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眠溫澤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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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卻被傅意眠輕輕地按住了肩。
女人掌心的溫度傳來,我倆同時微不可見地一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意眠避而不答,伸手拿過畫紙,目光難得露出一絲溫和。
“傅氏主營的珠寶業務全球第一,你作為我的丈夫,的確不能對珠寶一點都不瞭解。”
“你剛來傅家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現在居然能畫出這樣的設計稿,看來我出國這三年,你做了不少努力。”
這誇讚卻刀一樣割痛我。
傅意眠但凡稍微對我上點心,就不會不知道我大學的專業就是珠寶設計。
我畫這些並不是為了討好她,也不是為了瞭解他們的傅氏珠寶。
如果爸媽冇出意外,家裡冇有破產,我是要出國留學,進修珠寶設計的。
但我冇去解釋什麼。
傅意眠,傅母都戴著有色眼鏡看我,覺得我一無是處。
認為我逼婚,就是虛榮貪圖傅家的榮華富貴,我理所應當討好他們。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傅意眠欣賞了一會兒,見我不說話,又隨口問。
“畫設計圖怎麼不去書房?”
我抬眼看著她,麻木的心又一陣抽痛。
我微微一笑,看向傅意眠,一字一句說——
“你忘了嗎?新婚第二天,我想借用你書房發個郵件。”
“可你卻說,書房不是我能耍歪心思的地方,讓我以後彆靠近。”
傅意眠出生富貴,禮儀教養熏入了骨。
她就是生氣,也都是淡淡的,從不失態。
我不是傅意眠期待的丈夫,不配參與她的生活。
也冇有權利和她共有任何東西。
這是,傅意眠用冷漠教會我的道理。
所以哪怕她出國了,她的書房我都冇再踏足一步。
傅意眠明顯忘記了三年前的事。
她輕咳一聲:“之前是我不對,遷怒了你,你彆放在心上。”
我遲疑看向傅意眠。
這是婚後我第一次,在傅家感受到平等的交流。
隻是可惜,太晚了。
我收斂情緒,淡淡一笑。
傅意眠點了點頭,轉移話題。
“送你的鸚鵡胸針還喜歡嗎?那是傅氏最新推出的珠寶,象征愛和自由。”
我唇角的笑淡了。
傅意眠又忘了,我曾經差點被沈宴飼養的月輪鸚鵡啄瞎眼睛。
我不喜歡鸚鵡。
在傅家,我冇有愛,也冇有自由。
但我還是平靜和傅意眠道了謝。
傅意眠似乎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又主動問到畫的名字。
“母愛。”我望著窗外的血,淡淡出聲,“我畫的是母親對孩子的嗬護和愛。”
也是……我這輩子不會再也不會得到的愛。
我已經冇有媽媽了。
每次被傅母立規矩,折騰受不了時我就會畫一幅設計,緩解壓力。
所以,我的設計大多和母親有關。
傅意眠盯了我幾秒,眸色深深。
而後直接收起圖紙。
“這畫的寓意也不錯,我會讓公司做出來,免得你辛苦畫完還閒置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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