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流年二十春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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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為什麼”

“虞照，朕要你記住，有多少人為你喪命。等你痛徹心扉時，便不敢再犯。”

跪在地上的宮女齊聲求饒，“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們！”

虞照的嗓子忽然哽住，就在蕭景彧轉身準備離開時，卻忽然聽見她的聲音，“我知道，有多少人曾為我喪命。”

“敵軍攻破長安時，無數為了保護我的禦林軍，因我喪命。”

“朝堂上，那些反對立我為後的官員，因我喪命。”

“還有我的暗衛阿九，也因我喪命。”

話音落下，蕭景彧終於停下腳步。虞照聲音哽咽，“陛下，我失去太多，早就痛徹心扉了。”

蕭景彧握緊了掌心，良久，緩緩出聲，“此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踏出房門，再也冇有回頭。

虞照抬手擦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她終於力竭，再次昏迷過去。

三天後，鳳棲宮已經恢複如初。虞照仰頭看向天空，“我聽說，今晚長安有花燈節。”

夜晚，她乘著馬車離開皇宮。虞照穿著普通的衣裳，穿梭在人群裡。

宮裡的夜太冷，隻有在這裡，她才能感受到一絲暖意。

人群擁擠，虞照不小心被推倒在地。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驚呼，“馬受驚了，快讓開！”

腳踝疼的厲害，她甚至起不了身。直到人群中，忽然有人飛身上馬，扯住韁繩。

虞照清晰地看見，馬蹄離她不過一寸的距離。

周遭傳來歡呼，那人走到她麵前，朝她伸出手，“姑娘，你冇事吧？”

虞照仰起頭，認出他是朝中的將軍李寒風。可她卻一瞬間恍惚，記憶逐漸重逢，那年她偷偷出宮時，蕭景彧也是這樣救下了她。

“公主，您冇事吧？”

她雙眼含淚，“阿九，我疼”

後來，蕭景彧便將她揹回了宮裡。夜涼如水，她靠在他的背上，難得安心。

很久之後，虞照才知道，那天他捱了一頓鞭子。

她哭著替他上藥，“阿九，你疼不疼？”

蕭景彧搖頭，“阿九的命，本來就是公主的。”

直到耳邊傳來李寒風的聲音，她才驀地回過神來，“娘娘？”

虞照強撐著起身，輕輕搖頭，“李將軍，本宮是私自出宮的，不用聲張。今夜，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當晚，蕭景彧正在處理政事，卻聽到暗衛回稟：“今夜長安街上有馬受驚，險些傷到皇後。”

他動作一頓，“是誰救了她？”

“李寒風。”

蕭景彧斂下雙眸，“朕知道了。”

三天後，虞照忽然在糕點裡發現一封字條——今夜子時，禦花園假山後見。

她將字條放到燭火上點燃，心裡隱約猜到，是誰所為。

可子夜時分，她卻還是依時赴約。虞照看見假山後的那道背影，她緩緩上前，直到對方轉過身。

李寒風眉頭緊鎖，“娘娘，怎麼會是你？”

話音剛落，周圍便出現大批禦林軍，將假山團團圍住。

沈漁跟著蕭景彧一起走了過來，她抬手指向兩人，“皇後虞氏，與將軍李寒風私通。來人！給本宮打入天牢！”

李寒風聞言立刻跪下，“陛下，臣是收到您的密詔，纔會等在這裡。臣與娘娘是清白的！”

沈漁走到他的麵前，狠狠甩了一巴掌，“還敢狡辯！”

蕭景彧沉聲道：“把李寒風打入死牢，將皇後禁足宮中。這件事，朕自會查清楚。”

他將虞照帶回鳳棲宮，沉默良久，終於出聲，“你不解釋嗎？”

“陛下信我，會與李將軍私通嗎？”

蕭景彧看著她那副平靜的神情，心臟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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