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崽的心聲助我屠遍後宮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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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祈福歸來,後宮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但她開始頻繁召見母族命婦,其父柳丞相在前朝也動作頻頻,隱隱有施壓之意,無非是暗示中宮無子,國本不穩,若我生下皇子,需交由皇後撫養,方為正道。
蕭衍對此不置可否,但來我這時,眉宇間的鬱色更深。
【孃親!壞皇後和她爹商量,要是你生弟弟,就去母留子!要是生妹妹,就一起弄死!他們還在找一種叫“醉朦朧”的藥,想讓爹爹慢慢生病!】崽崽又探聽到驚天秘密。
去母留子!醉朦朧!
我遍體生寒。
皇後一族,竟已猖狂至此!連蕭衍都成了他們的目標!
必須儘快反擊!
時機很快到來。
皇家秋獵,蕭衍本欲讓我留在宮中安胎,我卻以“夢見神人需沾山林陽氣”為由,執意跟隨。
獵場行宮,夜色深沉。
【來了來了!皇後的人偷偷把藏著爹爹小時候玩具和舊衣的小木人埋到我們院子東南角啦!還滴了雞血!要誣陷孃親詛咒爹爹!】崽崽實時監控。
我立刻“驚醒”,推醒身邊的蕭衍,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陛下!臣妾…臣妾夢見有黑氣從東南角鑽入,纏住我們的孩兒!我好怕!”
蕭衍瞬間清醒:“東南角?”
他立刻喚來張德全,親自帶人於我指認之處挖掘。
果然,不過尺深,挖出一個汙穢的木人,上麵貼著蕭衍的生辰八字,纏繞著頭髮,紮滿銀針,還染著血汙!
“陛下!這!”張德全聲音都變了。
蕭衍臉色鐵青。
我則“嚇得”幾乎暈厥,哭道:“是誰!是誰要如此害臣妾和陛下!這是要我們母子性命啊!”
【是皇後身邊大宮女春熙埋的!她還冇走遠!躲在假山後麵看呢!】崽崽報位。
蕭衍怒吼:“搜!給朕搜遍行宮!捉拿宵小!”
侍衛立刻出動,很快從假山後揪出了麵無人色、抖如篩糠的春熙,她手上還沾著新鮮泥土。
嚴刑之下,春熙熬不住,竟招認出是受皇後指使,目的便是構陷於我,去母留子!
“皇後…柳明月!”蕭衍咬牙切齒,眼中是徹底被觸逆鱗的狂怒,“好一個賢德中宮!”
他當即下令,封鎖皇後寢宮,徹查!
這一查,便順藤摸瓜,查出了更多東西,包括那未曾找到的“醉朦朧”毒藥,以及小佛堂下的密道和裡麵那些詛咒木人,其中赫然有寫著太後生辰八字的!
鐵證如山!
皇後柳明月被廢,打入冷宮。
柳丞相罷官下獄,柳黨頃刻間土崩瓦解。
訊息傳到太後宮中時,她正撚著佛珠,聽完稟報,沉默良久,隻歎了一句:“孽障…”
她似乎想保下皇後,但詛咒帝後、謀害皇嗣、意圖毒殺皇帝,任何一條都是死罪,牽連九族。
蕭衍正在盛怒,絕無轉圜餘地。
廢後之事塵埃落定,後宮無主,我因受驚提前發動了。
產房內,我聲嘶力竭,汗出如漿。
產房外,蕭衍來回踱步,麵色緊繃。
太後竟也親自來了,坐在外殿,閉目撚珠,看不出情緒。
【孃親加油!我快出來啦!但是…老奶奶帶來的嬤嬤想偷偷掐我!】崽崽在最後關頭髮出警告!
我心中警鈴大作!
太後終究不甘心!她想讓我孩兒意外夭折!
就在孩子娩出、哭聲響起的一刹那,那個接生嬤嬤的手果然悄無聲息地探向孩子的脖頸!
我用儘最後力氣猛地坐起,一把推開那嬤嬤,將渾身血汙的嬰兒死死抱在懷裡,厲聲尖叫:“你要做什麼?!太後孃娘!您的人要殺皇嗣!”
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嬤嬤癱軟在地。
外殿的蕭衍猛地衝進來,正好看到我緊抱孩子驚惶萬狀和那嬤嬤心虛癱倒的一幕。
太後麵色驟變,手中佛珠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毒婦!”蕭衍的目光在我、孩子和太後之間掃過,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指向太後,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朕竟不知…母後如此容不下朕的孩兒!”
太後張了張嘴,想辯解,最終卻隻是頹然閉上眼。
一切辯解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都蒼白無力。
“太後年邁體弱,神思昏聵,不宜再勞心後宮之事。”蕭衍的聲音冷得冇有一絲溫度,“即日起,移居西內慈寧宮靜養,非詔不得出,後宮諸事,皆由沈貴妃決斷!”
貴妃…他已在此時晉了我的位份。
這是變相的軟禁,徹底的奪權。
太後被人攙扶著,踉蹌離去,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
半年後,我抱著健康的崽崽,坐上了皇後的寶座。
鳳儀宮,殿內落針可聞,宮人的呼吸都帶著敬畏和小心翼翼。
蕭衍眼底的冰冷懷疑早已被一種徹底的信任和依賴取代,他看著我,看著我們的太子,眼底是難以壓抑的狂喜和滿足,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半晌,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響徹大殿:
“皇後辛苦了。”
“朕與嫡子,往後皆托付於你。”
“這後宮,朕隻要你來掌管。”
我抱著懷中咿呀學語的錦鯉崽崽,身著鳳袍,頭戴珠冠,緩緩俯身:“臣妾,定不負陛下所托。”
【嗷嗚!孃親好漂亮!亮閃閃!這裡是新家嗎?好大呀!】崽崽的心聲依舊奶凶,卻充滿了無憂無慮的歡快。
我微微勾起唇角。
屠遍後宮?
不,這隻是開始。
鳳座之下,白骨鋪就,而我,絕不會成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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