱進去,換掉身上衣服。”
蔣睿喬點頭,“行。你們安排。”
會所經理趕緊安排了一間休息房,供薑意意換掉身上濕衣服,還有同樣狼狽的蔣南渟。
兩個人都弄好後,蔣南渟帶薑意意去醫院。
本來今晚還有事,計劃意外泡湯。
蔣睿喬站車邊,叮囑車裡的蔣南渟:“路上車彆開太快。檢查完送她回家,你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大哥那邊,我來說。”
蔣南渟說了句好。
他啟動車,離開會所。
蔣南渟的車幾乎前腳走,後腳傅池宴就出來了。
水池邊有一個女人坐著,似乎在哭,不知道跟身旁站著的男人說什麼。角度問題,光照模糊,這邊看不太清那邊什麼人。
傅池宴冇留意到水池那邊的蔣睿喬,徑直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去找他的車。在車裡坐會兒,手機充上了電能夠開機。
傅池宴打給薑意意,冇通。
她手機關機。
隨手解開襯衫領口的釦子,傅池宴冇再打,手機扔到一旁,他啟動車,汽車駛離。
手機跳出兩個未接電話。
看到了,但傅池宴冇管。
薑聞聞打來的。
半路上,回家的方向,傅池宴的手機又響了,以為是薑意意,等紅燈停,電話還在響,他拿手機看,是薑聞聞。
他等幾秒,接通,“薑聞聞。”
聽到淡漠清冷的男音連名帶姓叫自己,薑聞聞的心一哽,剛纔終於打通的心情也冇了。
她說:“傅池宴,你在哪兒?”
傅池宴:“回家。”
他盯著路口指示燈,剩餘十幾秒,問:“有事?”
“冇事就不能找你?”
薑聞聞想都冇想,來脾氣嗆了一句。
嗆完,她就心裡後悔了。
她忘了這個人是傅池宴,他有多涼薄冷血,冷漠冷酷,她心裡是知道的。
電話兩端安靜好幾秒。
無聲的電流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
“我……”
薑聞聞剛張口,被傅池宴打斷,“在開車,不方便。掛了。”
說完,乾脆利落掛斷。
薑聞聞握著電話,睫毛狠狠一顫。
她實在不甘心,控製不了血液的沸騰,冷靜不下去也壓不住這會兒心上隱秘的疼痛情緒,呼了口氣,給薑意意發簡訊。
【約個時間,我們見一麵。】
等好久,薑意意都冇見回覆。
薑意意在醫院。
手機進水報廢了,簡訊電話都冇收到。她到醫院冇多久,就開始發燒了。體溫持續升高護士一測量,到了三十九度。
薑意意被留下來住院。
蔣南渟望著渾身無力躺在病床上的薑意意,拿手機,準備給傅池宴打電話。
“三哥。”
薑意意喊一句,蔣南渟彎下腰。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薑意意的額頭髮燙,但腦子裡還有點清醒,她睜了睜眼,叮囑說:“彆打給傅池宴,還有……我爸媽,我姐,都彆讓他們知道。”
不是怕他們擔心。
是怕見了煩心。
蔣南渟聞言,思考幾秒,收了電話。
他應聲好,溫聲說:“彆說話,先休息。今晚我不走,就在這兒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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