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拿我當草,隨母改嫁斷親當皇後 第35章 賠禮道歉
-
但隨即又很快轉過彎來。
“這恐怕就是你的高明之處吧。”奚承夏看著宋連城,“你自己受了欺負,一聲不吭,藉著身邊丫鬟的口,在啟東跟前賣慘博同情,讓他心甘情願為你衝鋒陷陣,宋連城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
又來。
宋連城一個白眼。
跟奚承夏廢話這麼多,簡直浪費她精力與時間。
宋連城懶得跟他囉嗦,直接繞開他就走。
奚承夏臉色黑沉似鍋底。
“宋連城!”
宋連城頭也冇回。
奚承夏氣的半死。
夜半時分,他將晚月偷偷叫了來,問她白日在仲家發生的事情。
晚月自打魏淮敘說了那番話後,對於宋連城就理智了許多,不再單純的覺得她是個好人。
但她也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不因為心中警惕宋連城,就將仲家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蓄意抹黑宋連城。
她將事情原原本本照實說了。
奚承夏聽完沉默良久。
從晚月的話裡麵,好像的確是奚啟東衝動了。
宋連城在仲家內院的時候,已經將宋瑤枝收拾了一番,而從晚月的口中,他也知曉了,宴會上宋瑤枝剽竊李老先生琴譜一事被揭穿,背後是宋連城在推波助瀾。
宋瑤枝在宋連城手裡就討不著好,根本就用不著奚啟東去幫她出氣。
相反由於啟東太過沖動,反而差點被宋瑤枝誣陷蓄意殺人,更被人潑臟水,以此來詆譭整個鎮南王府。
宋連城在關鍵時候,反將一軍,讓對方不得不道歉,甚至也輕鬆的解決了宋瑤枝誣陷啟東殺她一事。
“這麼說,真是我錯怪她了?”
奚承夏有點懊惱自己衝動了。
可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讓宋連城有前科,在他這裡信任值為零。
之前她先是拉自己出來做擋箭牌,收拾宋瑤枝。後麵緊跟著又在花園裡往魏淮敘的懷裡撞。
他很容易先入為主,覺得她這次是想利用啟東來對付宋瑤枝。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晚月麵無表情道:“奴婢想著回府就找機會將仲家發生的事告訴您,可剛一回來,您就在門口了,奴婢冇有機會。”
奚承夏噎了一噎。
他感覺臉上冇什麼麵子,但晚月是魏淮敘的人,他也不能說她什麼。
“行了,你先回去吧。”
若是宋連城再發現晚月是他安插在她身邊的人,這矛盾就更大了,要是傳到祖母那裡去,祖母定然會十分生氣的。
奚承夏有點煩躁。
要不要去跟宋連城道個歉呢?今天他那些話好像說的有些過了,可他這個嘴,一向如此,如今再讓他回去道歉,他也有些拉不下臉來。
在奚承夏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道歉的時候,翌日一早,兵部的胡大人上門來了。
“他怎麼來了?”鎮南王奚鎮鬆無比納悶。
這個胡佑德一向跟他們鎮南王府不對付,私底下冇少詆譭他,把鎮南王府說的一無是處,但他自己卻小動作不斷,拉幫結派,兩麵三刀。
兩人就算是在特殊場合遇上了,也隻是假裝客套一聲,絕對不會有再多的交集。
這次上門,八成是來找茬的。
但,這是見還是不見呢?
奚鎮鬆不由思索了起來,不見的話,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怕了他?這豈不是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
可若是見呢,明明知道他是來找茬的,還出去見,這不是純給自己添堵不是。
不見難受一會兒,見了難受一天。
奚鎮鬆決定不見,但謹慎起見,他還是多問了一嘴。
“可有說是因為什麼事嗎?”
下人道:“胡大人說來道歉的。”
奚鎮鬆先是一愣,而後一驚,“道歉?”
道什麼歉,他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還到了要道歉的地步,況且胡佑德那個人能讓他彎腰給人道歉?
尤其還是給他的死對頭道歉,那能要他的命。
但奚鎮鬆還是有些好奇。
“讓人進來吧。”
冇一會兒胡佑德就進來了,為了防止再次被抓住把柄,他做戲做了全套,不僅麵帶笑容,手裡還帶了禮物。
“王爺,下官來給您賠禮道歉了。”
從死對頭嘴裡聽到這句,奚鎮鬆心裡彆提多爽了。
嘴上卻道:“胡大人您何出此言呢。”
胡佑德在心裡罵人:老匹夫裝什麼蒜!宋連城是你王府繼女,我來道什麼歉你會不知道?
同時也在心裡揣測:奚鎮鬆這老匹夫該不會是嫌他道歉的禮數冇有做到位吧?
這個老東西,他就知道,被他逮住了自己的把柄,他指定不會輕易饒過他,這是在蓄意為難他啊。
可惜自己的把柄在人手裡,為了息事寧人,他隻得深深鞠了一躬。
奚鎮鬆險些冇忍住笑出來。
暢快,簡直太暢快了。
胡佑德從來不服氣他,處處挑釁他,今日還是頭一次見他在自己麵前這般卑躬屈膝。
奚鎮鬆忍住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
“胡大人啊,我這是真的不懂,您因何要來給我道歉啊。”
他得弄清楚,萬一胡佑德是用了什麼另辟蹊徑的法子,表麵道歉實則給他挖坑呢?
胡佑德臉上維持著尷尬笑容。
“昨日仲府賞菊宴會上,下官多喝了幾杯,一時出口無狀,幸得府上的連城小姐及時糾正,下官幡然醒悟,故而今日一早想著來上門親自向王爺道歉,還望王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下官無禮之處。”
他又趕緊將手裡的禮物奉上,“對了,聽說王爺喜歡品茶,這是下官的一點點心意。”
“胡大人這也太客氣了吧?”
奚鎮鬆將東西接了過來,一看竟然是上好的白茶。
這東西十幾兩銀子一兩,他平日都捨不得買。
如今胡佑德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奚鎮鬆立馬讓人收起來。
“既然是胡大人的一番心意,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見奚鎮鬆將東西收了,胡佑德心裡鬆了口氣,但臉上依舊掛著笑。
“那王爺您看這事兒?”
奚鎮鬆擺了擺手,“害,這喝點酒,隨口胡言幾句,做不得真的。”
胡佑德放心了,“多謝王爺,王爺真是寬宏大量。”
胡佑德走後,奚鎮鬆高興不已。
看了眼院外已經枯黃的樹葉,他道:“這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